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这秘籍就不错。
等他办好所有的事回到南庆已经是大半个月以后了。
那夜他在陈园和陈萍萍密谈,两人互相通了些消息,都觉得庆帝隐瞒自己大宗师的身份必有大图谋。
当今之世,能让庆帝苦心谋划的,除了大宗师还能有谁呢?
论起对庆帝的了解,恐怕没有人能胜过陈萍萍,陈萍萍断定庆帝不日必会有所行动,他行动之时才是他们火中取粟的机会。
而这一等,便等了整整五年。
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但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因为他当初的骚操作,范闲这几年一直揪着太子不放,朝堂上两人不说势成水火也差不了多远了。
值得一提的是范闲已经从当初小小的太常寺协律郎变成了权倾朝野的澹泊公,左手鉴查院右手内库,去年还和林婉儿有了一个孩子。
要说这几年最震动京都的消息,不是范闲和北齐圣女海棠朵朵的风流韵事,也不是四年前太子门下科举舞弊,而是二皇子殿下和府中侍卫的桃色新闻。
三年多以前,太子因为科举舞弊险些被庆帝废了,二殿下趁机拉拢朝臣,彼时范闲又同二殿下交好,恰逢北齐送公主和亲,许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庆帝突然召回了久在边关的大皇子,让大皇子回来成亲,许他以后长留京都。
二殿下和太子也早到了适婚的年龄,大抵是不好厚此薄彼,庆帝便给几位皇子都指了婚事。
指给二殿下的是京都守备叶重的嫡女叶灵儿,二殿下早就和月华暗通款曲……咳,两情相悦。
且不说某个小心眼的月姓男子,就是二皇子自己也不乐意放个人在府里影响两人的感情。
于是乎,二殿下当场拒婚,二殿下的小胳膊自然拗不过庆帝这条大腿,他心一横,干脆说他对女人不敢兴趣,还自个找人把流言散遍大街小巷。
庆帝仍旧不改主意,最后还是云游在外的叶家大宗师叶流云回来,进宫和庆帝聊了聊,这事儿才算作罢,据说叶流云走后庆帝发了很大的火。
打那以后二殿下人前也不避着,没过多久坊间就开始传二皇子和谢必安的风流轶事。
刚开始那一年几乎每次朝会都有人参二殿下行为不端,二殿下出手处置了几个才算平息下来。
庆帝起初还会训斥,这两年似乎完全忘了这事儿,月华和二殿下私下讨论,觉得可能是他忌讳二殿下这几年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稳固,故意纵容。
毕竟,一个断袖的皇子,想要继承大统很难得到朝臣和百姓的承认。
“公子,殿下派人来催了。”
“这就来。”
月华扬声回了句,将最后一块配饰挂好。
自从庆帝不再管二殿下私事后二殿下越发明目张胆,让府中下人对他改了称呼不说,前年宫中年宴,二殿下试探性的带他进宫,还让小太监破例给他安排位置,庆帝竟也没多说什么,惹得朝中上下猜疑不断。
今时今日,月华名义上还是二皇子府中门客,论地位,在很多人心里却已经是半个皇子妃。
今日宫中办中秋家宴,二殿下仍旧带上了月华。
好巧不巧的,两人在宫门口和太子撞了个正着。
两人拱手向太子问好,虽说姿势都很敷衍,储君的面子还是要顾一下的嘛。
这几年太子被范闲坑得不轻,加上二殿下从旁协助,落井下石,在朝中威势是一日不如一日,二殿下敷衍的态度他早就习以为常,当下也不生气。
太子看了月华一眼,忽然说道:“今天这样的场合,二哥带谢必安来,不合适吧。”
“这就不劳太子操心了,合不合适的,太子说了也不算。”
两人一出口火药味就起来了,按往常一惯的剧本,这时候太子该冷笑一声然后二殿下不屑撇头,再然后两人就此熄火,各走各路。
毕竟是皇子,脸面要顾的嘛,总不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泼妇骂街似的说个不停,那多不像话。
互怼一句然后分道扬镳才是合身份的行为,几年下来这场面月华都看腻了,今次却有了些微的不同。
太子破天荒没有甩脸走人,神情冷淡依旧,出口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三年了,要是当初你不拒婚,也许你已经是太子了。”
二殿下眉头一皱,心想李承乾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故意给我挖坑?
宫门口人多口杂,有些事儿吧,虽然人人都知道,但还真就不能落人口实。
比如,觊觎东宫。
二殿下当即退后一步,拱手道:“太子慎言。”
“呵。”
太子冷笑,但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是挺让人警惕的,他稍稍走近了些,离二殿下一步之隔,带着些困惑道:“我不明白,你那么想……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一个谢必安,值得吗?”
他又看了眼月华,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朝中多有传言,但你我都清楚,你选他,机会渺茫。”
这说的自然是继承大统的机会。
二殿下悟了,李承乾这是朝上斗不过想挑拨他后院失火啊!
他当即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