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
月华眼睫眨了眨,从善如流拿出一张瓜子符递过去。
嗑瓜子的声音清脆响亮,王舞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老娘打架你们看戏?
好气哦!
王舞抽空瞪了吃瓜群众一眼,神色认真了两分,手底下灵力涌动,狂风暴雨般攻向许敬天,都怪这死白板,多事。
“呸。”王陆吐掉瓜子壳,不走心的朝自家师父说了句加油,转头继续和月华咬耳朵,
“你们军皇山的元婴太水了吧,连我师父一个金丹都打得这么费劲。”
月华刚要说话,清俊的眼眉动了动,顺手把零食袋子扔给王陆,起身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灵力匹练从远处疾驰而来,霸道而强硬的分开战做一团的王舞两人。
随后一身穿重铠的挺拔男子倏然出现,只见许敬天脸色猛的一变,慌张的垂首行礼,“大,大将军。”
好歹是长老级别,又曾是海父的副将,按理说还算是海天阔的长辈,见着他居然害怕至此,月华眼尾上挑,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儿笑意。
堂堂元婴连个话都说不囫囵,可见海天阔在军皇山积威已久,绝非三五年就能养成的威势,和记忆里的温和印象相差甚远。
王舞后退几步止住身形,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低声讶然,“海天阔?”
她的声音不算小,海天阔却没有回应,也不曾理会场上任何人,面无表情就是一通问罪。
似乎这里不是灵剑派的小青云,而是他军皇山的将军府。
说是目中无人都抬举了他。
“许长老,你本应镇守军皇山通天阁,为何出现在此。”
“属,属下知罪,可海云帆的存在势必会影响您的地位,也会影响军皇山的千年根基,此人绝不能留。”
王陆扯了扯月华的袖子,捂着嘴说悄悄话,“他就是你们军皇山的仇人?好像很厉害啊,那个许敬天一见着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吐完槽却不见月华回应,王陆直觉有些不对,偏过头去看他,
“你怎么了?”
月华尽力展露笑颜,温声道,“没事,看见他心情不大好,你就算捂着嘴他们也一样能听到的,小陆儿,你去你师父那待着好不好。
我要解决一点私事。”
原主留下的执念强得有些古怪,刚才海天阔开口时突然爆发,他大半心神都在镇压体内异样,对外界的感应降得极低。
回了王陆一句话,月华的精力再次集中到意识深处。
缠绕着黑雾的灵识在脑袋里疯狂咆哮。
他是妖!
杀了他!
杀了他!
王陆目不转睛盯着月华,明明脸色那么难看,怎么会没事。
不假思索握住他手腕,言语一如既往的不正经,“说好了让小爷罩着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别想撇开我。”
谈不上有多情意绵绵的话,月华烦躁的心湖却因此平静了两分。
两人说话这会儿局势又发生了变化,海天阔似乎是单纯来问罪,没两句就以不守军令擅离职守为由杀了许敬天,连他那几个手下也没放过。
王陆看得目瞪口呆,拉着月华的手微一用力,下意识挡在了前面。
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看过任何一个人的海天阔眼珠子动了动,打量了王陆一眼,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嫌弃,什么话也没说就飞走了。
月华歉意的看了眼王陆,瞬息间在他周身布下幻阵,提气朝海天阔追去。
林间空地,海天阔从半空落下来,面无表情打量月华。
月华淡淡一笑,平静问道,“我该叫你大将军还是哥哥?”
听到这句话海天阔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你这么着急的追上来就只为了说这句话。”
“我想知道你为何狠心杀了爹娘?”
“如果今天你只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本座没空理会你。”
“无关紧要?”月华眼神微冷,若非这道执念使他无法碎丹成婴他才懒得来解决这桩破事。
脑海里久不停息的咆哮声弄得他头疼不已,既然海天阔不肯配合,不如打一场来得痛快。
杀了他,报了仇,执念自散,何必要去追求什么真相,他又不是真的海云帆,就算杀错了人他也不会在乎。
淡淡的杀意逸散,月华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血红,右手执剑朝海天阔攻了过去。
只接了一招海天阔淡定的面色就凝重起来,这份攻击,虽说还是金丹期的灵力,攻击强度已经不比元婴弱了。
仇恨的力量真的这么强吗?
说不出是心酸多一些还是欣慰多一些,海天阔压制着修为,仅用元婴中期的灵力和月华缠斗。
盏茶时间一晃而过,海天阔力道陡然加重,开始下起了狠手。
月华修行时间终究是浅了些,海天阔本就是个天才人物,一旦认真起来月华委实不是对手。
吐血,进攻,周而复始。
噗。
一个不查,月华再次被打退,这一次他眼底的血红色退了下去。
随手抹去唇边的血渍,月华扔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