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人看着张大夫一脸沉重的样子,还以为祁父身上又有什么病症呢。
祁母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大夫,不知道老头子这是怎么了,腿还能不能好了。
“麻药劲儿过了,会疼一阵子,一开始痛感会逐渐加重,一个时辰后,痛感逐渐减轻,这都是正常现象。
盯住些,疼的时候不能动这条腿,也不能使劲儿,否则骨头再次错位,这条腿就要废了。”
听到张大夫这肯定的话,韩佳人婆媳两人才放下心来。
“只要能好就行,不然就让袁二拿绳子将我绑在床上,不然半夜里我醒来了不小心动一下伤到腿就不好了。”
祁父这会儿虽然疼,但是他还是能坚持一会儿。
可是他怕后面更疼了他忍不住,还是将他捆在床上比较好。
听到祁父这话,张大夫转头看着他,就连袁二也嘴角扯了扯,这人对自己还挺狠的。
张大夫低头沉思了半天,这也不失为个好办法。
虽然有那么些不雅观,但总比落了残废好多了吧?
“行,您的要是同意就跟我来拿绳子,绑起来也好,省的你们半夜睡着了病人却疼醒来了,再伤着腿。”
张大夫说完了看着韩佳人婆媳,话虽然是对着两人说的,但实际上他知道这家能做主的其实是儿媳。
“娘,您觉得呢?”
韩佳人转头看着婆婆,其实她是倾向于绑起来的,虽然听起来不好,但是实用呀。
她相信祁母也会同意绑起来的,毕竟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绑,绑起来吧!”
祁母心里有点不好受,老头子疼成这样了,再不绑住的话有可能会伤到腿。
再说了儿媳为了给老头子治腿跑前跑后的,不能让这孩子的心血白费。
“绑住吧,我怕一会儿控制不住伤着腿了。”祁父也特别想让自己好起来。
“中,那就跟我去拿绳子吧。”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绑起来,绑起来是最好的。
张大夫说完就往出走,袁二依然压着祁父的腿,韩佳人跟着去拿绳子。
不多时,韩佳人就拿着绳子回来了,婆媳两人按着祁父,这会儿疼痛已经加重了,祁父疼的嘴里不时哼哼。
袁二拿着绳子说了声“老爷得罪了”就快速的将人绑了起来。
他用的是捆猪的法子,连祁母都看出来了,可是也只有这个绑法人才会最大程度不伤人了。
袁二最后绑了一个八字结,这样的话祁父疼的狠了也挣扎不开。
晚上吃了一点东西以后,祁父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韩佳人让祁母在旁边的小踏上休息,她自己坐在一旁看着,袁二一直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等。
韩佳人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应该是十一点多了,这会儿祁父最猛烈的一波疼痛应该要来了。
她必须打起精神来看着。
果然,没多久祁父疼的咬牙切齿的,疼的牙齿发颤,韩佳人连忙在一旁的盆子里棉布,不停地给祁父擦着汗。
可是头上的汗水就像下雨般流了出来。擦都擦不及。
袁二看着情况不对劲,赶紧过来按着祁父的腿。
韩佳人拿起一事先准备好的木板,让祁父咬在嘴里,不然万一疼极了,把舌头咬掉就不好了。
祁母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儿媳跟袁二都围着老头子,赶紧跑过来帮忙。
祁父嘴里的木头,肉眼可见的被咬出了两排牙印。
袁二按着祁父的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韩佳人,他见惯了一家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夫妻,父子,母子,兄弟姐妹之间惺惺作态的骨肉情亲,他总觉得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可言。
却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就让他以前的那些所见所闻,这几十年所认为的东西都被推翻了。
真的有人会对不是自己父母子女的人付出感情吗?
就如同眼前这一家人,公婆与儿媳之间没有丝毫芥蒂,有的只是亲于亲生父母子女的感情。
这家没有婆婆给儿媳妇早晚立规矩,也没有媳妇背后使坏算计公婆。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老袁能放下身份,来到这里当一个所谓的武师父吧!
“袁二叔,按住些,多用点劲儿。不要怕按疼我爹。”
韩佳人看祁父越发挣扎的快了,连忙让袁二使劲儿按住。
“知道了,夫人。”
袁二定了定神,将力气用在祁父身上,压着他两条腿。
果然袁二一使劲儿,祁父的挣扎力度就被压下去了。
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头上的冷汗两个人都擦不及。
三人围着祁父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了,果然张大夫说的逐渐加重再减轻了。
祁父慢慢的不挣扎了,头上的汗也越来少了,韩佳人与祁母给他擦干了头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后。
祁父的呼吸趋于平静,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终于熬过去了,袁二还好,祁母跟韩佳人婆媳浑身都黏糊糊的,里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拿着剩下的几块棉布,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娘两个就枕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