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伴真的段位本就不高,晾了她这么些日子,既让她看清楚了辛安与文信的感情深厚,也让她看明白了文信的手段和如今的地位。
换成一个正常人的话,不管她有什么打算,此时也应该懂得知难而退了。
可也就是因为白伴真段位不高,辛安反而担心白伴真会出昏招......
如果白伴真依旧不肯妥协,拼着两败俱伤也要以文信的性命相挟,或者是不肯用那违背族规的法子去帮文信,辛安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杀许凤洲一次,而这次......她就不会手软了。
她很清楚这样是行不通的,别的事情她都可以冷静下来,慢慢筹谋,可一旦涉及到文信,她是真的无法压住情绪。
所以她找来了贺丰年,并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去处理。
贺丰年冷静沉着,深谋远虑,对她知之甚深,没有人比贺丰年更适合做她的代言人了。
而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贺丰年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在来心安别院的路上了,还神秘兮兮的说他要送给闺女一个意外的惊喜。
......
贺丰年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心安别院,白伴真正坐在银杏树下发呆。
“白女士,几日不见,看起来颇为憔悴啊......”
白伴真抬眸,讥讽道:“你们父女......可真是像啊!”
贺丰年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一样的......招人喜欢?”
白伴真:“......”
贺丰年倒了杯茶自斟自饮,嘴上继续说道:“听说你前些日子派人去探望了我母亲,防的这么紧你还能想出办法来......想必是因为你很关心令郎了,其实你没必要这么麻烦,只要问我就可以了。”
白伴真脸色铁青,探望个屁!
她曾在贺琳那里住过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那贺琳就是个老狐狸?
老狐狸生了只小狐狸,小狐狸又养了只小小狐狸,贺琳、贺丰年、贺心安!姓贺的就没一个好人!
贺丰年一脸的神往:“令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手下能人无数,听说他也知道镜花水月里的所有事情,虽说他帮你隐瞒过宋秋灵的事儿,可他对文信确实十分关照,还将他的两个儿子都提前放在了文信身边,从小照顾到大,令尊有胸怀,有能力,让人钦佩的很,可惜......他身体不好,不然如今的文信,也未必是这样的情况了。”
白老爷子在世时身体一直不好,文信尚未出生之时,他就已经是中度阿尔茨海默病了,强撑着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安排在了大肚子的卢思佳身边,此后便进入了重度痴呆期,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贺丰年很是遗憾,继续说道:“令尊费尽心血培养出的人手,折在我母亲手里那么多,真是让人扼腕。”
白伴真终于缓缓的开口了:“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什么好惋惜的。”
贺丰年侧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许越衡......他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白伴真一把握住了拳头:“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提你的要求。”
“好。”贺丰年痛快的点头:“文信是我未来的女婿,爱屋及乌,我不能让他被人拿捏,而我知道你手下能人不少,这些年就先借给我用用吧。”
先提第一个条件再说!
白伴真冷笑:“文信是我的外孙,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害他,不过是想为凤洲争取十年的时间,你都容不下吗?凤洲碍了你什么?”
“文信......凤洲......”贺丰年喃喃:“白女士这样的称呼,我闺女介意得很,又如何能让我容得下呢?”
白伴真瞳仁一缩:“凤洲是我的孙子,身处夹缝之中,我确实很心疼他,但......小信也同样是我的血脉至亲,我对小信......也很疼爱,否则我当年根本就不会去令堂那里做客。”
“也许吧......”贺丰年摆弄着手上的茶杯:“不过这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长短还不一样,看文郁就知道了,说到这个......我那未来的女婿也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怎么在哪里都得排在后头呢?”
白伴真用力的闭了闭眼:“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令爱身上,何曾想过要讨其他人的欢心?”
“也是。”贺丰年莞尔一笑:“说起来他可真是胆大包天,只去拔那一个尖儿,赌性比我闺女都大,好在他这次赌赢了,我这个老父为了闺女,也只能做牛做马了。”
“我的人不可能给你。”白伴真眸光一闪:“小信不会放过凤洲的,就算令爱做了保证,可小信那种性子,处处都留后手,这件事更不会例外。”
这就是要提条件了吧......
这样的段位还敢跟他提条件......
贺丰年微微一笑:“文信的确爱留后手,这点我深有同感,如果是他答应你的,那你确实要小心了,可我闺女就不同了,我闺女答应给许凤洲十年时间,还答应在你回来之前保护好许凤洲,这两件事儿,文信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因为他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得给自己的女人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