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一直沉默不语,忙着论文的吕绯丹突然开口,拿过纸巾递给余安。
“......没事,谢谢。”
余安接过纸巾,淡定自若的擦着嘴角的咖啡渍,心里却在咆哮,混账玩意儿,那种画怎么能给别人看?
还鄙视她看圆圆的言情小说?
这不靠谱的老爷们!
吕桑榆皱了皱眉头:“太阳?那是什么意思?”
她画的画很多,有太阳的也不是没有,只是白烽锦的语气不太对。
莫非......表哥有了喜欢的人?还是一个画太阳画的极好的才女?
不会!
武勋说表哥在大房了,虽然她进不去大房,可大房里根本就没有女人,就连表哥的护卫也都是男的。
一定是他们在胡说八道,就像他们说表哥会去花天酒地一样的胡说八道!
表哥那样淡漠清冷的人,绝不会和学校里那些浪荡公子哥儿似的胡作非为!
武勋若有似无的扫了白烽锦一眼:“你当信少和你似的?每天都有闲情逸致去吟诗作画?”
白烽锦摸了摸鼻子:“开玩笑,都是开玩笑,其实是信少自己喜欢......太阳。”
余安:“......”
果然都是一肚子坏水的!
武勋忍住笑意看向未婚妻,转移了话题:“绯彤去哪里了?最近几天都没见到她。”
吕绯丹的妹妹叫吕绯彤,是文修的未婚妻。
吕绯丹正在打字的手一顿,无奈的说道:“她犯了点错,我奶奶让她在家闭门思过呢。”
武勋脸色古怪起来,吕绯彤性子冲动莽撞,经常要犯错,但学都不来上,在家闭门思过......说明犯的错不小了,十有八九和修少有关。
这么多人都在,不方便再问了......
楚云驹顿时就来了兴趣:“她犯了什么错?”
“也没什么......”
“她这次麻烦可大了。”武燕南没心没肺的接上了话茬:“修少又交了个女朋友,是校外的,绯彤把人给打了。”
武燕南没什么心机,又是吕绯丹未来的小姑子,所以她和同样单纯的吕绯彤关系不错。
“把修少的女朋友给打了?”楚云驹向来爱听八卦:“这绯彤学妹可真猛啊!”
文修是个浪荡公子哥儿,虽然订婚了,但是拈花惹草的性子从未收敛。
吕绯彤又是个简单直白的,对文修喜欢的紧,总是追在文修屁股后头跑。
不过闹到这么厉害的程度,还是不多见的。
“什么猛不猛的?”武燕南冷哼:“抢男人的狐狸精就该打!”
余安突然就觉得武燕南说话好有道理,的确该打!打死才好!
楚云驹呲牙咧嘴:“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好,这样才招男人喜欢。”
“这可未必,”容璟笑着插嘴:“云驹你这想法也太死板了,女人得有点个性才有意思。”
纪泽马上赞同了:“没错,看咱们校花就知道了,个性十足啊!”
楚云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纪泽可真能拍马屁,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容玥身上去。
“我还真没觉得她有意思,也就是稍微漂亮一些而已。”
“稍微漂亮一些?”纪泽不服气了:“那是普通的漂亮吗?你看追玥姐的人有多少,是你没眼光罢了。我就从没见过比玥姐更有女人味的女人了。”
“我没眼光?”楚云驹也不服气了,左右四顾:“容玥当校花就和许凤洲那厮当校草是一个道理,都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桑榆学妹就和容玥难分上下了,更别提余安学妹了,她要是早几年来咱们公学读书,那校花一准儿是咱余安学妹的囊中之物。”
余安:“......”
楚云驹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说什么呢?”武勋脸色冷了下来,一把丢掉台球杆,发出了“咣当”一声:“这能比吗?以后少给我说这些离谱的废话!”
拿信少的女人和容玥那种花蝴蝶做对比,楚云驹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我......”楚云驹明显是很怕武勋真的发火,瞬间就有些蔫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其他意思。”
“不要紧。”吕桑榆显然是想偏了,以为武勋是在为她抱不平,当即温婉一笑,主动为楚云驹解围:“大家都是随便聊聊而已,再说外表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我想余安学妹也不会介意的。”
当年外公想让表哥和容家女定亲,表哥根本就不同意,不久之后容珊就失踪了,容玥也惹出了大乱子。
表哥由始至终都没理过容家,任由着容家一件麻烦接着一件的出,所以容玥再漂亮也没用,表哥根本就看不上。
至于这个余安,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让同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可惜身份太低了。
余家不过是个中等偏下的家族,平日里默默无闻,既没钱也没权,如果不是意外的抱上了武家的大腿,这余安连公学都进不了,更何况余安连正经八百的余家人都不是,据说只是余家远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