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白衣少女询问,脸上并无恐惧担忧亦或者庆幸,只有那只毛茸茸旳青鸟嗖一下飞到她面前,用翅膀抱住少女的脸颊,才眨了下右眼,卫渊指了指屋子,带着笑意:“不让我进去说吗?”
“啊,那你先进来吧。”
白衣少女让开道路。
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嗯?又是谁,禺强那家伙又来了?”
“烦不烦啊。”
“哦?这不是卫渊小弟弟吗?”
“没想到居然是你啊。”
一道身影蹭一下出来,笑意盈盈,面容美好,身材丰腴,正是女娲十人之一,也是那位性格最跳脱的昭阳,卫渊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其余几位,礼貌地问道:“其余几位呢?”
昭阳道:“你在找她们吗?”
“哎呀,可真是个花心的孩子呢,有我和小白还不满足,居然已经想要和好几个漂亮姐姐一起玩了吗?难怪你头发都白了。”
“所以呢,你要两个,还是三个?”
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手指挑着卫渊的下巴。
动作突然微微一顿。
视线落下,看到卫渊的脖子,看到上面如同被古代龙神咬过的齿痕,微有讶异,连脸上那种如伏羲看到陆吾般的愉悦表情都微微凝固了下,出现了惊愕讶异。
卫渊没有注意到前者的视线变化,只是嘴角抽了抽。
不是,这个辈分差得有点大。
他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风格。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昭阳,昭阳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她笑吟吟地屈指弹了下卫渊额头,意有所指道:
“再玩得过火的话。”
“【某个家伙】,可真的会生气咯。”
她懒洋洋坐在颇为考究的床铺上,手指把玩鬓角的黑发:
“至于其他几位。”
“现在莪们在这里受到巨大的压制,为了保证至少还有点手段,所以选择了身躯合一,只让我的意识在外面,其他几个姐妹轮番休息,保养精力,以保证在必要的时候,还有一战之力,不至于任人鱼肉。”
昭阳手指缠绕发丝,语气轻松玩笑。
但是潜藏其中的压力和危险却无法忽视。
“这里有封印,还是说阵法?”
卫渊立刻反应过来。
此刻不周负子山依凭的状态下,金色瞳孔扫过,却没能察觉到任何的手段,这样的情况下,要么就是这里的天机阵法手段,要超过此刻借助了不周山力量的卫渊,要不然,就根本不存在什么手段。
“不要找了,小弟弟,你找不到的。”
昭阳嘴角笑意收敛,指了指天空,道:“是这一片天地的敌意。”
“是北海天道的愤怒。”
卫渊皱了皱眉,道:“北海的天道?”
“是啊,哎呀,这也是当年那位做的事情,当时也是做出了心里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过去了五千多年,报应还是来了。”昭阳叹了口气,道:“若是问什么事情,那自然是五千年前最知名的事了。”
“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崩裂。”
“而后,女娲补天的传说。”
“当时女娲为了维持住天地稳定,曾经斩了巨鳌,用巨鳌的腿支撑住四方天地,而很遗憾,这巨鳌本来是归属于北海的,也就是,那曾经是北帝玄冥的属下。”
“北海之帝禺强,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天。”
“当年娲皇她为了苍生,斩了最年长的那位,那巨鳌原本支撑四海,昆仑和大荒的灾难无论如何都波及不到祂的,却蒙受了如此不白之冤,临死之际发赌咒诅咒娲皇,而北海天道失去了支撑之一,也受到损失。”
昭阳眼神空蒙,语气悠远道:
“也就是说,我等对这天地有亏欠。”
“反倒为这天地所压也是正常的。”
她的语气顿了顿,旋即补充道:
“若是寻常,便是被天地所压制了也无妨,自可以从容来去。”
卫渊嘴角抽了抽。
嗯,不愧是女娲十人,不愧和伏羲有关。
旋即看向那边安静摸着青鸟羽毛的少女,看到她膝盖上躺着一只青鸟,另外两只窝在肩膀上,毛茸茸的一大团,心中对其身份终于有七分确定。
白衣少女抬眸,想了想,双手抱着一只青鸟,递过来:
“要摸吗?”
卫渊不知为何完全无法拒绝。
“啊这,好的,谢谢。”
于是卫渊怀里也多出一只毛茸茸的青鸟,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么喂鸟的,这鸟儿怎么喂得和猪一样,钦原就自律多了,追求变成富婆的神鸟,和希望被富婆包养的神鸟,鸟和鸟真的不一样啊。
突然觉得钦原好励志。
那边昭阳懒洋洋道:“本来被压制也没关系,但是没想到,居然撞到了北帝出巡,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咯。”
“北帝玄冥……”卫渊低语。
想到那句【灵龟为之使】。
就大概明白恩怨了,一方面祂本身是北海天道的庇护者,另一方面,那十五只足以辅助支撑天地的巨鳌,本身是归属于祂的,娲皇当年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