李慕的意思很明确,咱们是死敌,打是肯定要打的。
但就算要打也得打得明明白白,不能稀里糊涂的打。
恒山三定、莫大、天门道人等人,对李慕此言皆是赞赏不已。
便连左冷禅也无话可说,暂且按捺下了动手的心思。
那魔教女子看着李慕问道:“你是何人?”
李慕正气凛然的道:“华山,岳不群。”
女子恍然,原来是那所谓的君子剑。
以前教中兄弟都说,那所谓的君子剑,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可今日所见,似乎事实并非如此,这位君子剑,倒还真有几分光明磊落的君子之风。
她语气不再那么冷硬,淡淡问道:“你要说清楚什么?”
李慕正色道:“夫人刚才说,我五岳剑派偷施暗算为难一个孩子,还要我们把孩子还给你,我想问问,你的孩子是在哪丢的。”
女子道:“自然是在神教总坛。”
“呵……”李慕哂笑一声,道:“那就很有意思了,我五岳剑派昨夜强攻石道,付出巨大代价,好不容易才攻破了三道关卡,夺占此地。”
“随后便在此休整一夜,连黑木崖都还没上去,又如何去你魔教总坛掳掠一个孩子?”
“话又说回来,若我们真能上崖,早已与你魔教拼死一战,又岂会只掳掠一个孩子?”
五岳剑派之人听了李慕的话,皆是心中一动,暗呼岳掌门聪明。
他这样说,便可让魔教以为,他们根本找不到上崖的路,如此魔教贼子便会放松警惕。
他说五岳剑派是强攻上崖,付出了巨大代价,自然是为掩饰真正的上崖方式。
看来岳掌门虽然光明磊落,却也不是什么容易被人欺之以方,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这很好。
那魔教女子则是脸色大变,目光闪烁不休,面上有惊慌之色浮现,她六名手下也是面面相觑。
之前她听到女儿被掳的消息,一时间方寸大乱,失了冷静,没有想那么多。
可此刻听完李慕的话,她顿时反应过来。
这百丈高的悬崖峭壁,若无绞索竹篓运送,根本无法上崖,女儿又怎么可能是被五岳剑派掳走的?
女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口中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女儿到底是被谁掳走了?”
李慕道:“这还不简单?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十有八九便是下手之人。”
说到这,他扭头看向左冷禅,笑道:“左师兄,小弟发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不出意外,魔教应该是发生了内乱,有人想要坑害任我行,谋夺教主之位。”
女子浑身一震,双目圆睁,目光中浮起难以置信之色。
通了,一切都通了。
东方贤弟,好一个东方贤弟。
“哦?”左冷禅眼中精芒一闪,问道:“此话怎讲?”
李慕重新看向女子,道:“若我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魔教的教主夫人了,她的女儿,就是魔教的大小姐。”
“什么?”
五岳剑派众人顿时动容,纷纷目光灼灼的看向女子。
女子目光一凝,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摆出了防备的架势。
如此反应,无疑是对李慕所说的话,一个有力的证明。
宁中则惊奇的看向李慕,问道:“师兄何以如此肯定?”
李慕微笑道:“这是基于多方面考量,说起来话就长了,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
“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夫人明显是中计了,那么设计之人为何要设下此计?”
“设计之人掳走孩子,栽赃给我五岳剑派,其用意又是什么?”
“诸位只要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便很容易想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众人顺着李慕的话想下去,果然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明悟之色。
莫大率先开口道:“原来如此,设计之人设下此计,恐怕就是故意要引这位夫人前来送死。”
左冷禅接口道:“不错,任我行高据黑木崖上,我等根本上不去,便是有心要与魔教一决生死,可只要对方不接招,咱们便无计可施。”
“但若他知道,自己的妻女尽数落在我五岳剑派手中,你们猜这位任大教主会作何反应?”
天门道长道:“自然是点齐人马,下崖来与我等一决雌雄,救回妻女,只要任我行这魔头一下崖,就必然落入彀中。”
“无论与我五岳剑派的一战是胜是负,他回到总坛要面对的,都是准备万全的叛徒,若他能与我等两败俱伤,那更是大喜。”
李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前提是任大教主对这位夫人是真爱,也是真心疼爱孩子,否则此计未必能奏效。”
众五岳剑派中人齐齐发出一声哄笑。
宁中则道:“若非有把握任我行这魔头一定会下崖,那设计之人如何会这样行事?”
李慕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她抱拳欠身道:“宁女侠所言极是,是在下思虑不周。”
众五岳中人又是一阵哄笑,宁中则白了自家师兄一眼,脸上却也满是笑意。
众人虽在打趣般的笑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