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是?”李默书抱拳道。
“谁与你是仙友?一介散修炼气士,也配与我等为友?真是笑话!李默书,你可知罪?”杜玉衡傲然道。
看得出来,这几个青年涉世未深,且自视甚高,或许宗派之人看不起散修也是常态。对方言语无状,李默书倒没有生气,只觉有些可笑。
“在下不知,还请兄台明示。”李默书道。
杜玉衡冷哼道:“你身为散仙,竟敢干涉凡俗之事,此乃大罪!识相的,弃剑自缚,与我等入山受罚。若不识相……哼哼!”
李默书笑道:“你也说了,我乃一介散修,又无人告知我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我又怎知不能干涉凡俗之事?况且你说大罪,这罪行是何人所定,又是何人执法,能否拿出个凭据来?总不能你说一句,我便引颈就戮吧?”
杜玉衡被这话噎住了,竟无法反驳。
修仙界向来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凭据是什么?
修仙者不得干涉凡俗之事,这算是修仙界默认的规矩。他们来拿人,也只是因为天龙关距凌华派较近,仅此而已。
只是往常散仙见了他们,都是点头哈腰,自己认罚,没想到今日却碰到个犟驴。
杜玉衡冷哼一声,愠怒道:“强词夺理!修仙者超然物外,挥手之间便能毁山填海,若对凡人出手定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这等简单道理,你不懂吗?”
李默书耸耸肩,仍笑道:“我不过出了一剑,可曾伤人?况且按你所说,我一剑退了大军,保了一方安宁,避免了许多杀戮,难道不是有功无过?”
“放肆!”杜玉衡终于忍不住怒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就范,要我亲自动手了?”
李默书翻身下马,抽出景元剑,杜玉衡五人立刻戒备起来。
一道大河剑意注入景元,景元竟化作数十柄长剑悬立空中,将李默文、毛二桥以及黑马团团围住。
见二哥担忧的眼神,李默书笑道:“放心,我自有计较。”
这几人显然都是仙道正统,李默书自也不会轻视,但修仙者之间交手太过强大,必会波及李默文,所以他先要护住二哥。
但这举动落入杜玉衡眼中,就是赤裸裸地瞧不起了。
“呵,小小炼气士,竟敢如此轻侮我等,今日定叫你好看!洞明幻心剑法!”
两派比试上,杜玉衡正是凭借这套剑法大杀四方。此时已是恼火万分,一出手便是最强招式。
一柄长剑化身万千,漫天皆是剑光。
李默文见了这一幕,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便是仙人斗法!
李默书看着这漫天长剑,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不愧是仙家正统,果然不凡。
这剑光看似漫天,其实虚实有之,真正的杀机只有三道,藏在无数剑雨中真假难辨。
这一剑,练心!
李默书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机。
倒不是因为这剑法不行,而是用剑法的人不行。
事实上,李默书能够感觉到,这剑法的真意远在自己的三道剑意之上。若是真正的强者施展出来,虚实难辨,防不胜防,只可惜杜玉衡的火候显然未到。
“灭!”
杜玉衡一声冷喝,无数剑雨落下,编织出一张梦幻般的大网,将李默书网入其中。在柳师妹等人的眼中,李默书已是死人。
李默书却并没有闪躲的意思,只是身上剑意涌动,那些剑雨落在他周身便自动消散了。这些幻剑比军营中的箭矢也强不了几分。偶有一道剑光划过,他只是微微闪身,便轻松躲过。
一些余波落向李默文处,便被景元剑轻松弹开。
杜玉衡心下骇然,因为李默书躲过的剑光,全是他的实攻!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剑法已经被完全看穿?
这剑法可是门中一位大能所留,极为高深,门中等闲弟子难以悟得剑意,可修行者极少。
他能领悟这套剑法,颇为自得,可一眼便被对方看穿,未免太受打击。
杜玉衡兀自不信,卷动长剑再次猛攻,可无一例外全部落空。
柳师妹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她可是亲眼见过杜师兄凭借此招大杀四方,怎地到了这炼气士面前,竟好似小孩过家家一般?
小小炼气士,居然这般强大?
杜玉衡一出手,李默书便摸清了他的实力,起先的担忧倒是去了七分,却也留下三分小心。到底是仙门正统的弟子,有些底牌手段十分正常。
但这样与修仙者切磋的机会并不多,李默书也不想错过。
这套洞明幻心剑法十分精妙,杜玉衡虽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却不妨碍李默书与自家剑意参考印证。
杜玉衡也不是傻子,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李默书却还轻描淡写,这实力差距太大了。对方迟迟不破,好似在将他的衣衫一件件扒开,着实辱人!
“还等什么,一起上,结虚云剑阵!”杜玉衡一声冷喝,另四人才如梦方醒,纷纷出手。
实在是他们太惊讶了。
剑阵一开,五道剑影穿插交错,李默书顿觉压力大了许多,风云不自觉间便已启动。
名为虚云剑阵,五人施展开来便好似踏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