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吾儿做得好...”
面对在一旁微笑着的叶落仿佛听到了齐少维心碎的声音,如今近距离的目睹一场“坑爹”大戏实在是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齐夫人对于自己宝贝儿子的回归自然是满心的欢喜,整个齐府上下张灯结彩犹如过年一般热闹。
齐少维将叶落这名贵客请到了府上好好的的款待了一番,酒宴上这位年过五旬的齐员外一脸的愁云,他的心里想的都是关于叶落团练供给的事情。
齐少维可和他那个不谙世事的儿子儿子不同,一支上千人的部队需要多少供给他在心里可是有谱的,虽然说不上是天文数字,但是也够他齐府喝上一壶的了。
心事重重的齐少维只有在敬酒时才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应付了事,这一切当然没有逃出叶落的眼睛。
在酒宴之上叶落趁着歌妓表演舞曲的机会与齐少维私下里交谈了起来。
“本将看齐员外心事重重,不会是为我部的供给之事吧。”
“这...”
还没等齐少维回答,叶落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泼出去的水可万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了,齐员外莫不是想要赖账吧。”
“这...老朽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老朽刚刚才捐赠了将战十万石战粮,如今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听了这话叶落突然阴沉下了脸来,他冷冷的说道:
“齐员外这话真是有趣,当初贵公子没有被救回来之前,你对我千万的拜托恳求,那时为何不见你齐员外也这么诉苦啊?怎么,现在儿子回来了就要过河拆桥吗?本将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人我可以给你带来,也能给你带走。你说是不是啊齐员外?”
叶落的话三分讲理,七分威胁,只听得齐少维浑身冷汗直流,他连忙摆着手说:
“不不不!将战误会了,误会啦!老朽真的是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这个意思叶落心里还不清楚吗?
但此时叶落也不想只盯着齐府这一头绵绵羊薅羊毛,毕竟如果薅的跟葛优似的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眼看这位齐员外已经就范,叶落转变了一下语气说道:
“呵呵,齐员外有没有这个意思本将还不知道吗?不过若是员外你真的有些难处,本将倒是可以为你支上一招。”
叶落一点他就透了。多一户人家分担,他身上的担子就会小很多,这笔账他还是算的清的。
叶落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了。该铺的路他已然铺好,下面的就看齐少维如何上道了。
只见那齐员外滴溜溜转了转眼珠急忙朝着叶落欠身说道:“将战您稍后,老朽去去就来。”
说罢齐少维便起身离开了热闹的酒宴,来到庭院当中叫来了家中的管事。
“老爷,您找我?”
“嗯,速速派人前往城东张员外、李员外家,城西马员外、郑员外家,城南薛员外、刘员外家...传我的话,就说齐少维请他们各位务必马上前来我府上议事,千万!”
“老爷什么事如此着急啊?如今可正是晌午饭的时候。”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你速速派人去传话便是。记着,务必要他们立刻马上前来。”
管事见老爷如此心急,哪里敢怠慢,当即便小跑着下去安排了。
齐少维由于过去曾经在朝为官,如今京城中也颇有些人脉。
再加上回到南召县后他又与马县令交好,因此在南召县各位乡绅地主中拥有很高的地位和号召力。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敢一口气召集南召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共计三十六位来自己的府上议事。齐少维相信自己这个面子还是很有些分量的。
果然,除了几位不在府上的。
三十六位员老爷外共计到了三十位,片刻功夫齐府的门前便变得车水马龙了,一个个相熟或是不太熟悉的老爷们相互之间寒暄问候着迈步踏进了齐府之中。
而此刻的齐少维已经回到了酒宴上,继续陪着叶落喝酒了。
当手下的家丁前来禀报各位老爷已经陆续抵达前厅之后,齐少维恭敬的向叶落请示道:
“老朽已经将南召县的各位地主乡绅请了过来,将战您能不能赏脸主持一下呢?”
叶落在心里暗骂道:“这齐少维果真是个老狐狸,明明是他要找人分担饷银,此刻却还要打着我的旗号。”
然而这天底下到底是没有空手套白狼的划算买卖,机遇与挑战永远是并存的,要想让这些地主老爷们老老实实的掏银子,自己不出面只怕是不行的。
想到这叶落轻松的表示:
“齐员外若是有意,本将倒也乐得主持。”
齐少维见状大喜,于是便很是谦卑的陪同着叶落赶往前厅议事。等在大厅中的众人初见叶落时并不知道这位少年是谁,但是从齐员外对他恭敬的态度中便可猜得出这少年的身份很不一般。
而接下来叶落一屁股坐在了上座之位,更是让满屋子的人都吃惊不小。
人群中有些人只觉得叶落很是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待到众人都落座后之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