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助人于危急时,乃是吾辈应有本意,无需多谢。”
“坏了!”老张头脑子里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兄台进过学?”那个年轻人极为惊讶地问道,跟着又是一问:“兄台来自北面?”
“是又如何?”老张头说话之时,右手已经触到腰间小刀,只要那个年轻人一语不对,他打算当场格杀三人,以免自身暴露。
那个年轻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继续对房元昭道:“自北面来,读过书,进过学,三位应该是官府中人吧?”
此言一出,房元昭和杜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好心办了坏事,可就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那个年轻人又说:“三位不必紧张,吾之叔父在洛阳为官,吾不会多事的。”
“请教尊姓大名?令叔父姓甚名谁?官任何职?”房元昭悄然后退一步,问道。
那个年轻人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动不动地说:“吾乃余望,家叔父……”
“汝是余望?清溪村余望?”房元昭都有点不敢相信,脱口就道:“汝不是火凤社之护法吗?”
“尔等究竟是何人?”这下,轮到那个年轻人紧张了。
老张头上前一步,挡在房元昭前面,道:“儿郎君托老汉前来的。”
那个年轻人眼睛一亮,急切地道:“你们果然是官府的人,叔父可还安好?”
“令叔一切都好,只是……”老张头儿特意没有把话说完,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
果然,那个年轻人立刻道:“唉呀,别提那个什么破护法了,吾若是不答应,村里可就倒霉了,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那都是村里出来的。”
“郎君说的一点没错,要不是郎君答应当护法,并且帮他们筹粮的话,村里早就被抢光了。”一位中年人站出来说道。
中年人的这一番话,老张头多少还是相信的,毕竟这一路过来,已经看到了不少村子败落的情况,人几乎都没有,想来要么是被抓了去当兵,要么就逃难去了。
老张头看了一下四周,由于他们逗留时间比较长,已经引起路过的百姓注意了,于是道:“此非说话之地,不如请两位看下车,咱们去那边。”说着指了一下官道南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
“也好。”那个年轻人应道,跟着对随自己出来的两位中年人道:“看好马车,吾去去就回。”
去山包的路上,房元昭问:“汝真是余望?”
“自然,清溪村余望,只吾一人尔。”
“令叔父有一子,请问叫什么名字?”房元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余青山。”
走到山包背面,老张头停下来,回过身道:“老汉乃是朝廷新安县男、明威将军、睦州平叛使麾下亲卫,他们两位都是皇家卫岗学堂之学生,亦是汝兄弟余青山之同窗。”
一连串唬人的名头,多少还是有点用处,余望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恭敬。
并与房元昭、杜风重新行见面礼,之后问道:“三位来此,可是为平息叛乱而来?”
老张头点了点头,道:“余兄弟可否将所知情况告之老汉?”
“当然可以”紧随其后,余望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相比较方九打听出来的情形,余望说的那就详细多了
原来,在“永徽二年”时,“睦州”下辖“清溪县”发生了特大洪灾,可地方官府不但不开仓赈粮,还照样征收各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卖儿鬻女,流离失舍,饿殍载道。
陈硕真看到乡亲们的苦难景象,想到自己也曾得到过乡亲们的帮助,于是不顾自己安危,偷偷打开自己干活的东家拥有的粮仓,以救济灾民,结果被东家发现,捆绑起来,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众乡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天夜晚,众多乡亲自发组织起来,冲入关押陈硕真的柴房,将其救出,为逃避官兵的搜捕,陈硕真逃入三县交界处的覆船山主峰名:搁船尖。
那里四周铁壁环绕,也称“铁围山”,陈硕真在深山之中隐迹,装扮成一位道姑,疗养身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