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准备,不想李承泽居然什么也没问,反而说起另一件事,
“今日家宴,父皇已定下章程,要将婉儿嫁给司南伯次子。”
“司南伯有次子?”
李承泽笑了,呲之以鼻:“有啊,一个私生子,从小养在儋州,听说司南伯从没去见过他。”
顿了一顿,李承泽补了两个似是而非的字:“干净。”
好歹看太子和他家殿下斗了一年多,月华秒懂,这是说这个私生子背景干净,和各方都没有牵扯哩。
郡主林婉儿是当朝宰相和长公主的女儿,长公主手上握有内库财权,是庆国的钱袋子,早些年庆帝便说过谁能娶林婉儿谁就能掌管内库。
此时林婉儿已到出嫁之龄,太子,二皇子,长公主,谁都想让自己人娶了林婉儿,可惜林婉儿的夫婿并不由他们做主,而是庆帝。
司南伯范建,领户部侍郎,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让一个养在外头母不详的私生子娶当朝郡主,还是身份背景如此复杂的郡主。
很显然庆帝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心腹臣子收回内库财权。
咦,你问他为何不直接下令让长公主交权?
皇帝嘛,脸还是要的。
再说了,一个聪明的皇帝,首先要会给臣子留路子!
毫无疑问,庆帝的权谋课早毕业了。
至于那个私生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便是给了他内库他会管么?
做生意也是要头脑的,何况是这样大的生意,最后内库财权多半是司南伯幕后代子打理着。
那位长公主他见过几次,非是寻常女子,靠着手上财权不知拉拢了多少朝臣,恐怕不会乐意交出手中权利。
如此想着,月华便也说了出来。
李承泽双掌一合,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是期待:“京都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他暗暗祈祷,希望范建那个私生子不要死得太快,总是和太子那块木头斗实在没什么趣味儿。
月华嘴角跟着翘了翘,眼底流光飞舞,是要热闹起来了呢!
直到离开李承泽也没问月华深夜去了哪,月华也没问他为何深夜去他房间。
一股心照不宣的默契感突兀出现在月华心底,他目送李承泽离开小院,缓缓关上房门。
他来此界已有一年多了,这个世界法则古怪,他没办法自创心法,或者应该说,他创的心法没法修炼。
想当初他一来便是八品剑客修为,一月内直达九品,可再往后就坐蜡了。
毫无寸进!
身为二皇子座下心腹,他知道李承泽太多事情,一走了之与找死无异,不得已只能选择蛰伏。
这一年来他把自个儿练的心法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又翻遍了能接触到的所有典籍,得知千年来世人最高只得九品修为。
突然有一天,开始接二连三冒出大宗师这一境界,更古怪的是这几位大宗师出现的时间间隔极短,此后再无大宗师现世。
他猜测问题出在这几位大宗师身上。
四大宗师,苦荷在北齐,四顾剑在东夷城,叶流云常年云游在外,他的身份不方便离京,思来想去,他只能把主意打到了皇宫。
南庆有两位大宗师,除却叶流云,剩下的一位只知藏在南庆皇宫,无人知晓,倒是有传言说是宫中大太监洪四庠。
他当然不会膨胀到直面大宗师,只是想去皇宫翻翻典籍罢了。
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他还是大意了,庆国皇宫不是那么好闯的,一个洪四庠,一个燕小乙,把皇宫围得铁桶一般,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不是他夸大其词,而是武者到了九品变化几乎称得上翻天覆地,九品高手不惧毒药,且目力可覆盖整座皇城,最恶心的是可以隔墙听心跳。
再高明的轻功身法还能让自个儿心脏不跳不成?
九品尚且如此,大宗师何如?
皇宫这条线断了他又打起苦荷和四顾剑的主意,前些天四顾剑要带众弟子出门论剑,他给东夷城的北齐探子传了话,让他们伺机入剑庐盗取剑庐秘笈。
今夜便是去约定之地取东西的。
李承泽今夜来堵他虽然令人意外,却是情理之中,原主没和九品巅峰高手较量过,对大宗师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传说,没有人知道大宗师到底和九品有多大差距。
信息不对等导致他当初犯下夜入皇宫的大错,尽管他从燕小乙两人手中安全逃脱,却不可避免受了伤。
他常年贴身保护李承泽,多半在那个时候就让他疑心了,只是李承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今夜他家殿下突兀出现,大抵是林婉儿这件事让京都多了些暗流,他不想有超出掌控之外的事出现,才选择点破此事。
想到这月华微微一笑,李承泽御下的本领着实不差,明明来堵了他却一句不多问,显得自己自己多有容人之量似的,怕是就等他上门坦白了。
这样也好,他演谢必安这呆瓜也演累了,这一年修为不涨他心眼却长了不少勉强有了些自保之力。
唉。
想罢,他浅浅叹息,京都居,大不易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