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懵了。
她呆愣的将最后一口香蕉伸过去,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口闷。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对面这人眼睛一闭一睁就忽然变了个似的,而且一看就不是在演戏!
月笙在第一次主动问麻团:“这是什么情况?”
麻团也懵。它只专注于让月笙完成任务,所以反派的具体行为举止是不在它研究范围内的,尤其是这种,似乎没有任何人见过的情况。
麻团有些心虚,开口道:【我去休眠帮你查查,再见。】
说完,就消失了。
月笙眨眨眼,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刚刚月笙没说话,季渊也没说话,乖乖站在原地看她,眸光潋滟,带着十分明显的渴望和期待。
距离近了,月笙才发现,季渊长得真的很好看,是那种冰冷疏离克制的俊。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三颗,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线条完美的胸肌,他一定是个极度完美主义又极度自律的人。
而且,他刚进房间时候的阴鸷感和破天盖地的压迫也绝对不是月笙的错觉。
可是现在,他像是一只祈求主人抱抱的小狗,眼尾拖拉下来的时候,竟然又是另一种让人心痒的模样。
月笙试探着往前走了一小步,小声问他:“你是谁?”
季渊终于得到回应,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极为清浅的笑,让他精致到有压迫感的五官瞬间柔和起来。
他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却又带上几分讨好:“我是季渊。”
还真的是季渊。
月笙有点想笑。
她绝对没有想到季渊还有这幅样子,但这样子并没有让她觉得讨厌。
她笑着回应:“我是月笙。”
“月笙。”季渊将这两个字回味了一下,又仔仔细细叫出声来,好像很珍贵似的。
他又轻轻拉了一下月笙的裙子,力道比刚刚大了一些,似乎是因为月笙的态度让他稍微没有那么紧张。
“月笙……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声音轻软得不像话,落在月笙的心上,让她想到了上个世界故意示弱的陆安和。
两个人的身影莫名重合,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抬起手。
季渊一愣,歪了歪头,不太明白月笙的意思。
月笙勾起嘴角:“弯腰低头。”
季渊听话地垂下脑袋,月笙的手就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季渊一愣,这个动作似乎让他瞬间开心了。
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得到了一点肯定,他愈加放肆,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把月笙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月笙小小地喘了一下,她被抱在了季渊的怀里,才发现他的胸膛很宽。
月笙的这具身体很纤细,她从小吃苦,营养不良,身子又是先天的弱,看上去很小一只。
而季渊很高,据月笙目测就有190,她觉得自己在季渊的怀里,就像是季渊抱着的一个冬瓜。
季渊将月笙轻轻放在了床上,随后像是大型犬一样蹭了过去,声音变得黏糊糊地:“睡觉……”
月笙扭了扭,她不喜欢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她是独居的小野兽,习惯性地撕咬任何一个入侵她领地的人。她保留着杀戮者的野性,而一起睡觉意味着将自己最脆弱的命门交给对方。
月笙撑起上半身,扬着下巴,嘴角是勾着的,语气轻软却带着点冷意:“我不愿意。我去隔壁房间,或者你去。”
季渊往前蹭的动作停了下来,也坐起身,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月笙看。
月笙微微绷紧了后背,手悄悄在身后摩挲着,企图拿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当武器。
然而下一秒,季渊忽然抽了抽鼻子,眼眶猛地泛红,一滴眼泪直接从眼眶掉了下来。
月笙:?
她呆愣地看着季渊红了鼻尖,眼尾染上鲜红后,给他的眉眼带上了几分勾人的艳。
季渊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死死咬着下嘴唇,可是喉咙里还是冒出了几声小声的呜咽,听上去实在是可怜。
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掉下来,他急匆匆擦了一下,乖巧地跪坐在了月笙的面前,双手放在膝盖,侧着头看他,眉头轻蹙,小声哀求:
“为什么呀……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怕一个人……”
月笙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饶是聪慧如她也不知所措起来,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别哭了。”
季渊果然止住了眼泪,可是眼眶还是通红的,没有说话,可怜兮兮盯着月笙看。
他哪怕有半点强迫月笙陪着他,月笙都不会答应,可是这副样子,还真的让月笙苦恼了起来。
她是吃软不吃硬的,好像还真的对这种没办法。
月笙皱眉盯着季渊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猛地一头扎到被子里,闷闷开口:“好了,我就睡这。”
话音刚落,旁边的超大只季渊早就开心地扑了过来,眼睛还湿漉漉的,声音却是黏糊糊的:
“呜……月笙真好……”
毛茸茸的脑袋刚好蹭到月笙露在外面纤细的脖颈,她觉得痒痒的,缩了缩脖子,顺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