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这一点吴邪心中有数,当初在七星鲁王宫的时候,小哥可是非常的不近人情。
此刻接过药瓶却连检查一下都没有就直接要上药,足见小哥心底是信任月华的,吴邪不知为何觉得胸口有点闷。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给小哥上了药,几次想问他和月华的事情又默默咽下了。
他们在路上分析过,文锦阿姨如此小心谨慎必有文章,他们这几个人里除了黑眼镜来历不明,其他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互相也印证了大家没有易容,如果“它”在队伍里只能是在他三叔找的这群人里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也暗示潘子忍着别说文锦阿姨的事。
月华等人质问等了半晌,结果吴邪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胖子还跑过来道谢,挑了挑眉,心安理得应下了救命恩人的名头。
又休整了一阵队伍才接着往前走,有了吴邪一行人的加盟拖把的队伍更显弱势,彻底变成打工仔,拖把一路上跟在月华两人身后嘘寒问暖,好不周到。
月华慢悠悠道:“小拖把,你花爷不缺跟班,你就不怕手下的兄弟笑话,我看你好几个弟兄都对你有些微词。”
“他们不敢,不怕您两位笑话,您两位都是道上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这又来了南瞎北哑这对,三爷身边的潘子也是长沙堂口的狠角色,三爷能把弟兄们那份给了我就烧高香了,再不敢有别的心思。
就刚才咱们经过的那蛇蜕,竟然有这么大的蛇在这里面蜕皮,实在太邪门了,眼下我只想活着离开这儿,我拖把发誓,从今以后我就是二位的跟班,指哪打哪,叫我往东绝不往西,只求两位把我和兄弟们带出去……呜呜呜……”
“打住!”解雨臣皱眉,“你再哭就离我远点儿。”
拖把唰一下抹掉眼泪,“诶,好,不哭,我不哭,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了。”
月华笑了笑:“你怎么不跟着吴三省,他在道上还是有口皆碑的,只要你不作妖,他不会故意搞你,这会儿他身边又有那么多高手,哑巴张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刚刚也听见了,那么大的巨蟒都殒命在他手上。”
拖把憨憨一笑,“那我也不认识他们呀。”
解雨臣扬眉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搞事,想离间我们,你是吴三省雇的人,眼下却跟在我们俩身边,指不定会让吴三爷误会我们想和他翻脸,要是我们之间真出了什么龃龉,你刚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花爷……”拖把退一软,苦着脸跪下,哭哭啼啼:“花爷您信我一回,我拖把真不是这种人,我绝对没有这意思。”
解雨臣头疼道:“哭哭蹄蹄的离我远点,搁那哭去。”
打发走了拖把,他压低声音和月华商量,“你怎么看?”
“你刚刚应该说中了,这个拖把我听阿轩提过,道上出名的亡命之徒,花儿,你可别被他软弱的表象欺骗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浪花。”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的是这个吗?”
“花儿,你就让我在你面前表现表现呗,你这么嫌弃做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什么,我……”
“打住,说正事。”
“哦。”月华撇撇嘴,秒变正经,“他应该不是汪家人,倒是他那个心腹手下,几次撺掇拖把对吴三省下手,极有可能是在试探吴三省的身份。
人能假装,习惯能假装,可身手这种东西就不是想装就能装得了的,他应该有所察觉,留下那封绝笔书指不定还想玩一出金蝉脱壳,一个抱有死志的人死在某处绝地是多正常的一件事。
你说他这会儿在和吴邪聊什么?交代后事?”
解雨臣嗤笑一声,“能聊什么,左不过是忽悠。”
“应该不会单纯忽悠他,要不我们去听听?”月华不怀好意的提议。
“偷听?怎么你觉得我俩加起来比不上吴三省?他爱说不说,我才不听,你也不准去。”
“好好好,不去,不去,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少,等出去了我告诉你一些老狐狸也不知道的,让他藏着掖着什么也不说,到时候咱们把人抓了可劲嘲讽他。”
吴三省也不知道的?
感情你藏得更多啊,解雨臣冷哼一声,不悦道:“月老板,说别人坏话之前,你先看看你自个成吗?”
月华扁嘴,委委屈屈:“花儿……”
“小哥找到了一处宫殿,你俩磨蹭啥呢,休息够了就走,一天天的不干正事。”
吴三省刚忽悠完吴邪顺带分享了一波信息,出来就见着腻腻歪歪,交头接耳的两人,木着脸打断。
月华瞪了他一眼,暗骂老狐狸不干人事。
说是宫殿实则是一处巨大的石室,石室四周是数量庞大的玉俑,西王母国还挺有钱,居然能打造这么大规模的人形俑,月华眼睛微微眯起,总觉得这些玉石好像不普通。
胖子打着手电念念有词:“这西王母可以呀,又有云顶天宫的人面鸟,又有七星鲁王宫的玉俑,社交够广泛的,不过她挖这么大的宫殿就为了放这些玩儿意?”
解雨臣碰了碰月华,“这是什么?长生不老药?”
“这你得问他。”月华笑着指了指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