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脸色复杂起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宁贵和吗?”
文信疲惫的靠到她的肩膀上,嘟囔道:“说过不想知道,那就一件都不用告诉我。只是......如果你现在就容不下他了,我也可以提前动手,只要你......开心就好。”
“......傻子。”明明知道她被煮好了,却依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没你傻。”明明知道会有多难,却依然主动入局,毫无怨言。
“师兄,”辛安摆弄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声音软糯:“不用提前动手,按照你的节奏来,守株待兔也好,引蛇出洞也罢,我陪你一起......看热闹。”
文信抬头,唇瓣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变聪明了......师妹......”
一声师妹叫的缠绵悱恻,她再次羞红了脸:“那个......今天那两个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许娜和许夫人。”
“不知道,你......知道?”
“我......”辛安揉搓着手指,咬了咬嘴唇:“我让永安会一直盯着宁家,而那个许家......就是华京郊区一户普通的人家,宁筝却给许夫人买那么贵的吊坠,这不合理,但是她们姓许......”
“许?”文信脸色严肃起来:“肇东许家?”
“对啊。”提示已经很明显了呀!她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文璧初嫁给了许越衡,是肇东许家的当家主母,那......那她会不会想做什么呀?”
文信探究的看着她,他并不知道什么华京郊区的许家,他刚才还以为师妹是看宁家不顺眼,才想买下宝丽店,现在看来不止是这样了,那一户普通的人家为什么会引起师妹的注意?
就因为一个相同的姓就联想到了肇东许家,师妹可不是这样多疑的人,看来这个华京的许家......曾出现在镜花水月里吧?角色还不小......
文信慢吞吞的开口:“肇东许家的当家主母的确是文璧初,可文璧初势力很大,许家不过是她的一个玩具,她和许越衡关系也不好,是政治联姻,各玩各的,文璧初如果利用许家做一些事......很正常。”
“那......那她能做什么呢?”辛安眨巴着大眼睛,继续提示:“我听说......肇东附属家族的人可以出来做事,但是几大家族的主脉子弟,尤其是继承人之类的,没有正当理由是不能随意出入的,更不能长期不归......所以你的朋友都没有离开过肇东吧?”
“对。”文信揉了揉鼻梁,眼里闪过一丝难色:“我爷爷在政务上一言九鼎,可他背后还有一些文家的长老,涉及到一些老规矩,就得按照规矩来,各大家族的子弟如果想出来就得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就像老师当年只是贪玩,于是打着留学的幌子出来了,而我当年是以卢家远亲的身份去的抚原。”
所以他才这样的为难,不敢轻易就娶了师妹,因为一旦师妹跟他去了肇东,想再出来,就要费尽心机了。
如果他在师妹身边都好说,如果他不在了,师妹一个人要怎么面对那些苛刻古板的老东西呢?
辛安不知文信的心思,继续提示道:“因为你的原因,文璧初已经很难在华京插上手了,那她是不是也想弄出个远亲来,直接送出许家的什么人来为她卖命?”
而这个人的份量一定要够重才行,重到能让文郁出面保护,不然就会如同以往一般,文信直接就将文璧初放在华京的耳目变成了睁眼瞎。
文信的手顿住了,肇东许家并没有太优秀的人值得文璧初这样去利用,除了......
“怎么了?”辛安有些忐忑了,她好像说的太明显了,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会想很多吧?
文信敛下眸子:“你放心,我会让人去查,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让......任何一个肇东许家人出现在华京。”
尤其是那个人。
“......哦。”辛安松了口气,不仅没追问,还把后患给一并解决了,这样涂成就省了不少力气,可以全力以赴的追查文璧初的事情了。
“师妹......”
“啊?”
“你知道许越衡的母亲吧?”
“知道。”辛安点点头:“就是白老师的姐姐白伴真。”
那白家和许家是姻亲啊......
“嗯。”文信继续撸起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我和你说过,白家姐弟是知道......镜花水月里的事情,白知后只知道一些皮毛,白伴真应该知道很多,如果有一天......我爷爷让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不用跟他们客气,只说是我让说的就行了。”
白知后还好说,那白伴真可是许家的夫人,还是文璧初的婆婆,就算白伴真与文璧初关系不好,可很多事情还是会偏心许家人,他不能让师妹因他而受制于人。
辛安有些吃惊了:“什么意思?你爷爷还想棒打鸳鸯啊?”
棒打鸳鸯......
文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事儿由不得他,可文家男人向来结婚早,他早晚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