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傻眼了:“是......我师兄?”
“差不多吧。”贺丰年靠向了椅背:“文信这次回来带了不少人吧?其中有一些是提早出发的,去年就来了抚原,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你在学校那些事吗?”
辛安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师兄那么幼稚吗?”
“幼稚?”贺丰年不以为然:“我可不觉得这是幼稚,换了我也会这么干。”
“你刚才还说你不会动粗!”太善变了吧?
“那也不是绝对的。”贺丰年摸了摸下巴:“还是得看为谁,你说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泼辣丫头值得我去跟人动手吗?”
“爸......”话题突转:“你为什么没提过我师兄的事情?”
贺丰年却一点都不意外,一脸的闲适自在:“为什么要提?他以前又不在你身边,谁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你......你真是太狡猾了,你就一点亏都不肯吃!那我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没问他啊?”贺丰年惊讶了:“你们这沟通效率也太低了吧?”
“沟通?”辛安气笑了:“全天下就数你和我妈沟通效率最低,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沟通两个字?”
“我和美霞?”贺丰年莫名其妙了。
“没啥!”这个可以稍后再说,“你先说我师兄的事吧,我要听你说!”
“他的事太多了,你想知道哪一件呢?”
辛安挠了挠头:“那你先说说他为什么多年都没让人来拿梨坨,我试过了,他还是很喜欢吃的呀!还有他这次为什么突然回来了?真的是为了......为了我吗?另外你帮了他什么?为什么他提起你的时候表情那么古怪?我问他,他还说让我自己来问你,你们这不是踢皮球吗?”
“问题不少啊......”贺丰年想了想:“一件一件来说,他这些年没让人回来,甚至连那个本来准备放在你身边的邱大丽都没回来,是因为肇东形势不太好,开始的时候内外交困的,后来情况好一些了你又生气了,他没办法只能把所有的人手和资源集中起来,你懂了吗?”
“不懂。”
“笨啊!”贺丰年敲了下辛安的脑门:“他如果不这么拼的话起码还得在肇东再待上个十年八年的,所以他和我正好相反,我用时间去换空间,他这是在用空间去换时间啊!”
辛安恍然大悟:“所以他就是为了早点回来?可......可生气又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你说呢?”贺丰年冷笑:“你自己干了啥你不记得了?当初邱大丽一说文郁想给文信订亲,你可是转头就翻脸了!”
“我没有啊!我怎么会翻脸啊?”
“编!”贺丰年鄙视的看着她:“接着编!那幅指着太阳的画是谁画的?”
辛安彻底傻眼了。
当初她知道胎记之事后,就怀疑文信是在利用自己,所以那时候就对文信产生了隔阂,直到后来孟涛提起了文信古怪的梦,她才打消了对文信的怀疑,只是彼时画已送出......
“怎么不说了?”贺丰年抱着胳膊打量着她:“小脾气确实挺冲,和你妈一模一样!”
辛安抹了把脸:“爸,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吗?你觉得我真会因为那种事生气吗?
“少来,这和懂不懂的可没关系,文信那叫当局者迷。”
辛安气愤了:“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为那种事在生气,你怎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啊?白老师说他这六年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忙成了陀螺,你这也太过分了!”
“不会吧?”贺丰年瞪大了眼睛:“你......你这就心疼了?”
窒了一下:“我就是觉得没必要让他这么辛苦,他那么懒的人,最大的好爱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你说你这么折腾他干吗呀?他才多大啊?”
“我折腾他?”愤然反驳:“明明就是你在折腾他!我当初是怎么劝你的?要不是我拦着,你连礼物都不肯要了,你这倒打一耙的比我还狠啊?”
辛安毫不让步:“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不能混作一谈!”
贺丰年也毫不让步:“可我又不是个助人为乐的,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闺女,那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管他?”
“好。”辛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肇东的事情,你为什么帮他?他又是你什么人?”
贺丰年一脸的无赖相:“他也帮过我不少啊,你以为心安集团为什么能发展的这么快?所以我们这叫合作伙伴。”
“合作......”深呼吸:“那他为什么提起你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你对他做了啥?”
贺丰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辛安:“你可真行啊,他表情奇怪,你不是应该问他吗?你自己舍不得逼他,就来找我撒泼?你这心都偏到天边去了吧?”
“撒泼?”淡定自若的抱起了胳膊:“我谢谢你啊!你可真是提醒我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眼泪,你就别和我打花腔!”
贺丰年惊呆了:“你......有你这样威胁人的吗?”
“有!”辛安也是一脸无赖相:“那你到底说不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