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将离镜扶到石床上,媚笑着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袍,还没碰到衣角就见眼前一花,紧接着身子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咚”身子狠狠摔在地上,玄女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很快又低下头去,心中急速的思量对策。
离镜慢悠悠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道,“你这摔的姿势未免也太假了些,就你这样的,再修炼个三万年吧。”
玄女面上现出一股羞怒,离镜的语气太随意,仿佛她就是个小丑,狼狈不堪的进行了一场拙劣的表演。
离镜瞧着她这副模样羞怒难言的模样,轻嗤一声,一颗红色药丸出现在两指之间,“看在司音的份上,我不杀你,就赐你千年冰火焚身之苦吧。”
玄女脸色猛的一变,转身向山洞外跑去。
离镜摇摇头,就这点法力也想在他面前逃,身影一动已拦在玄女面前,手指微弹将红色药丸送入玄女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玄女只觉一股寒气从丹田升起,漫向四肢百骸,顷刻间连眉间都满是冰霜,当即盘腿坐下运功抵抗起来,一个时辰后寒意才消失不见,不待她松口气,体内又生出一股火烧般的灼热,这滋味就好似将一个人活活架在火上烤,运功只撑了片刻就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离镜欣赏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了山洞,抬头看向苍穹,紫月既已回了九重天,继续待在昆仑虚已经没有意义了,翼界他更不想回,想到紫月喜欢人间的风景心底有了主意。
一个时辰后,洞内的玄女瘫坐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神色也是萎靡不振,调息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几分力气,伸手摸向丹田处眼中露出深沉的恨意,离镜,今日之耻,我玄女必不干休。
…………
九重天,紫月正在太晨宫习练法术,忽然心神不宁,掐指算了半天又一无所得,可他如今已是上神,就算是不得圆满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心血来潮。
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就看见司命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神情凝重仿佛出了什么大事,想到刚才的心血来潮,紫月上前拦住司命,
“司命星君形色匆匆,可是若水河畔出了变故。”
司命暗道不好,帝君吩咐过不要让紫月上神知道前线战事,露出一脸笑容道,“司命见过紫月上神,上神说的哪里话,前线有墨渊上神在,怎么会有问题。”
紫月半信半疑瞧了他一眼,“是么,那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
司命心中急得不行,面上谎话张口就来,“这不是帝君召见,路上被几个仙娥耽搁了一阵,怕迟了帝君不悦,因此焦急了些。”
紫月侧开身子道,“既如此就不耽误星君了。”
司命笑着向他点头致意,等到进了大殿脸色才沉了下来,东华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出事了?”
司命拱手回道,“昆仑虚阵法图被盗,如今阵法被破,战事危矣。”
东华沉默了一会,将手里的茶杯倾倒,缓缓洒在地上,不知是为谁祭奠。
与此同时数万里外的若水河畔一片杀声,残肢断臂倒处都是,瑶光应计带了一万天兵引开了十十万翼族士兵,擎苍果然中计分兵,瑶光自知这一去十死无生,最后看了眼墨渊,带着众将慷慨赴死。
紫月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和跪地痛哭的一众昆仑虚弟子,墨渊正躺在司音怀里,生死不知。
离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紫月,神色间露出一片惊喜,正要上前就听紫月道,“司音,阿渊这是睡着了吗?”
司音抬头看他,小脸上一片泪痕,哽咽道,“师父他,用元神祭了东皇钟。”
紫月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转身离开若水河畔不知去向。
春去秋来,七万年岁月悠然而过,这一日,东荒某处灵山紫光大作,空气微微扭曲,一个妖异男子凭空出现在山顶。
月华深深叹了口气,算他倒霉来的时候刚巧是原主在历天劫,不仅原主的记忆被封了,连他累世的记忆也封了,消化完数万年的记忆的月华做了一个决定,这一世就叫紫月罢。
紫月闭上眼,磅礴神识蔓延开来,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竟然过去了七万年,当初在若水河畔听司音说墨渊祭了东皇钟,残破的记忆告诉他乱神诀修到高深处可回溯时光,逆流光阴,他当时存了从时光长河救人的心思,因此找了一处地方闭关。
不曾想这一闭关就是七万年,幸好他没白忙一场,当初不告而别,七万年不现世,想必大哥和老凤凰心里担忧得很,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吧,七万年不曾喝到老凤凰的桃花酿,这次怎么都要喝个够本才行。
十里桃林里折颜正在和白真真下棋,突然惊咦了一声,白真真疑惑道,“怎么了?”
折颜眉头轻皱,“刚才天地灵气突然浓了一瞬。”
白真真道,“你感应错了吧。”
折颜面色凝重的走到屋外,“不仅灵气变了,你看这些桃树。”
白真真瞧他郑重其事,仔细感应了一会,脸色怪异的指着其中一颗桃树,“这棵是我七千六百年前亲手种下,此刻却分明是多了百年树龄。”
屋内一道妖异男音凭空出现,“七千多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