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几个问题李承泽甚至只问某页某行的某个字,竟也没难住人。
“不问了,无趣。”
李承泽放下书,好奇道,“九品武者还有过目不忘的能耐?”
月华摇头,摸着下巴自恋道:“不知道,我本来就过目不忘,和九品不九品没关系。”
“你这是作弊。”李承泽白了他一眼。
月华点头,“是啊。”
旬月时间很快过去。
南庆朝堂平日里也就两队人马争斗,旗帜鲜明。
一则是负责监察百官的鉴查院和宰相林若甫率领下的百官集团;二则是太子和二皇子两方势力争家产。
军方只管打仗戍边,一向不理会这两方权争,闹得凶了自有庆帝出面,拍板定论。
是以南庆官场虽斗得厉害,却丝毫不影响国本,呈现出乱中有序的景象,比起隔壁北齐太后和小皇帝母子间的争权夺位,那可柔和太多了。
这个月鉴查院陈院长返乡祭祖,不在京都,另一队争斗主力二皇子殿下又忙着和府中新鲜出炉的九品高手拉关系,朝堂之上难得平静下来,打口水仗的都少了。
这一天,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城门口,唤醒了沉寂的京都城。
月华端着碗馄饨,坐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小摊上,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他易了容,特意来瞧范闲的。
多有趣。
他家殿下爱不释手的《红楼》原是从范府大小姐范若若处传来的,寻根究底,范闲二字便进了他的视线。
范闲还未入京便有多家视线落在他身上,就面前的街面,他随意那么一瞥就瞧见了不下十个各家眼线,月华可不会傻到就这么直吼吼过去找范闲。
时候未到。
他打量了眼记住范闲的样貌身材,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汤,叫老板打包一份,施施然离开。
转眼混入人流消失不见。
身上的易容服饰早在路上便寻机换了回来,手上装馄饨的袋子也已经换成锦盒。
“见着范闲了?”李承泽伸了个懒腰,从满是公文的桌案抬起头,见着月华手上的锦盒精神一振,伸手道:“拿过来。”
月华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白瓷小碗装着的馄饨。
“馄饨?怎么用锦盒装着。”
“买的时候我还易着容,若只是更换衣物,可瞒不过鉴查院的谍子。”
说着月华把小碗推过去,道:“趁热吃,凉了味道就淡了。”
小巧的馄饨一个叠一个挤在白瓷小碗内,透过轻薄的表皮可以清晰瞧见里头红色的肉馅,碗面洒上一层葱花,叫人看着便有食欲。
李承泽鼻尖轻轻耸动,一缕浅淡的香气从碗面直达鼻尖,引人欲醉。
他狼吞虎咽一连消灭了三个,边吃边道:“依我看鉴查院的谍子都没你专业,不就是去看一眼范闲,你至于易容嘛。
我看你最近出门都格外小心,晚上也见不着人,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月华揉了揉眉心,摇头道:“陈萍萍不知道发什么疯,三天两头让影子去明月楼找我切磋。
最近和他交手次数太多,不小心点我怕让人认出来。”
“很厉害?”
月华点头,“天生的刺客,杀人和逃跑的能耐都属顶尖,不过我感觉他没有使出全力。”
“陈萍萍恐怕不是想杀你,你小心点,最近别出门了。”
“我若不去,好容易建的明月楼只怕转眼就让鉴查院端了。”
月华扬眉,自信满满:“殿下放下,就是初入九品的武者,若一心想逃,也只有比他厉害的九品才能抓得住他。
如果是半年前,大宗师还能抓住我,现在,我若要走,谁也留我不住。”
李承泽吐舌:“自恋狂,人家分明是在想法子验明正身。”
“就我这易容术,让他们找到明年也找不到谢必安头上。”
“这倒也是。”二皇子殿下深以为然,随口八卦道:“你成天跟我这吃吃喝喝,几时去见的你家小美人,难不成是夜探闺阁?”
月华眉骨微动,轻飘飘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哈?
李承泽皱眉,一道念头隐隐约约成形。
不,能,吧?!
他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谢必安估计是不想说。
机智如他转瞬就换了话题,“你去看范闲,觉得他如何?”
“不知道。”
月华摇头,“人太多,我就远远打量了一眼,长得倒是漂亮,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就是笑起来有点.娘们唧唧的。”
他说完轻咦一声,道:“我怎么感觉他和你有些像。”
李承泽气笑,什么叫娘们唧唧的和你有点像?
二殿下心思素来重,生气也不会表露出来,当下垂眸轻笑:“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编排我?”
某月好不知道自个说错了话,嬉皮笑脸:“殿下这么一笑你俩更像了。”
他话落李承泽便敛了笑,幽幽.道:“哦?却不知本殿下和范闲谁更娘们一点。”
诶,他好像说错话了。
月华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补救,“殿下误会了,我是说你们性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