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丰年一脸无辜:“这是怎么说呢?”
白知后深呼吸,一股脑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有些东西被改了就是改了,比如令爱,她原本就不应该活过那个时候!”
“再说小信,他出生时胎记的形状不合常理,老爷子察觉到不对劲,找到了我,我多少知道一些,好歹隐瞒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帮他达成他的心愿,可老爷子是什么人?小信这几年表现的太明显了,老爷子会猜不到吗?小信已经忤逆不孝过一次,这种行为根本就是置祖宗基业于不顾,老爷子对令爱有看法这应该不难理解吧?谁愿意把红颜祸水娶进家门?就算令爱知道不少以后的事情,可她应该根本就不清楚肇东的事情,所以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前因后果,只能任凭他去猜测,没想到......真被他猜到了。”
白知后用力的呼了口气:“所以他还想再来一次,这次他不仅势在必得,连嫁妆都给令爱准备好了,我说的对不对?”
贺丰年叹息:“原来如此,看来我闺女说错了,你到底还是在帮文信。”
白知后捏紧了拳头:“他毕竟是我的学生,更何况他做下那样的事情,我多少都是有责任的。”
“这些都是你们的事。”贺丰年哂然一笑:“我只帮我闺女,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
白知后再次沉默了,白伴真居然在贺丰年手里,这太让人意外了,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年文璧初给文信下药固然是为了泄愤,可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野心就是要老爷子逼着文信在二十岁之前生下下一任继承人,因为她不想等到老了才能真正的掌控住文家。
这些年没人知道白伴真的下落,老爷子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人,所以老爷子怀疑白伴真被文璧初给藏起来了,毕竟白伴真是文璧初的婆婆......
而文信则摆出一副无赖相,死活不肯结婚,所以老爷子也理所当然以为文信是在逼着他妥协,既要把贺心安这个祸水娶回家,又要老爷子想办法把白伴真从文璧初手里找出来。
表面上老爷子对文璧初疼之入骨,对小信则是又愧又怜,可老爷子是个极难揣摩的,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是否真的有针对文璧初去查就不得而知了,起码他白知后是完全看不明白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谁也没想到文信会把自己的救命稻草给藏了起来,还放在了贺丰年手里。
白伴真可是五年前失踪的,谁能想到时年仅十二岁的文信会藏起来那么重要的人物?
而文信这时候让贺家父女和他摆出了这样的姿态......那就不止是要把贺心安娶回家了,还要逼着他把镜花水月的秘密如数说给贺家父女听!
按理说白家的规矩就是要把那些事情告诉给当事人的,偏偏文信和贺心安都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当事人。
一个是主动放弃了机会,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拿到了机会,所以他和白伴真曾有约定,必须他们姐弟二人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才能说出那些事情。
白伴真身边能人众多,如果是现在的文信藏起了白伴真,他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可五年前......那只能说明白伴真是故意的!
她有私心!
她在为她的孙子许凤洲谋求后路!
白伴真不仅把他这个弟弟也给一并利用了,还偏心到如此地步......那可都是她的血脉至亲啊!
既然如此,他的确是没有必要再去遵守那个约定了!
白知后沉吟片刻,终于妥协:“贺小姐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会告诉你的。”
辛安双掌对扣,压了压情绪:“说说他的梦,为什么是不全的?”
“你果然很自私,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他是怎么办到的?“
辛安扯了扯嘴角:“过去的事哪有现在的事重要?”
“也是。”白知后点点头:“我不知道他具体梦到了什么,我只知道他的梦和你有关,但是他神识是不全的,所以小时候只能梦到一两个片段,随着年纪的增长梦到的会越来越多,但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十来八个片段罢了,所以你们丢的东西,他永远也找不全了。”
“神识不全是什么意思?”她觉得终于抓到了关键信息。
“这个有点复杂。”白知后想了想,仔细讲解:“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镜花水月本来是他一个人的,后来就变成了你们俩的,只是入口就那么大,你完整的出来了,他也出来了一部分,可另一部分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现在的他不仅神识不全,连命都是不全的。还有,这个入口只有一个,属于你们共同的那份记忆,也只能出来一份,他为了重新找到你,就把这份记忆拿走了,所以他在现实中不断的做梦,而你就没有这份记忆了,懂了吗?”
这跟贺丰年的推断差不多了......
“那你......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
白知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又没有多活一辈子的本事,怎么会知道呢?”
“那许凤洲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知后脸色复杂起来:“我是不知道你的经历,可我大姐知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