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山满眼慈爱:“可能你都不记得了,你以前的性子和现在可不太一样,你以前活泼开朗,是个小开心果,对人可热乎了,心肠也软,去年你小姨杀只兔子给你吃,你还哭了很久,到最后一口都没吃......”
啊?辛安简直无语了,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天啊!自己以前是那样的?所以文信眼睛是有什么毛病吗?
刘庆山感慨万分:“你每次住院都住很久,扎的小手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只要你妈一说安安不哭,安安最勇敢,你是眼泪都不会掉一颗的,不是我老王卖瓜,也不是我偏心眼,我的安安真的就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丫头了,谁又能不喜欢安安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小孩子鼓励鼓励不都是这样的吗?刘庆山还说他不是老王卖瓜......
辛安眼眶发酸:“我看您就是偏心眼呢!我奶和我爸就不喜欢我。”
“胡说!”刘庆山眼睛一瞪:“那老辛家就是一窝子的睁眼瞎!你的小朋友可多了,就咱们这栋楼,谁家小孩不爱跟你玩?不过......你现在倒是真不出去跟她们玩了......唉!”
辛安隐约记得小时候确实是有很多一起玩的小朋友,后来刘美霞和辛志杰离婚了,那时候离婚的人很少,街坊邻居有很多闲言碎语,小孩子都爱学家里大人的话,辛安渐渐的就变得敏感自卑起来,也就再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辛安苦笑:“我现在是跟她们玩不到一处去了,再说我也没时间哄孩子......”
刘庆山感慨:“是啊......十年不算短,可也算不得多长......”
辛安揉了一把脸:“还有一件事,现在想来也是古怪,当初楚姨救我的时候说她在县医院住过院,还是我妈给扎的针,所以就认识我了,可是楚姨那体格都能上山打老虎了,她住什么院?楚姨对我一直这么好,我本来觉得没必要查这事儿......现在看来,还是得查查了。”
“这个不难。”刘庆山接过话来:“兴许就是一个事儿!你以前到底认不认识文信和小楚,去医院查查住院记录就行了,这事儿你妈就能办,回头我就让她去查。”
辛安皱眉:“可是还是说不通,这也是我之前说我的猜测不靠谱的原因,因为就算我和文信真的认识......文曜那么重要的东西......”
“安安。”刘庆山摸了摸辛安的脑袋:“你不能以你的思维去判断文信,因为你不是真的小孩......你还记得去年你妈打你屁股那件事吗?”
打屁股?
辛安小脸一红:“我......我妈还打我屁股了?我......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啊......”
在辛安的记忆中,她从小到大无论犯了什么错误,刘美霞都从没有动过手,因为刘美霞总是说她离婚对不起辛安,恨不得把一切好东西都捧给辛安,又哪里舍得打骂辛安呢?也就是因为这样,前世的辛安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做了什么错事都能得到母亲的谅解,那时辛安犯了错,刘美霞最常做的是默默的伤心流泪......
刘庆山想到了被了打屁股,哇哇大哭的辛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你去年偷走了我的金镏子啊,要不是知道你经历了那么多......我肯定以为你还在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呢!”
金镏子?
“什么金镏子?”辛安诧异了。
刘庆山一脸好笑的指着他的小柜子:“就那个柜子里,放着几个你姥留下的金镏子,后来发现少了一个,你说那金镏子哪去了?”
这样说来,辛安就有了一点模糊的印象了,小姑娘都爱打扮,辛安小时候没少拿着刘庆山柜子里的金镏子臭美......难道还偷走了一个?这可真就没啥印象了啊......
辛安冥思苦想,刘庆山却无所谓的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家就你和你小姨稀罕那些臭美的玩意儿,那时候......我也留给你了吧?”
“是啊。”辛安感慨万分:“后来您病重了,把您的那点家当都给我妈和我了。”
刘庆山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你妈一个人不容易啊......”
“那我真偷你金镏子了?”辛安讪笑:“别是被冤枉了吧?”
“冤枉你?”刘庆山冷哼:“咱家除了我可就你敢去翻那个柜子了,不是你难道是我贼喊捉贼吗?我发现金镏子不见了就问你,当时你妈也在,你鬼鬼祟祟的不肯承认,可我们还不知道你?你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我们都知道!你妈把你好个揍,你哭的都声儿都不对了也不肯承认,我就心疼了,后来我就说是我记错了......”
“那我妈能信吗?”辛安忍不住插嘴。
“管她信不信。我都说记错了她还能怎么样?”
辛安吐了吐舌头:“姥爷,你也太惯着小孩了,偷东西是不对的。”
“哈!”刘庆山气笑了:“那我现在再补你一顿皮带烧肉?”
“不用不用了。”辛安急忙摆手:“咱们可不兴秋后算账啊!那金镏子后来找着没?”
“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