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山从卢云口中得知,原来范姿渔死后,几大家族果然为了璺环争夺不休,范沁也终于历经波折,拿到了那块假的璺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个时候,武家老族长毫无预兆的病倒了。
武家老族长故去之前,当众宣布武家的璺钥丢了!也就是说,那璺环除了能证明范家族长的身份外,其他的作用是一点都没有了。
璺钥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能在武家丢了,要么是偷璺钥的人极其厉害,要么就是武家老族长找了借口,他根本就不想把璺钥拿出来给范沁用。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其他家族都没了办法。据说范沁当场就气吐了血,她筹谋算计了一辈子的东西,费尽了所有的心血,就这样被武老族长用了最简单的法子给釜底抽薪了......
武老族长故去后不久,范沁和罗郜也相继老死,范家族长之位交到了范沁和罗郜的长女范扶绵的手中,范扶绵上位后不久,就当众宣布她已经打开了范家的私库,帮她打开私库的正是擅长机关巧技的宋家后人,从此范家与宋家再次亲如一家。
刘庆山知道这些肇东近况后更是难过,若是早一些知道这些,那李继凡也不必如此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了,因为璺环真的变成了一块破玉,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刘庆山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虽然恼恨于卢家人的知情不报,可他也知道卢家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子,最后还是帮助卢云逃离了夫家。
而卢云不愧是卢瑞生的女儿,事事都给自己留了后手,卢云在刘庆山帮助她逃离抚原之时,才告诉刘庆山肇东范家的另外一件事情。
范扶绵是范沁和罗郜唯一的孩子,可范扶绵只能接任一家之主,那罗家到现在还是无主的状态,罗郜曾留下遗言,罗家后人谁能达成武老族长的要求,谁就是下一任的罗家之主。
新上任的范家族长范扶绵却没有遵从父意,她的野心比她的父母还要大,范扶绵不仅将范家把控的紧紧的,就连罗家也成了范扶绵的傀儡,再加上范家私库一开,范家得到了飞速的发展,没过多久竟有了几分与武家一争长短之力。
刘庆山说到这里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些陈年旧事太过庞杂,他年纪大了,边回忆边说,耗费了巨大的精力。
辛安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刘庆山说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可是......辛安心里一沉。
“这么说来,我老师知道我是......”
“不,我倒是觉得他不知道,或者是说,他根本就没想去好好查查你的背景。”刘庆山目光深邃。
辛安愣住了:“怎么说?”
“我丈母娘过世这么多年了,璺环也已经没了用处,你说那白老师和他的小徒弟来抚原是为了什么?”
“逃难!和卢瑞生一样!”辛安脱口而出。
“对!”刘庆山老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虽然璺环没用了,可武家老族长的命令还在,范家和罗家依然不能踏足松平半步!松平几个县就数抚原地势最为复杂,所以那白老师十有八九就是来逃难的,那么为了避免生事,他一定会和卢瑞生一样,避开我丈母娘的后人,最起码不会主动去接触我丈母娘的后人,可白老师......”
辛安恍然大悟:“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肇东人恐怕都忘了我太姥姥这样一个人了,白老师一门心思追查顾长森的事情,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早熟一些的孩子罢了。”
刘庆山点头:“我从没担心过白老师会对咱们家有什么算计,因为除了罗家人,没人会再打咱们家主意了,可罗家成了傀儡,想在范扶绵眼皮子底下找咱们家的后人,就绝对不敢像白老师这样光明正大的收你做学生。”
“常师父!”辛安终于将一切串联了起来:“常师父是罗家人......不对啊,罗家人不能来抚原。那么常师父就是......傀儡的傀儡?”
“傀儡的傀儡?”刘庆山似乎觉得这个词非常有意思,忍不住拍了拍辛安的脑袋:“小脑袋还算好使,那时候......这么就那么笨了呢?”
“我确实很笨呢。”辛安惭愧的低头。
刘庆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安安,你不用怕,什么事都有姥爷在,经过了这次手术,我这身体也不会再拖后腿了,这一次我一定能护住你。咱们虽然在明,可罗家人忌惮着范扶绵,只敢偷偷摸摸的行事,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范扶绵......辛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姥爷,上次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两个人,叫范苏和范羽,她们应该就是范家的人!”
“这怎么可能?”刘庆山大惊失色:“范家人怎么敢来抚原?”
“不是抚原。”辛安急忙解释:“是在省城火车站附近碰到的,当时小邱阿姨说这里不是她们应该来的地方,那个范苏就说这里又不是抚原......”
刘庆山骇然:“她们看见你了吗?”
“姥爷你别担心。”辛安飞快的解释:“她们虽然看见我了,可她们不是冲着我来的,是来找文信的,她们......好像与文信关系不好,还幸灾乐祸的说文信的爷爷生病了。”
“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