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出淫爪又在她腰上捏了两把,嘿嘿一笑:“腰身不够柔软,不如适才那个富商千金销魂,老子才刚刚爽过,暂时没兴趣碰她……把她关起来,明日落潮时一起带走。”
“是。”他手下齐齐答着,不由分说地扛起她。
片刻,响起开锁和打开铁门的声音,跟着小室内传来低低惊呼和悉索声。
“砰——”云飞遥被狠狠丢在地上,滚了一下,碰到某个人的脚底下,那人吓得往后一缩。
她心下不由得咒骂,等本公子一得自由,一定打得这些贼子跪地求饶,想她堂堂候府二公子,身娇肉贵的,竟被他们摔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委实可恶之极。
听得铁门关上和落锁的声音后,缓缓睁目,望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四名美貌女子,个个美貌,却也个个脸色苍白。再转头瞧向身旁的黄衣女子,柔美至极,却是这些女子中最为镇定的一人。此女同情地望了云飞遥一眼,继续给眼前衣衫凌乱、满面泪痕的女子整理衣裙。
云飞遥坐起身子,望向正在垂泪的女子,只见她目光呆滞,一脸死灰,颈项和胸前皆是青紫淤痕……浪荡江湖这么多年,云飞遥知道,那是欢爱过的痕迹。
她不忍地叹口气,不用说,恶贼头子适才泄兽欲的对象就是这名可怜的女子了。凝神听着外面脚步声远去,才环视众美,直截了当且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今日我舍身入狼窝,就是为了救各位小姐出去的,一会儿大家不要出声,跟着我出去,外面有人接应。”
那些美貌女子闻言立即抬头,眼里闪着希望的光泽,被掳至此,她们就没想过会善终,如今突然听到有人来救她们,自然惊喜万分。
可这惊喜不过持续片刻,又低下了头。谁都知道外面那些恶贼武功有多强,单凭眼前这名削瘦女子就想救她们出狼窝,那是痴人说梦。
倒是那名黄衣女子毫无怀疑地问:“姑娘可是我爹爹派来救我们的?”
云飞遥微讶:“小姐姓刘?”
黄衣女子有些激动地抓住云飞遥手臂,眼里含着喜悦的泪花:“是,我叫刘玉儿,我爹是知府刘子安……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我就知道爹爹绝不会容忍这些恶贼在凤尾城横行。”
云飞遥不以为然地暗哼一声,你那蠢货知府爹爹想的办法就是要困死凤尾城数万性命来给你陪葬,包括手握重兵的瑞王爷。“呃……我确实是来救你们的,但却不是刘知府派来的,而是当朝瑞王殿下派来的。”
刘玉儿和其他美女听到“瑞王”两个个字皆大吃一惊:“瑞王殿下?”想到当今王爷竟来解救她们这些落难女子,不由得受宠若惊,个个振奋不已,仿佛若不逃出去就对不起王爷的垂顾。
云飞遥不由得看向那名已经被辱的女子,唯有她仍然面无表情,美目底下是一片冰凉,似是觉察到云飞遥的目光,蒙了灰色的眸光移向云飞遥,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恨……
云飞遥一惊,她没看错,那确实是怨恨的目光。可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来救她们的。心下隐隐不安,却未当回事,她云飞遥是谁,岂会因此惧了谁?当即微笑:“现下正是深夜,想来那几名贼匪也累得睡沉了,各位小姐只需安静地跟着本公……我即可,千万不要弄出异响,否则,我要脱身容易,只怕各位妹妹就惨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柔声恐吓着她们,并无辜地朝她们眨眨眼:“各位美女妹妹都是聪明人,其中利害不用我明说吧。”
刘玉儿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姑娘相救,我们虽是娇弱女流,却非蠢笨之人,自然知道轻重。”
“那就好。”云飞遥起身走向铁门,运力凝神听了片刻,未听到远处有任何声音,回身朝众美女嫣然一笑。
刘玉儿朱唇欲启,却见云飞遥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即闭嘴,心下惴然,她的目光好吓人。
云飞遥挽起宽袖,藕臂伸出牢门,捏住那把铜锁,暗运真气,微一用力,“喀”地一声轻响,铜锁锁头断开。她取下铜锁随意弃于地上,打开牢门,转身笑意盈盈地伸手作请:“各位美人妹妹可要跟紧了。”
刘玉儿等人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万没想到一个看似跟自己一样削瘦的女子手劲竟这般大,不过轻轻一拧,那锁住众人的铜锁竟就断了。震惊之后,不禁对这位举止有些轻浮的女子更为钦佩,当即毫不犹豫地搀扶站起,悄声走出这一方逼仄的小牢。
云飞遥运力凝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地带着这些美貌女子往前走,许是那几名贼匪太过自负,未把这些轻易劫来的弱质千金当回事,只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只需将牢门一锁,她们便插翅难飞,因此未在地道中设下任何防范,倒是便宜了云飞遥,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千金大小姐带到了地道尽头。
虽然此事毫不费力,但涉及到五名女子的一生,云飞遥心下竟也小小紧张激动了一下,暗吸一口气,便欲带她们爬上石阶,重获新生。
忽听身后传来“当啷”一声尖锐脆响……
云飞遥心惊不已,和众女猛然转头,循声望去,却见先前受辱的女子并未跟上,而是在丈余外的石桌前站着,目光恶恨恨地瞪着云飞遥,她的脚下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