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洲疲惫的坐进沙发里,苦笑:“知道你被我追的醋坛子,我看起来很傻吗?”
余安呲牙一笑:“我们就喜欢这样玩,这叫情趣。”
情趣......
许凤洲身子微僵,摩挲着手上的打火机,又问了:“他把文璧初坑的很惨,也是在给你......想办法吗?”
“这种事我从不过问。”我只会插手。
许凤洲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她,他是真的看不明白她了,到底是沉得住气,还是底气太足呢?
如果真是有底气,结合之前修少露出的口风......
“知道镜岛吗?”他突然发问。
“没什么印象,肇东那么多岛,谁记得住啊?”依旧毫无破绽。
“不知道啊?”许凤洲若有所思,凝住她不放:“镜岛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只有文家和白家的极少数人才能踏足,据说白家有些秘术,必须在镜岛上才能施展。”
“这么玄妙啊?”她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杏眼,看起来好奇极了:“你在给我讲故事吗?”
许凤洲靠向沙发,嗤笑:“永远都是这样的......爱装蒜,可我说过,我不会这样对你,我奶奶联系不上,快一年了都没见人影,我怀疑她去了镜岛。”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她一脸无辜,问他:“可你奶奶不是会派人回来吗?到时候你问问看不就行了?”
“问问看?”许凤洲玩味着这三个字,片刻,叹息:“我奶奶有很多秘密,她不想我知道的事情,那真的很难查,许多年前我奶奶曾失踪过,失踪了好多年,甚至惊动了文老,就连文老都没能找到我奶奶,你说,我能比得上文老的本事吗?”
余安:“......”
文郁找不到你奶奶,是因为某只妖孽太鬼,把你奶奶藏到了我奶奶那里。
她再次感慨起贺琳的威力,以及贺丰年的老谋深算,难怪贺丰年自己不肯认祖归宗,却让她认了个便宜爷爷和便宜奶奶回来。
确实是,都很牛掰啊。
起码到了拼奶奶的时刻,贺琳可真是刚啊。
她看了眼许凤洲,忍不住再问问了:“你上次不是说,你奶奶派人回来,你就可以顺便问问,她去哪儿了吗?”
“我是会问,”许凤洲有些自嘲:“我奶奶失踪那些年,也曾偷偷派人看过我几次,可就像我跟你说过的,都是单向的,没法追查,我那时候想了无数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真不确定她这次,是否肯说了。”
明知他一直被梦折磨着,却什么都不肯说,把一切都搞的神神秘秘,他是真觉得累了啊。
“哦。”余安略微的放下心来,但也仅仅只是略微。
其实,白伴真不是不肯告诉许凤洲她干什么去了,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说。
文家少主身体出了问题,这样的事情在肇东传出来,是要引发十级大地震的,文郁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状况发生。
可白伴真的段位一直都很low,只要她透露了一丁点儿去向,以许凤洲的多疑,一定会很快就联想到文信的身上。
许凤洲揉着眉心,很累,他说:“我并不想一直试探你的,我知道你很不喜欢这样,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奶奶到底在帮你什么忙。”
偏偏她守口如瓶,那除了一直试探下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余安疲惫的靠向床头,抿住了嘴唇不说话。
以许凤洲的脑子,早晚能怀疑到点子上去,但也只是怀疑,他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许凤洲凝望着那张娇颜,宿醉后略显凌乱。
明明是狼狈的,却依然是这样的明艳动人,比起平日里的完美无瑕,又多了三分的颓废性感。
美的有点不像话了。
他不敢再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许凤洲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苍茫夜色,努力的把思绪导回正轨。
他是当局者迷了,余安的性格不是个能吃亏的,很难像母亲似的,为了感情就失去了自我。
余安这样的骄傲,怎会允许自己做个没名没分的情人?
那么,假设信少真的对她感情深厚,深厚到会忤逆文老的意思,为她争取名份。
再以余安这种每次提起醋坛子,都忍不住要翘嘴角的行为来推断,奶奶帮余安做的事情......
很有可能,就是此前猜想的那样了。
也就是说,修少露出的口风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可真是最坏的情况了,坏到让他一直不愿正视,一直在逃避啊。
想到这里,许凤洲叹了口气,他就问了:“信少出事了吗?”
“啊?”余安惊讶不已,满头雾水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脑回路?你是在咒我男朋友吗?”
“这次装的最像。”许凤洲无奈的点评:“你这波操作倒是很稳。”
这是当初余安点评他表白的话......
“噗......”余安爆笑出声:“学的可真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脑补的也太过了吧?”
过吗?
许凤洲扭过头来,看着她:“我说过我怀疑我奶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