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彩霞又羞又气,低着头,不理他。
王森林又冲蜜蜜凶狠狠的道“招娣,怎么不叫人?看到我不喊我?别搞忘了,我是你爹。”
蜜蜜气得大叫:“我不叫招娣,我叫蜜蜜。”
“你居然改名了?还朝我凶?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王森林习惯性的要耍他的威风,动手想打人。
花枝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旁边狠狠一甩:“滚开些,你们早就离婚了,你再敢动手,当心我告你当街调戏侮辱妇女,拉你坐牢。别忘了,当初你跟那廖寡妇的录音,还在我们手中呢。”
王森林这个怂包,听着这话,顿时有些怂了。
他刚才,也是毫无预兆的看着程彩霞母女俩,看着她们俩掉头就走,不搭理他,他感觉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尊严受到挑衅,他的暴戾心思起来,就想如以往那般,收拾教训两人。
可花枝的话,如一盆冷水,给他当头泼下。
他这才省悟,他和程彩霞,已经离了婚,他管不着。再说,他还有把柄,捏在程修的手上呢。
“呸,我才不稀罕搭理呢。就她那个破鞋,我才不要。”王森林愤愤骂一声,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
似乎就这么走开,心中又不甘心。
他得意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几张大团结,张扬炫耀的晃了晃;“走,小娟,我拿钱给你买新衣服。你想买啥,只管开口,我有钱。”
说这话,他的眼神,却是得意的瞪着程彩霞:“哼,老子们现在有钱,我给别的女人随便买,气死你这个瓜婆娘。带着那个赔钱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程彩霞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而蜜蜜,恨恨的瞪着王森林,大声道:“我讨厌你,你不配当我爹,你挣了钱,在外面找女人,给她买新衣服。而我跟妈妈常年在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们忍饥挨饿不说,还要经常被你打,我才不要看见你。”
围观的群众一听,哎呀,还有这种事啊。
这个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有钱给外面的女人买衣服,回家还要打老婆孩子?这种人,真欠揍。
王森林炫耀显摆了一番,看着程彩霞面如死色,他心中就爽。
他得意洋洋的把钱放回前胸口袋,挑衅的拍拍,再然后,揽着廖寡妇,大摇大摆的转身走开。
一转身,不经意,就跟人撞上了,王森林暗骂一声,哪料得,对方不理不睬,加快脚步溜远了。
王森林一怔,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一摸自己前胸口袋,妈呀,他的钱不见了。
“我的钱……我的钱,刚才那人是个扒手。”王森林反应过来,连声惊叫,要去追扒手。
可那个扒手,手脚麻溜,几下就混入人群跑远了,王森林追了一程,哪还看得见人影。
“我的钱啊,我的钱。”王森林惊叫起来:“我这过年挣的钱啊……”
廖寡妇也气得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扒手,我诅他祖宗十八代,让他偷这钱也没地花,让他偷了这钱,出门也撞墙。哎呀,我的新衣服也没有了……”
围观的人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纷纷吐口水,暗骂活该。
平时碰着谁被扒手扒了钱包,大家都会很同情。
可这个男人,只能说活该,有了钱,不管老婆孩子,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还拿钱出来炫耀,要给外面的女人买衣服。
不知道钱不露白这个道理吗?
还大街上拿出来炫耀?这不是告诉扒手,老子有钱,你们快来扒?
呸,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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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陪着程彩霞母女俩在街上走着。
明明来县城前,母女俩都还是兴高彩烈的,可碰着王森林这个混帐东西,这完全是扫了母女俩的兴,两人现在都没什么兴致,走路都是焉焉的,话也不说。
“蜜蜜,你不是说,想要小糖人吗?小舅妈带你去买?”花枝想着法儿,哄着蜜蜜。
蜜蜜紧紧牵着她的手儿,摇了摇头:“我不要了,小舅妈。”
花枝只能问向程彩霞:“姐,那今天还需要再买芝麻、桔饼这些做汤圆心子吗?”
程彩霞终于回神,茫然的点头:“要买。”
这上街来,就是来采办这些年货的。
几人顺着街道,又走了一程。
花枝突然笑道:“姐,你带着蜜蜜先在这儿逛着,我想起我还有点急事,要去跟人交待一声,马上就回来。”
程彩霞老实温顺的点头:“好,那我们在这儿先逛着,你快去快回。”
花枝转身,混入人群中,吊着前面的一个人。
那人七拐八绕钻进一个小胡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帕包掂了掂。
这年头,大家还很少有用钱包的习惯,钱都是卷成卷,拿手帕包着。
他把手帕折开,看着里面几张崭新的大团结,笑眯了眼:“妈的,今天运气真不错,第一次干‘业务’,居然就挣了这么大的一笔钱。”
这个小扒手,就是之前扒了王森林钱包的那个小扒手。
他把手帕随手往地上一丢,把钱揣到自己的口袋中,正要准备离开,眼前一花,一个娇俏漂亮的姑娘,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