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思考了一下,咬牙,“好吧,那我来。”
她把镊子拿起来的时候,朝着李医生看了一眼,“要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记得随时提醒我。”
李医生道,“没问题。”
阮安暖按照之前处理他腿上伤口的办法,对他的后背进行了处理。
等到结束之后,李医生忍不住夸赞,“阮小姐处理的很好,其实这样的伤口下次您完全可以自己处理的,不用特地请医生过来。”
“那他腿上的伤口呢?”
阮安暖担忧道,“昨天晚上都晕倒了,现在伤口化脓的很厉害。”
李医生扶了扶眼镜,“我看看化脓的情况。”
他俯身,主动找到了旁边的医用照明灯,盯着伤口看了好一会儿之后,眉心都拧了起来,“这个要做深度清创,需要去医院用专业的设备,在这里是不行的。”
他朝着阮安暖看了一眼,“您要不和霍先生换个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们。”
阮安暖也没多想,“好,我一会就跟你过去。”
她起身直接去衣柜里面找衣服,等到抱着衣服回来的时候,就撞进了霍寒时沉沉的眼眸里。
她愣了一下,“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这么盯着我看?”
霍寒时眼眸深邃中带着几分明显的认真,“我好像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受伤了你也是这样着急,说要送我去医院,你还记得吗?”
阮安暖这才想起来,他们最开始结婚的时候。
他意外受伤,半夜回来手臂血淋淋的,她闹着非要去医院。
“说这些做什么,”她主动拿起来了衬衫,递给了他,“这个是轻薄布料,对你的伤口负担小。”
霍寒时没动,“你帮我穿。”
阮安暖原本是想说你自己穿的,但是想到他今天受伤这件事是因为赵小露,所以还是主动俯身帮他把衬衫穿上。
“抬手。”
霍寒时听话的抬手,宽肩窄腰穿起来的确是有些不方便。
等到好不容易穿好之后,阮安暖帮他扣扣子的时候,看着他的胸膛,突然有些脸红。
霍寒时挑唇,“霍太太,看了这么多次还没看够?”
阮安暖并不算是沉迷男色的人,这么多年也一直清心寡欲,可霍寒时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跟大卫的雕塑古希腊神相似的,堪称完美。
她扣好之后,主动偏开了脸蛋,“好了。”
“还有裤子。”
霍寒时提醒,“我腿上伤口比较严重,一个人也穿不了。”
阮安暖无奈,又给他把裤子套上。
可等到提起来系皮带的时候,余光睨到了一块大的凸起,她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霍寒时!”
霍寒时轻笑,“这是正常现象,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难道没看过?”
“我……”阮安暖嗔怒,“再不下去医生一会就走了!”
真是的!
阮安暖燥红着脸把外套拿起来,乘坐电梯的时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红的跟什么似的。
“发烧了吗?”霍寒时蓦的把手伸到了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阮安暖猛的拍开了他的手,“别乱碰!”
她心跳有些快,出电梯之后直接上了车。
霍寒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脸红是因为什么。
他蓦的俯身凑近了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暖暖,其实今晚回来之后,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话刚说完,阮安暖猛的推开了他,“霍寒时!”
霍寒时看着她红扑扑恼怒生气的脸蛋,突然觉得格外开怀。
他们最开始结婚的时候,其实就应该这样。
可惜,他错过了,而且还是整整三年。
车辆不急不缓的往前走,可刚开出去没多久,姜城就看到了身后追上来的四辆黑色轿车,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四辆车前后左右夹击,直接把霍寒时的车辆给逼停了。
阮安暖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