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瓶摔碎的清脆声音响起,陈静和她身后的服务员才意识到不好。
陈静当机立断,转身就给了服务员一巴掌。
“啪!”
这巴掌声甚至比酒瓶摔碎的声音还要响。
“怎么做事的?你知道这瓶酒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身后的女服务员,挨了一巴掌,委屈异常,但在经理面前她怎么敢说一个字?只能默默低头。
打碎酒瓶当然不是她故意的,那瓶可是轩尼诗的红酒,贵的离谱,自己肯定是赔不起了。
她之所以会失神,也是因为看到了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熟人,齐霄!
再加上陈静突然站住不动,她这才撞上去打碎酒瓶。
陈静二话不说先把锅全都甩在身后的服务员身上,反正这个服务员也是她带来的,想开就开了!
不过她也还算聪明,看到薛仁盛脸色不好看,赶忙扭头赔礼。
“薛总!真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没有管教好这些服务员!”
这句话一出,打碎酒瓶的责任已经全不在她身上,而她只有一个不痛不痒的管教不当而已。
薛仁盛自然是一眼就看得穿这种小手段,但他这种人物,根本对这些手下的手下懒得理会,挥挥手就要说什么,却让齐霄打断了。
“你是……沈诗双?”
陈静听到这句话,额头一下见了汗。
这齐霄如果真的是薛总的贵客,还和沈诗双有联系,自己可就惨了!
自己刚刚还在楼下大厅对齐霄冷嘲热讽,谁能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呢?
后面的服务员怯生生的微微抬起了头,看向齐霄。
齐霄顿时笑了,果然是她!
和陈静一样,沈诗双也是自己的中学同学,但陈静和沈诗双明显是两种不同的人。
自己中学时期仗着家里有钱,也是有那么点纨绔子弟的意思,但这个沈诗双却对那时的自己不假辞色。
反而是在学习上不断督促自己,甚至还会毫不客气的说齐霄“脑袋笨的像木鱼”。
沈诗双明明家境贫寒得厉害,母亲早早病故,父亲酗酒赌博,动不动就打骂她。
后世齐霄崛起,也曾回到西江市打听过她的消息,不过那时她早已郁郁而终。
“齐先生认识?”
薛仁盛看齐霄这意思,哪里还不明白,问了一句。
齐霄点点头,说:
“一个老朋友。”
随即他又对沈诗双说道:
“过来吃点东西。”
陈静和沈诗双都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齐霄,陈静又看了看薛总,发现薛总竟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再加上薛总刚刚对齐霄的称呼,齐先生!这下她可明白齐霄这个贵客在薛总这里有多“贵”了。
一时间陈静脸色都有点发白。
“这……”
沈诗双当然是不敢过来坐的,她怯怯的看了一眼齐霄,又看看陈静。
齐霄眉头微皱。
“怕什么,今天就是专程宴请齐先生的,你既然是齐先生的朋友,就过来坐,我说了算!”
薛仁盛见这服务员动都不敢动,推波助澜起来,心里却飞快的打着转盘。
可沈诗双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服务员,别说薛仁盛了,就是这家酒楼的大老板她都没见过,薛仁盛发话她还是不敢动。
陈静见状,忙说道:
“还愣着干嘛,这位可是咱们酒楼老板的老板,千盛集团总裁薛总!”
沈诗双这才红着脸,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你怎么在这儿?”
齐霄含着笑问向沈诗双。
他倒没有想太多,只是想到当年年少气盛时,那一份独属于少年的青春悸动,再加上这一世有了挽救她的机会,自然高兴。
沈诗双什么时候和集团总裁这个级别的人坐在一桌过?尴尬得脸蛋红扑扑的,轻声说:
“是静姐介绍我来打工的。”
陈静本在一旁绞尽脑汁的想自己今天怎么能不用赔这一瓶红酒,沈诗双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她。
“对对对,是我介绍诗双来这里的!大家同学一场,力所能及的就互相帮扶嘛!”
陈静赔着笑脸,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亲和一些。
然而沈诗双脸上的巴掌印还在,这种虚伪的亲和,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在她手底下,没少让你受苦吧?”
听到齐霄这句话,沈诗双本来下意识的想反驳,她实在是被陈静欺负的有点怕了。
但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齐霄哪还不懂她什么意思,冷冷的看了一眼陈静。
陈静注意到齐霄的眼神,当时背后全是冷汗,悔不当初啊!
“薛总,你说的事可以商量,不过红酒喝不上了,有些可惜。”
薛仁盛立刻就领会了齐霄的话外音,摆摆手。
“没关系,我那还有几瓶好的,一会儿让人再拿!”
说着转向陈静:
“收拾一下。”
陈静一愣,收拾?收拾什么?
哦对,地上的酒瓶碎片!
陈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