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第一具骷髅面前。
诧异的事情发生了，骷髅嘴巴居然动了起来，而且，还有一种极度瘆人的声音发出。
“何为道？”
三字一出，左凯有种恍惚，这不正是和自己在永恒创世仙的府邸，登仙梯的时候，第一个白玉石台上，那道身影问的问题吗？
倒也没有犹豫，左凯笑了笑，还是回答出了当初的那个答案，心之所向，无需再去多想什么。
“我便是道。”
嘭！
巨大的骷髅轰然倒塌，化为了之前铺设的皑皑白骨。
左凯嘴角微微翘起，倒也有点意思。
继续前行，约莫千米，又是一具骷髅挡路，再次问出的问题，还是之前登仙梯的时候的问题。
左凯依旧没有变，骷髅依旧继续倒塌而下。
就这样，左凯来到了最后一句骷髅面前，这具骷髅，除了人身，各处还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骨刺，完全封锁了他的视野，看不到其后到底还有什么，或者是什么。
“何为仙？”
这问题，左凯脸色本来淡雅的笑容彻底消不见。
之前在永恒创世仙的府邸，这个问题，左凯思考了太久太久，最终都没有再心中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了一个不知。
但是现在，左凯本想脱口而出这个答案，却突然顿住了。
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多，时间之痕里约莫千年的往生，自己现如今，真的还是对所谓的仙一无所知吗？
慢慢的，左凯的眼神沉寂了下来，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考当中。
这种情况，好像是在菩提树下的那种顿悟。
这一站，不知岁月几何，不知时间消逝。
骷髅，始终没有动过，似乎不给它一个答案，它就可以站到海枯石烂。
很突兀的，左凯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明，缓缓抬头看向巨大骷髅黑洞般的双眼，沉声出口。
“人既是仙。”
骷髅没有任何动静，左凯表情同样没有丝毫变化，没有沮丧，没有失望，这的确是他搜寻了很久才领悟出的答案。
几秒，骷髅的上下颚突然剧烈的磕绊了起来，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大笑个不停，偏偏这种小声，还十分的诡异。
嘭！
碎了，骷髅开始崩塌而下，先是四周那密密麻麻的骨刺，然后便是庞大的身躯，最终同意化成了皑皑白骨。
而左凯，却眼睛瞪得滚圆，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前方，仿佛，目睹了某种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