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寺三日过得很快,说好的捕鱼最后也没去成。
回了宫,宴姝和秦谟慎瞬间忙碌起来。
二人各怀心事,各自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
“听说最近朝廷出了个大事,陛下现在似乎也是束手无策呢。”
“什么事啊?陛下以前做摄政王那会都没见有事能难住他?”
“海神降罪!海边一个小渔村直接被海神冲了,现在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这怪不怪,不过这也不能怪陛下,毕竟捕捞人鱼都多久的事了。”
小宫女讨论得眉飞色舞,丝毫不知道宴姝在一边已经站了许久。
梨枝神色一变,刚要呵斥,宴姝却已经上前。
“你们刚才说什么?”她面上没有怒意,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那两个小宫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结巴道,“参见皇后娘娘!”
“别怕,本宫只是想问问,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家里有人在朝廷当差?”她微笑着,亲自将将人扶起来,态度很是亲和。
但那两个宫女却不敢大意哆嗦着对视一眼,随后跟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奴婢家就是普通的农户,没人在朝中当差。”
“很怕本宫?怕也好,那就老实交代,我问什么你们说什么,只要配合,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宴姝做到一边的石凳上,慢悠悠地问着,“你们从哪听来的海神降罪一说?本宫怎么都不知道?”
“这……”
其中一个小宫女胆子差很多,已经吓得快哭出来,另一个稍微镇静些许,沉默片刻道,“这种神鬼言论,怎么敢传入娘娘耳中,不过是些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吗?可是那一个村子的人都没了,你们不觉得是海神降罪?”宴姝故作不懂,似乎很是好奇,态度格外亲近,“你们别紧张,本宫最近闲的慌,想听些稀奇的,你们只管说,本宫定不会罚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宫人们之间传的多,我们也就是嘴碎在这里说了两句,旁的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宴姝眼神暗了暗,直觉不对劲。
“前朝的事,本宫尚且不知道,这宫女太监之间倒是传的火热?”她说着起身,当真没有纠结责罚,只让两人往后注意着些。
御书房。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大太监说话时有些惊讶。
帝后二人自从国寺回来,就像是吵架一般,谁也没见谁,可陛下和皇后娘娘似乎又都没发火,叫人猜不透。
如今皇后怎么又主动来找陛下了?
而且还是到御书房来找?
“进。”秦谟慎眼睛亮了几分,可视线依旧在折子上,他眼底带着青黛之色,显然是累了许久。
这些事情太多太繁杂,又处处透出古怪,几乎是同时传上来,想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冒起来。
“都退下吧,本宫和陛下单独说些话。”宴姝进来第一件事,便是清场。
大太监看向秦谟慎请求示意,后者点点头,他这才带了人一块退下。
“蕙颜是不是有动静了,我听到后宫有人在说什么海神降罪,一个渔村都被海水冲毁,所有人都不见了。”
宴姝直奔主题,她眉眼间满是担忧,触及秦谟慎疲惫之色,又不免有些心疼,“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你早知道这事有古怪是不是?为什么不跟我说?”
“蕙颜的能力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以卵击石!我不会为此感动的!”
秦谟慎很是疲乏,他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将人拉着一同坐上龙椅,“这两日太忙了,都没找你,可有怪我?或者说,可有想我?”
“我在跟你说正事。”她推开秦谟慎,拒绝他的粘腻,一脸正色,“这个事情很严肃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秦谟慎依旧宠溺,反握住她的手,轻叹一声,“我很想你,想见你,可是这些事情太多太杂,很多事都需要我过目,我原本是想天天来陪你用膳,可现在,一天都见不了一面,你好不容易主动来找我了,我自然要好好跟你说说话。”
“秦谟慎!”
宴姝鲜少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连名带姓地唤他。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怕你出事!”她说着眼眶通红,声音也开始不受控的颤抖起来,她埋首在他颈间,低声啜泣着开口,“秦谟慎,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替我去做那些事,我不要!”
“你是准备什么都瞒着我,然后自己去找蕙颜?你找她能怎么样?同归于尽?”
“你不要那么傻,我说过了,这些事是我的责任,你不能替我去做的!”
她哽咽着,眼泪透过真丝的衣服层层贴近秦谟慎肌肤。
“那我要怎么办?看着你去死?你不怕死,我也不会怕,我是你的夫君,夫君都没事,怎么能让夫人独自对抗这些事?”秦谟慎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