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念头只出现一瞬间,就被时修远否掉了。
将自己的底牌压在别人身上是一个愚蠢的行为,更何况,还是一只脆弱的小宠物。
时修远打开窗户,冷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脸上的热气下去不少。
“你是太子妃,行事不用拘谨,也没必要让自己受委屈。”
他语气淡淡。
时修远目前基本上已经把月笙归类为自己的所有物,他可以把她当小宠物,但是绝对不会允许被人欺负的。
月笙心想,你就算不说,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但是少女还是乖乖笑了一笑:“好呀,听你的。”
怎么这么乖。
就算是个alpha,就算穿着这身气场极强,还是对他露出这种软软的笑,真的是——
让人怪心动的。
就这样,月笙愉快地在时修远的办公楼里混了个一官半职。
实际上就是个滚子,每天过来晃一晃,调戏一下漂亮小姑娘们,倒也乐的轻松。
当时崇听说时修远让月笙出门,并且还给月笙安排了一点职位的时候,心中的大喜。
看来,月笙果然得到了时修远的信任。
不愧是他的月笙,做事就是这么效率高。
月笙一旦能出来,他与月笙传递消息便会更加轻松。
时崇刚好有一点关于刺杀的细节想要和月笙聊聊,便很快找到了机会,派自己的手下给月笙传递了消息。
两天后,时修远的手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将两张照片放在了时修远的桌上:
“先生……”黑衣人的声音犹犹豫豫,“夫人似乎在做一些不利于先生您的事情。”
时修远的指尖顿了顿,垂眸看向桌上的照片。
拍摄的时候离得远,有些模糊,但是光是看到那个背影,他便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小姑娘。
他的小姑娘在做什么?
黑衣人低声问道:“先生,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时修远将照片拿起来,放在了抽屉里:“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用去监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时修远指尖点了点桌面,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却让人忽然寒毛直竖:
“你们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黑衣人连忙离开,时修远沉默着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半晌。
小姑娘不会背叛他的吧,她说好了的。
一定不会的,他仅有的信任都给了她,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吧。
月笙其实并不像和时崇的脸见面,但是传递消息的是那个她挺欣赏的夜色。
总觉得这人苦大仇深能力强,要是能拐来时修远身边,一定是一大助力。
于是这段时间,月笙悄咪咪和他见面,又让麻团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人果然有点有趣的经历。cascoo.net
比如,夜色其实根本就不是忠于时崇,他只是单纯的厌恶皇室,有点反社会,愿意屈居时崇的手下,只不过是为了亲眼看到皇室狗咬狗。
再比如,他的家人就是在皇室的纷争中死去。
月笙想,她果然对这种不正常又能力强的存在敏感度很高。
第二次见时崇的时候,她便忽然开口:
“与其屈居人下,不如正大光明站出来,去改变,不是更好么?”
夜色冷漠地看她:“你不过是一枚棋子。”
“是么?”月笙笑着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夜色沉默地看着太子妃接过他手中的消息,又娴熟地烧掉,心中却浮现出另外一道身影——
他主子的未婚妻。
时修远真的没有去查月笙。
他像是在赌,和自己在赌。
参加时崇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他回家很早,在车上的时候,月笙便拉着他的手腕,轻声软声道:
“发情期要到了哟~”
车上还有司机。
月笙没有说谁发情期要到了。
不管叫谁来听,都会觉得是太子妃孟浪,在说她自己发情期要到了,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没想到太子妃看着是个乖乖女,实际上在这种事情上,好主动啊。
可恶,不愧是世界上最完美的omega!
然而只有月笙和时修远两人知道,月笙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时修远冷着脸轻咳一声:“所以呢?”
月笙往时修远的方向挪着挪着,很快就和他贴贴在了一起:
“修远你好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想要什么,还要说这种话,真的是,人家不好意思说出口啦~”
时修远:……
硬了,拳头硬了。
他眉梢抽搐,红着耳尖,面无表情,将月笙推远了一点:“闭嘴吧。”
月笙这个剑贩得很愉快,努力憋笑,却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好嘛,听你的。”
司机:可恶,太子爷真是铁石心肠,太不识趣了吧!
车子到家的时候,精致的晚餐已经在被端在了桌上。
月笙吃着嘴里的红酒鹅肝,心中却想的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