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星子刚刚已然在玄夜门广场之上见识了一番辛如月的实力,但他区区一个炼气期修士,本来就对金丹修士缺乏正确的认识,辛如月又并非寻常金丹修士,听得孙智周的话,辛如月若是全力出手竟然能将整个玄夜山削平,他这才明白在先前的战斗之中辛如月留了多少手。
但这仍然不能抹平辛如月那咄咄逼人的所作所为,玉星子虽然知道是辛如月饶自己一命,却不愿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孙智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再继续训斥,而是不好意思的向辛如月赔了一个笑脸。
“嘿嘿,辛小姐莫怪,我哥为人刚正不阿,玄夜门在他的带领之下个个都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辛如月却摇摇头,说道:
“你说这话可就违心了,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这次的确是我过于霸道,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之下还要以势压人,贵门不必像我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说罢,辛如月居然站起身来,向孙智周和玉星子老道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拱手说道:
“事出有因,还望两位莫怪在下行事鲁莽。”
孙智周想不到以辛如月如今修为竟然会向他们道歉,着实吃了一惊,那玉星子也有些吃惊,但碍于面子,也只是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辛小姐,你事出有因我们可以理解,但在我玄夜门胡搅蛮缠闹的的确太过分,若非……”
玉星子本欲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分析一通,可话刚起了个头,就感到后脑一痛。
“哎哟!”
玉星子茫然的向身侧看去,果然看到一脸怒意的孙智周。
“你娘的,给你点脸色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人家辛小姐如今是什么人物你可知道?她别说是还没伤到你们,就是真把你们揍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连青岚宗那样雄踞西南上百年的大宗门都不是齐霄和辛小姐的对手,你敢在这儿摆谱?谁教的你?”
孙智周越说越气,指着玉星子的鼻子骂道:
“别他娘跟我说什么道理不道理,修仙界强者为尊的道理还需要老子教你?人家今天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灭了你满门你又当如何?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你敢说你今日所作所为没有半点错吗?”
在二师叔的厉喝之下,玉星子被吓得浑身一颤,往后退了两步。
面对辛如月这种外人他可以强硬的悍不畏死,可孙智周教训他,他却不敢还半句嘴,因为他师父是孙智周的哥哥,长兄如父,孙智周也就相当于他半个爹一样的存在,老子教训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孙智周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修仙界向来强者为尊,他们一个小门小派,按理说遇到辛如月这个级别的强者,莫说是让对方调查一番,就是予取予求也莫敢不从,否则人家一个不如意灭你满门,到时候的确是哭都没有活人来哭!
至于说玉星子今夜所做之事到底哪里错了,大概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抱着敌意去揣摩辛如月一行人,不把对方引入大阵之中,也就不会闹的这么大了,看她现在的态度,其实也并非那蛮不讲理之人。
念及至此,刚刚还铁骨铮铮的玉星子此时也低下了头,咬着牙向辛如月回了一礼。
“辛小姐,今夜我的确也多有不是,还希望你海涵。”
辛如月本来就没把这个老道放在心上,她从一开始心中所念所想就只有齐霄和唐柔柔的安危而已,其他的事情在她看来全都是细枝末节,摆摆手道:
“没关系,我们虽然在玄夜山上大战切磋了一番,不过双方都没有伤亡,也算不伤了和气,只希望玄夜门之后能配合我调查齐霄之事。”
此时的玉星子自然是无不应允,连连点头,孙智周却是眉头一皱,转头问向坐回椅子上的辛如月。
“对了,辛小姐,我回来的匆忙,还不知道齐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到我玄夜门的地界?”
提及齐霄的行踪,辛如月始终古井无波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神情微微一黯。
“孙先生知不知道齐霄失踪一事?”
“我回来的急,加上没有什么获取情报的渠道,只是隐约道听途说了一点,并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
“唉。”
辛如月长叹一声,从当日那一场堪称惊天动地的大战说起,不过关于齐霄独斗姬昊与那四魔先锋之事,她也知道的不清楚,只是提及战斗之后齐霄与所有魔族都消失在了战场之上,而后方之有和柳如枫发现了齐霄遗留的天怒剑,还有齐霄活着的痕迹。
孙智周这才恍然,心说怪不得辛如月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原来是齐霄失踪了半年之久。
“那么这件事又是如何和北方扯上关系的呢?一旦你们灭了青岚宗和欧阳世家两个庞然大物,西南地区应该事务繁多才对啊,还有那个唐柔柔,又是什么人?”
接着,辛如月又将他们是如何对付欧阳世家的残余势力,以及如何在整个龙国开齐辛药铺的分店以搜寻齐霄的消息的事情给孙智周一一道来,同时解释了唐柔柔的身份。
说着,辛如月的眸子又冷了下去。
“就在昨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