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喻桂华更气:“我都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我是听厂里人说起,说他主动的辞职不当厂长了,我追问他怎么一回事,他也是瞒不住了,才跟我坦白交待这事,否则啊,我还蒙在鼓里。”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程修问:“不是要告他吗?要拉他去派出所吗?后来怎么解决的?”
喻桂华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怎么解决?他们商量的结果,人家放他一马,但不能再当厂长了呗,说不能让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再当厂长,看着就恶心。”
她兀自絮絮叨叨的埋怨,她跟着陈子达,受了多少的苦,结果陈子达,就这么对不起她,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搞得连工作都没有了,还要去坐牢。
程修和花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安慰了喻桂华一阵,看看时间很晚了,又叮嘱喻桂华一番,让她先冷静一下,再慢慢解决问题。
“哼,有什么好解决的,我要跟他离婚。我坚决要离婚。”喻桂华气愤道:“我跟着儿子过去,我不要再跟着他。”
好象碰着这种事,女人第一反应都是气得想离婚。
连喻大姐这样的中年妇女也不例外,就算她没有工作,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煮妇,气愤之下,也是嚷着要离婚。
都说劝和不劝离,花枝和程修当然也不能赞同。
再说,此刻喻桂华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说不定,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明天的想法,又不一样了。
“行,喻大姐,现在晚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这么晚,我们也得赶回家。”花枝和程修起身告辞。
喻桂华看了看时间,这才警觉,时间太晚了。
“这么晚,要不,你们就在我家住一宿?”喻桂华问。
“不行。”程修和花枝异口同声拒绝。
程修才不愿意在这儿将就住一晚呢。
再晚,他也要回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再说,喻桂华家,也就这么一个通铺,哪有地方可住。
喻桂华也想着这个问题,试探道:“要不,你们就在我们厂的招待所住下?就算没有介绍信也没关系,那招待所的人熟,打个招呼就可以。”
花枝笑着跟喻桂华解释道:“喻大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要是不回家,我奶奶会担心的,怕我们出什么意外,所以,再晚,我们都得回去,好让老人放心。”
喻桂华想想,是这个道理,这没有打招呼,整晚不回去,会让家里的老人胡思乱想。
她把两人送到门口,依旧是一脸的歉意:“都怪我,我们的这么一点破事,居然把你们耽误了一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改天请你们上我家来吃饭,算是赔礼道歉。”
花枝和程修从陈子达家中出来,夜更深了,刮着寒风,卷着街头的纸屑满地飞舞。
“冷吗?”程修把花枝的手给捂在掌心,又捧到嘴边呵了呵。
“不冷。”花枝笑,由得他捂着自己的手。
程修示意她上车:“走,我们快些回家,耽误太长的时间了。”
程修骑着自行车,拼命的蹬,想快些赶回家。
“小花儿,你要是手冷,就放到我大衣里面,暖和一点,不冻手。”程修骑着车,关心的提醒着花枝。
花枝依言,将自己的双手,塞到程修衣服里面,冰冷的小手暖和不少。
她现在都这么手冷,程修捏着车把车,应该更僵。
“程修,你冷不?”花枝在背后悄声问她。
“不冷。”程修回答。
这是假话呢,哪有不冷的,这大冬天的骑着车赶路,北风在耳边呼啸过,这完全是在兜风嘛。
平时兜风是浪漫,这大冬天的晚上兜风,这是受罪。
“只怪我们这儿没通公路,否则啊,我们努力,也象那个罗大少那样,开个小轿车,也就不用这么兜风了。”程修说。
“嗯。”花枝点点头,替程修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将他大半个脸给遮挡住,少受一点风吹。
又把整个身子,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让他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程修心里暖洋洋的,他其实并不怎么冷,可小花儿体贴他的举动,还是让他开心。
他天天这么赶,就是想着回家,能抱着小花儿软呼呼的身子,美滋滋的呢。
那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老婆孩子热坑头,这不就是所有男人的终极理想吗?
“那陈子达,也太不象话了,居然乱搞男女关系。”程修想到这儿,严肃的批评道:“自己家里有了媳妇,不珍惜,居然出去乱搞。”
“对,真的挺不象话,难怪喻大姐这么生气,都不管他死活了。”花枝也生气。
程修接口道:“是啊,喻大姐气得都不管他死活,不开门让他进屋。”
提到这儿,程修脑子中莫名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一下刹住车。
“怎么了?”花枝在后座上,探头张望一眼,别又撞着什么酒鬼醉鬼了吧?
“我怎么感觉,陈子达这事,有点奇怪呢?”程修说。
刚才一直被喻大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