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爷和花奶奶的注意力,这才从程修身上转到另外几人身上。
哎呀,都是认识的啊,这个,不是张局吗?上次破那个盗窃文物案,抓黄刚的,就是他啊。
还有这一位,不是李书记吗?自己跟花枝还去他的大院,在他家里坐着喝过水的。
张局、李树贤几人看着两位老人担惊受怕的样子,那老泪纵横的脸,怎么看,怎么令人心酸,他们心下也是愧疚。
唉,明明程修是做了一件好事,结果却搞得这么冤枉,害得大家都替他担心。
程修拿着换的衣服,站到一棵大树后面,背着人,把衣服换了,才走了过来。
“换好了,走,回去。”程修轻快的说了一声。
程爷爷神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不住道:“程修,我跟你说个事,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你们已经分家了……以后,你就是花家的上门女婿,是跟着花奶奶过了。”
“嗯?”程修不解:“怎么一回事?”
张局和李树贤两口子,也面面相觑,上门女婿?这不是那种窝囊男人的代名词吗?怎么跟程修这么一个帅气大小伙子联系上了?
唉……程爷爷再度叹气,把程修他们走后的事,简单的说了几句。
程修伤得太多,早就麻木,对于程家的这种反应,似乎太正常不过。
倒是张局和李树贤听着格外气愤:“他们是不是太过份了?就因为怕牵联,就急着撇清关系?作为一家人,难道不应该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团结一起想办法共度难关?”
“随便吧。”程修淡淡回应一句:“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没有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已经够意思了。”
甚至向着花奶奶笑笑:“奶奶,以后,我是你的上门孙女婿,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别赶我出门就是。”
花奶奶原本哭丧的脸,顿时被逗笑了,瞪他一眼:“好端端的,我赶你出门做什么?”
“走吧,我们去村子。”张局和李树贤越发感觉,这一趟,他们来得值。
众人直接越过村子,去了生产队长杨爱国的家。
虽然现在不兴集体劳动了,但队长还是杨爱国当着,只是不象以往那样,天天吆喝着社员上工了。
杨爱国现在坐在门前,编着竹筐,一抬眼,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几人,就知道又有大事。
黄莺生产大队好久没有响过的钟声又响起,这是召集大家前往晒坝开会的意思。
大家懒懒散散的,从自家出来,往晒坝去,反正现在不集体劳动了,也不怕扣工分,大家行动都不积极。
在前面眼尖的,嚷了起来:“啊,是程修,程修这个二流子回来了?还有那个张队,县公安局的,上次抓盗文物贩子见过。”
一听是程修,还有县公安局的张队,大家的八卦心熊熊燃烧,加快脚步往晒坝赶:“这是宣布他的罪名吗?”
看着人来得差不多了,杨爱国手持扩音喇叭筒,冲着大家喊:“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我先给大家作一下介意,这一位,是我们县的李书记,在他旁边的,是他的爱人,那一位,是县公安局的张局,相信大家以前也见过了,现在,他们有重大的事要跟大家说一声,大家欢迎。”
晒呗上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们不是欢迎这两人,他们是急着想听下文。
李树贤从杨爱国的手中接过扩音的喇叭筒,清清嗓,才喊话道:“大家好,我是李树贤。今天我来,是专程感谢一下程修同志,是他奋不顾身舍已为人救了我。就在前段时间,我跟小杜来这明月山,结果在山上,不小心,被毒蛇给咬了,恰好碰到程修同志,他不顾自身的安危,救了我,还连夜把我送往医院,让我转然为安。”
李树贤将当初的经历,再度重复讲了一遍。
大家面面相觑:“我没听错吧?这李书记,说是程修救了他?”
“以前程修就说过,他救过什么京城的大人物,该不就是这个李书记吧?”
“谁知道呢,反正程修救了人是真的。”
大家议论纷纷。
以往程修说救人的事,大家是半信半疑,然后一出事,大家又开始怀疑,毕竟,一切都是程修口说,无凭无据。
可现在不一样,这真的有人出面,说程修救了他,还召开这么多人开会,足以说明这事真实,否则,这么有来头的大人物,需要跑来跟程修一起撒谎骗人?
程爷爷在一边,听着也是老泪纵横。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家孙子真的人品杠杠的,确实救了人,而且还救了一个大人物。
多亏自己平时也带着他一块儿巡山,也教过他在山上遇到一些危险怎么处理,关键时刻才能派上用场。
等李树贤讲完话,叶爱莲和张局,分别拿起自己准备的那一面锦旗,送到程修的手上。
大红锻面金光闪闪的锦旗,让村民羡慕无比。
这可真是极大的荣耀啊,整个公社十里八乡,没谁得过这种锦旗。
甚至有人心想,要是我有这么一面锦旗,我一定挂在堂屋正中间,当传家宝,世代传下去。
程修拿着锦旗,心中百感交激。
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