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戴红袖笼的被众人这么一说,面上挂不住,冲着那几个路人道:“跟你们没关系,走开,否则,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那几个路人站开一点,可旁边围观的群众却是多了。
李树贤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枝很无辜的嘟着小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这些人就跑来抓我们,说我们耍流氓。”
李树贤和颜悦色的问向那群红袖笼:“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红袖笼道:“老头子,这事跟你没关系,站一边去。”
李树贤一愣,还居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么冲的?
“这怎么没关系了,都说大路不平旁人铲,你们戴着红袖笼,大街上要抓人,问一问,不犯法吧?”李树贤微笑着问,可眼神,已经有些暗沉。
“老头子,你哪个单位的?老实交待,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的。”对方围着李树贤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哪个单位的?怎么,还要找我单位?这是威胁恐吓?”李树贤真的怒了。
他才调来没多久,这些人,都不认识他,看他衣着,不象是农民,戴着眼镜,气质还算儒雅,只当是城里哪个单位的技术工人。
周志远在远处观望。
他的想法,就是让人随便弄个借口,把程修和花枝带回去再说,他甚至都不用出面。
到了他的地盘,怎么收拾,他说了算,他一定会好好收拾程修,让这二流子知道,敢截胡他看中的女人,完全是死路一条。
哪料得,这二流子,根本就不是个老实的主,不肯老实的跟着走,还拉了这么多的人过来围观,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周志远心下着恼,这些人,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居然敢管闲事。
见得派去的人搞不定,周志远自己走了出来。
只是,看清这半道钻出来打抱不平的人,周志远脸色变了又变:“李……李书记,怎么是你?”
李树贤不认识他,但看样子,也能判断出,他是这些戴红袖笼的主要带头人。
“大街上,这些人在随便抓人,我想问问,这是为什么随便抓人?”李树贤冷着脸,问着周志远。
平时他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可此刻冷了脸,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显了出来。
周志远小心陪笑道:“李书记,我们也是接到举报,说这个二流子耍流氓,所以,我们才想带回去问问清楚。”
“你胡说。”花枝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对象不是二流子,我们已经解释过了,我们是正经的处对象,马上就要结婚,这是来百货公司买结婚用品,可你们根本就不听解释,强行要带人走。”
周志远看着她,心绪复杂。
以往,周志远只是远远的看了花枝几面,只知道这丫头模样娇憨可人,身材纤秾合度,是个合适的人选。
今儿细看,只见这丫头越长越水灵,都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面若桃花,娇俏可人,一张小嘴吧哒吧哒说着话,声音又清脆又响亮,令人忍不住想捏着她的小嘴,往她嘴里塞点东西吃了。
这令周志远越发坚定了,对花枝志在必得的决心。
李树贤定定看向周志远,目光冷冷:“人家解释了,你们不听,你们倒是解释解释,我听听。”
周志远怎么解释?
难道说,他看中的女人,被程修截胡了,被程修给拐走了,所以,他要报复?
他稳稳心神,赔笑道:“刚才情急之下,我说错了,不是说他们耍流氓,而是有人检举,说这个二流子,不务正业,现在突然有了自行车,来历不明,怀疑跟前几天的自行车失踪案有关。”
“这自行车,我在百货公司买的,发票还在。”程修将发票从口袋中掏出来:“看看,白纸黑字写着的。难道,在你眼中,我们老百姓,就不能过上一点好日子?只能一辈子苦哈哈的讨口要饭,否则,只要日子过得好一点,就有罪,该被人怀疑?”
花枝也脆生生补充道:“现在不是允许让我们发展多种经营吗?这响应号召,凭自己的双手改善一下日子,怎么就有罪了?还得每一样东西,都得交待清楚来历,要随时带着发票和证人,自证清白,否则就是有罪?”
围观的群众,其实都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他们的想法,也很朴实,家里能敞开肚子吃饭,也能买辆自行车代步,也就心满意足。
可现在,这连有辆自行车,都还引起麻烦,要是没带着发票,就真的说不清了。
“这过份了吧,起初说别人耍流氓,结果人家解释清了,是奔着结婚去的,又说人家自行车来历不明,这真是看不得人过点好日子?”
“不都说现在要变了吗?可跟前几年没啥区别啊,动不动就乱抓人,哪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李树贤听着这些群众的议论,脸色也是不善。
他看着周志远,喝斥道:“你简直是太令人失望了,无凭无据的事,闹出这么大的影响,简直是在给抹黑。这么多的老百姓,都还吃不饱饭,你没想着如何的帮助这些困难群众,反而带头找麻烦给人添堵,这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