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的陈院长还为他调动了黑骑,助他抓捕司理理。
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突然出现,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范闲的份量在各方势力心中又重了。
另一条消息则是关于司南伯范建的,范闲出京抓司理理时鉴查院一处主办朱格现身拦路,却让司南伯带着一队身穿红甲的骑士给拦回去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那是禁卫军,南庆的军种很多,禁卫军是所有军士中人数最少,装备最好,力量最强的,就是九品高手也不能轻易突破他们的防护。
朝野上下能让陛下用禁卫军保.护的只有靖王爷,谁能想到司南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也有一队骑兵保.护。
看人数规格比靖王爷的都多。
如果说范闲杀程巨树,捉北齐暗探司理理只是让普通百姓震动,那么这两条消息就是让京都权贵们心头一震。
京都很大,京都的人也很多,可不是所有人都踏入了争家产的行列。
似柳国公府,秦府,叶府这些传承多年的世家大族,个个位高权重,底蕴深厚,庆帝都不能逼迫他们,何况是皇子公主。
在他们看来,不管是谁当皇帝,都必须仰仗他们,他们只管看戏,轻易不会下场。
范闲以为盯着他的只有皇家那几位,实际上远远不止,各家都在看他。
看他的价值,看他的能力,看他能不能挑起内库这个担子。
庆国国库揽的是庆国的财,内库的前身是叶家,当年的叶家可是号称揽尽天下之财。
当叶家商铺变成庆国私有,哪怕是北齐,东夷城,以及周边各小国,都不得不捏着鼻子继续交易。
将源源不断的银钱送给庆国。
长公主一介女子,能在朝堂站稳脚跟,凭的不是美貌,而是内库财权,是内库管理着的各项生意。
以前他们和长公主做生意,如今要换人,自然要看看新的合作者有几分成色。。
先是靖王府诗会一鸣惊人,连宫里的太后都知道万里悲秋常作客,郭保坤挨打那回老太太还调侃了句。
再是长街杀八品程巨树,即便程巨树已经受伤,可这份武力也不容轻视。
如今又凭一人之力抢在各方之前把司理理捉回来,虽说有黑骑相助,可是其它人连司理理的影子都没瞧见,反被个女子耍得团团转。
一桩桩一件件足见范大公子文武双全,智慧过人。
此时已经没有人会觉得陛下将郡主指给范闲是为了让司南伯管理内库了。
只要范公子不死,内库财权往后就是这位的囊中之物,如今兴许还要加上鉴查院。
第二个长公主这样的人物似乎就要出现了。
而这,也是京都大多数人的看法,朝野内外,对范大公子交口称赞,只有东宫的人心头直抽抽。
感觉他们的主君惹了大.麻烦。
太子一系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名正言顺打压这位范大公子,绝不能给他成长的机会。
各处权贵府邸暗流涌动之时二殿下正在街上闲玩。
二殿下的情报网一向是李宏成在打理,得知司理理被押入鉴查院,李宏成第一时间就来告知。
“范闲鉴查院提司的身份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司理理被鉴查院带走,东宫这回是坐不住了。”
如此重要的消息二殿下却不如何放在心上,嗯啊敷衍几句,专心致志玩着街边小游戏。
他站在一米外,手上拿着十来个腕口粗的竹圈,前方是四五十个排得整整齐齐的小摆件,有木雕,石雕,玉雕,越往后越贵重,雕刻也越精致。
尤其是最后一排的玉石貔貅。
二殿下眼神紧盯着貔貅,右手一扬,篾条编织成的圆环呈抛物线洒向前方雕塑。
下一刻,竹圈落地,二殿下皱起了眉。
没中。
他也不气馁,拿起一个竹圈又开始了。
竹圈啪啪啪落地,转眼二殿下手上就只剩最后一个,这期间二殿下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可他最喜欢的玉石貔貅却没着落。
李宏成还在喋喋不休讲着近日情报,二殿下抬手,示意他先闭嘴。
李宏成无奈住口,他实在没瞧出来这种市井的骗人把戏有什么好玩的。
那貔貅雕刻精致不假,玉石成色却一般,真要放在府里岂不叫人笑话。
他虽瞧不上眼,却也能看出来这貔貅是这摊位上最好的东西,老板就靠它揽生意,必是这摊子最难套中的。
殿下想套中估摸着不容易,为了殿下的面子着想,李宏成委婉道,
“殿下,殿下今日套的也不少了,市井小贩就靠这个揽生意,殿下若再套走了他压箱底的宝贝岂不是断了人的财路。
我看这玉成色也不好,配不上殿下,赶明儿我让人送个一模一样的去府里,殿下觉得如何?”
李承泽抬眼,“瞧不起我不是?”
世子爷讪讪一笑:“哪有,殿下想多了。”
二殿下掂量片刻,觉得要套住确实有点难,眼珠子一转,大度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也罢,我就不套了,不过这还剩一个圈,总要有始有终。”
说完二殿下偏头问一旁的侍卫,:“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