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初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情绪,随即问道:“给我说清楚,特么的还有谁!”
孔维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咬牙道:“还有沈正华,叶康轩,姚含烟!”
“目前的情报只有这些,这小子是否还有其他后台,我不知道!”
哐当一声。
孔文初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你,你,你,造孽啊!”
孔文初气得全身颤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他只是小小的工商局部长,平时能照看一下儿子的企业,这已经是极限了。
让他和这么多大家族的权贵抗衡,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孔维哭嚎着道:“老爹,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在别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一尊瘟神,纷纷避之不及。
能够伸出援手的,只有他老爹了!
孔文初揉了揉眉心:“现在还能怎样!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赶紧滚过去道歉啊!”
孔维表情一僵,现在让他过去道歉,他怕叶欢直接杀了他。
“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孔文初恨不得把洗脚盆都盖在儿子头上。
“没有!这么多大佬聚首,分分钟灭了我们!”
“只有找到那个年轻人,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孔文初仿佛想通了什么,指着孔维的鼻子骂道:
“还是说,你和他闹得不可开交,已经是死仇了?”
孔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可能是的吧……我也不太确定。”
“我是不敢动歪脑筋了,但是我怕他不肯放过我。”
孔文初气得面色涨红,当场就把洗脚盆给踹开了,“孽子,我真想打死你啊!”
孔维缩在沙发上,像是一条可怜虫一般,不敢说话了。
孔文初也知道责骂不是办法,穿起拖鞋走上了几圈。
事到如今,他动用人脉是不管用的。
叶欢背后的五位大佬,能量深不可测。
那些老朋友听了,绝对会吓得和他撇清关系。
孔文初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没办法,只能收拾细软跑路了。”
“我现在这撑着,你的公司托给别人代管。”
“我在杭城有些分量,他们是不敢动我的。”
“这样,我现在就给你私定一张船票,飞机容易暴露。”
“你当晚就赶往澳洲的某小岛,立刻,马上!”
“爹啊!”孔维揉了揉眼泪,心中狂喜不已。
他总算等来这句话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他东山再起,再来找叶欢的麻烦!
“小贱种,还有那个小贱人,害我远渡他乡,看我回来不弄死你们!”
孔维目中闪过怨毒之色。
啪!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强行踹开了。
一排警员荷枪实弹,走在最前面。
身后跟着三位检察院的工作人员。
其中一位亮出了搜查令,冰冷道:“孔文初,你涉嫌勾结黑恶势力,贪污腐败,违反了党纪党规,跟我们走一趟吧。”
也不由得孔文初反抗,几个警员一个箭步走上前去,给孔文初戴上了冰冷的铁铐。
孔文初据理力争:“你们这是莫须有的罪责!是污蔑,是诽谤!我要上诉,还我清白!”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宛如机器一般,语气不夹杂一丝感情:
“有什么意见,去法院再慢慢谈,我们只负责将你逮捕归案。”
“你你你!”孔文初又惊又怒,眼底划过一丝惶恐之色。
他在省里工作多年,别的不说,人脉还是很扎实的。
但是检察院出动,他却没嗅到一丝风声。
这说明什么?
对方来头很大!大到无人敢给他通风报信!
又或者说,和对方相比,他的人脉圈子太浅,没有资格知道!
无论如何,都不是他能斗得过的!
想通其中关节,孔文初面如死灰。
罢了,罢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
他手脚的确不干净,儿子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少不了他的庇护。
进了检察院,不算冤枉了他。
只是他没未曾想到,对方如此果决。
当晚发生,当晚动手。
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孔维呆坐在沙发那边,神情满是惊恐之色。
完了,完了。
他老爹被逮捕了,他还玩个锤子啊!
那张船票在那里,他还没问到手呢!
“你就是孔维!?”
突然,有一个警员发问了。
“怎么?”
孔维心下一惊。
难道他也要被逮捕?
那警员目中仿佛知道隐情,目中闪过古怪之色。
“没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众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就把孔文初带走了。
孔维靠在沙发上,全身都湿透了。
心里倒没有什么老爹垮了的悲哀,而是充斥着结余后生的庆幸。
还好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