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处理好风如怒的伤口后下了树屋,来到两人面前。无邪见她来了,从怀中摸出那个发射器递到波波面前道:“你有办法关掉它吗?”
波波接过这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发射器,被分割成十二面的球体,表面光滑球体核心发出蓝光并带出一串加密代码。“这个球体是我从母星带到这里的,按照计划待蓝星改造完毕,无名和我便会开启发神器,向母星传送坐标位置。发神器一旦开启就关闭不了。没有时间了,当他们收到第一组信号的时候,就会派舰队过来。等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会发现我和无名的任务失败,等待我们的将是...销毁。”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波波抬头望着天幕苍穹,神域天庭的方向:“任务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去找无名,他应该给自己留了后路。”
女魃急道:“师尊,你不跟我们走吗?主人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
波波抬手放在她光洁的额头,手轻轻一压,一道光束过身,女魃变成了个高约五十公分的圆锥体机器人。她对着机器人说道:“我留在这里给母星主神一个交代,给无名和你争取一线生机。”
重启后的机器人瞬间格式化,从锥体尖端伸出一个储存槽,波波将自己的铭牌插进存储槽,带出从她踏上这座星球所收集到的所有地质资源,及核心能量数据。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波波望向无邪,“掠夺。母星有无数个类似的圈养基地,唯独在此母星孢子与此星万灵融合得非常完美,相比较这里的能量源而言,更重要的是留下母星人的基因。”她消除了芯片中的所有数据,再次看向无邪道:“我不想去见他,你把发射器带给他,他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无邪收起发射器,召唤下云座,带着机器人和阿炳前往不周山。
待无邪一行消失在天际线之时,无涯和泽浣才从溪边漫步归来,没多说几句话无涯也前往九州助纪霄除妖驱魔,平谷再度恢复平静。
风如怒昏迷了三天方才苏醒,波波听了无邪的话给他备好男装,但是风如怒从迷乱中清醒后却坚持要穿女装。身体上的伤能养,心理上的伤难愈。片刻的记忆虽然被泽浣清除,但那惊佈的感觉还在,会因性别而被杀戮的担忧已经溶进他的潜意识,他怕那身男装。
泽浣和波波蹲在树枝上,盯着树屋里的风如怒梳头。
“算了,随他吧,等大一点,再说。”泽浣盯着身穿百褶裙梳头的风如怒无奈地说道。
“怎么能随他?他已满十岁是个大孩子,再过六、七年就该说媳妇儿了。”波波想起无邪的话,她和泽浣真能教他成为个男孩子吗?她是个女人,泽浣...她回头看了眼碎发披肩的媚眼狐狸,比女人还妖娆。
收到波波满含嫌弃的眼神,泽浣愣怔:“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
波波:“要不,让风歇雨来把他带走,丢进萧朔寒的军营里去历练历练。无邪说我们教不会他男孩子的担当、他说我们慈母多败儿。”
“送军营?太小了!”泽浣随即否定她的安排,“你看他那模样,风氏基因当真不是盖的。长得比你还好看,细胳膊,细腿儿的去军营会被人欺负的。我不是慈母,我对他可严厉了。”
波波听罢从怀里摸出方铜镜,给自己找点自信:“我的样子也算中规中矩,打扮打扮还是有几分姿色。论样貌,我比不过风氏,风氏比不过你。”
泽浣闻言冷睨了她道:“我是男的,不以样貌为评定标准。”
波波没跟他客气:“是是,弟媳。你最男。”
泽浣白了她一眼:“所以你才修不醒属于自己的元神,你懂不懂大道无形?皮囊重要吗,皮囊只是外相,我内心是很男人的。”
“无涯就图你皮囊。”
泽浣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才道:“所以他也无法进阶正神,说到底还是我误了他。得想办法让他修绝情道。”
波波闻言仿佛看到无涯正端着乾坤戟向自己奔来:“想什么了,你也要正视自己的本相。你就是这副皮囊,你挣扎个什么劲儿?你难道是怕被人说成以色侍人吗?”
“我会沦落到以色侍人?!波波!你说得我更不想跟他结婚了,我还是周游列国继续玩算了。”泽浣恼道。
波波心想泽浣要是真因自己的话一溜烟跑了,无涯肯定会劈飞她:“你想让神域第一家庭发生伦理惨案吗?我还指望跟无邪能重新开始呢!你跟无涯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吸引与契合!你不许跑啊,老老实实地跟无涯成亲,你是平衡三界维持稳定的关键。”
泽浣没再多言,却已开始自我怀疑,无涯真不是图他的色相?!
波波想想又道:“还是给风歇雨传个信,告诉她这孩子是风如怒,风家的事情,还得看风家长姐的意思。”
两个操心老母蹲在树枝上,看到风如怒梳好头走出树屋,两人慌忙回避佯装交谈。风如怒一边下木梯一边对两人笑道:“阿姆,教官,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泽浣看着他身着女装内心焦灼崩溃,之前是被逼不让穿男装,现在是他自我回避性别,不想当男子,性质不一样了。当即祭出灵力变成一串通信蝴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