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东公学,文修专属休息室隔壁。
这里原先是文信的专属休息室,三年前,贺心安身份公开后,这里就成了文家少夫人的专属休息室。
此时,某少夫人正没骨头似的窝在懒人沙发里,回复着电子邮件。
处理公事时,她喜欢安静,因此,阔大的休息里,便只有她和月白二人。
这三年来,除了开始的小半年,她都一直坚持来上学,除了学习更多的东西,也可以同时培养日后的社交圈子。
政务上,武勋和白烽锦已经变成了得力助手,几次费尽心思的大调整后,目前的流程已趋于精简便捷。
族务上,大事小情都被文郁包揽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命关系着文璧初的命,其他时间就养花弄草,修身养性,与老朋友相聚,身体是越发硬朗了。
家务上,白老师回来后,一门心思的帮她打理文家后院,文郁偶尔有闲心,会帮着处理些棘手的事情。
曜光岛的人少了,她同样的做了番大调整,目前需要花费的精力不多了。
贺丰年三年前来的那次,逗留了好几个月,把范家理出了框架,把容家交出的产业规划好,又把罗亦行调查出的事情都处理完,才赶在刘美霞生产前,和孟涛一起回了华京。
范家本就是文家姻亲,原就在外头有些产业,孟涛在征求了她的同意后,将美安食品逐步交给了孟帆和孟小姝父女,专心致志经营起范家内外来。
随后不久,孟涛一家三口,连同年迈的刘庆山和孟文鼎,一起来了肇东。
范家正式改头换面为刘家,孟涛实现了文信曾经的戏言,做了个倒插门女婿。
紧接着,刘庆山在许家旗下最顶级的医院里做了手术,彻底治愈了冠心病。
至于是不是许凤洲安排的医生,贺心安没有问,全权交给白烽锦负责。
这几年里,容家被打压的很厉害,大多数产业都按计划转移到了孟涛手里。
许家没少趁火打劫,许凤洲却没往大里搞,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外头,人也常常不在肇东。
三年来,贺丰年常常与她联系,去年还带着刘美霞来肇东住了一个多月。
据贺丰年说,许凤洲似乎是找到了他的祖父,他祖父竟一直躲在那神秘莫测的魏家,能量也不小的样子。
贺丰年还戏言,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许凤洲在外头动作很大,指不定哪天就把她绑走了,完成文信曾做过的谋算。
贺丰年还不屑的点评,那俩人在某些地方的确是像,一样的阴险,一样的狠辣,一样的不择手段。
她没好意思说,您老也不遑多让好吗?
对于许凤洲的行为,她并不担心,就像曾经想过的,许凤洲努力的同时,别人也在努力。
无论是她还是文信,抑或是贺丰年和孟涛,一直都在前进,早就远超前世的模样。
拜前世文信所赐,许凤洲已经永远输在了起跑线上。
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她端起手边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品了起来。
敲门声适时响起,她淡淡的说了声,“进。”
转头看去,是早已毕业的武勋和白烽锦。
她就笑了,“毕业典礼罢了,居然还惊动了你们两位大神?”
武勋一本正经的说:“这可是你人生大事,某人不在家,做哥们儿的当然得替他捧场。”
某人啊......
距上次回来,十个多月了呢,真是想念的很啊。
白烽锦浅笑,补充:“不止我们,云驹、绯丹、燕南他们都会来,稍后就到,少夫人您排面大的很。”
她刚想说什么,房门再次响起,这次是直接就推门而入了。
这么不客气的......果然是孟涛两口子。
三十几岁的刘美燕,就像成熟的水蜜桃,越发明艳动人。
她依旧是那样的快言快语,一进来就嚷嚷着,“我不是第一个啊?都怪你小姨夫不好,一早就让他早点来,他非要——”
“小姨。”她哭笑不得:“你俩是大忙人,每天忙得团团转,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是什么话?”刘美燕柳眉倒竖,“毕业典礼怎么能没有家长参加?”
家长......也是啊。
贺心安笑容明媚,“是我说错话了,我检讨。”
“这还差不多,”刘美燕满意了,上前几步,就像小时候似的,拉住她的手,“走,你姥爷和白老师也来了,他俩直接去了礼堂,说要看看安排的周不周到。”
贺心安:“......”
真是兴师动众啊。
白烽锦迟疑了下,补充了句,“老爷子也来了,也去了礼堂,也说要看看安排的周不周到。”
贺心安:“......”
其他人都好说,文郁居然亲自来干这种事,公学领导会被吓破胆的吧?
几人并肩下楼,朝主会场走去,路上,遇到了许多专程来捧场的熟人。
有成长飞快却依旧跳脱的楚云驹,有终于学会化妆看起来精致不少的武燕南,有越发成熟睿智的吕绯丹,有成婚一年多还是吵闹不休的文修夫妇。
在礼堂门口,还看到了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