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工具？”
虞旭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问了一声。
“你想说什么？”
“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也该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
对于这话，顾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冷着一张脸看他。
“我从没奢望过你会回应我，你不会经历生老病死，永远都是那么年轻，而我只是一个区区的凡人，纵使因为秦家族长这个身份比普通人多活几百年，也总归会经历生老病死，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有结果，但是……”
说到这儿，虞旭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恼人的怒气。
“但是你凭什么对这个人就那么特殊？他也是一个凡人，还是心怀叵测的凡人。自从她费尽心思靠近你后，不仅没有为你做过一件事，还在后面拖你的后腿，你凭什么对他这么特殊？又凭什么为了他对我动手？”
“你想知道？”
这次，顾清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开了口。
“我需要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好，那我告诉你！”
话音一落，顾清就放下怀中的韩沂琛，一点点往他那边走去。
“你为了他，想杀我？”
虞旭敏感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特别是看见她手指成爪，直往自己的天灵盖而去。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丝毫反抗，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在你心中我多少在你心中占了点一席之地，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原本可以好好做你的虞家族长，好好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对于你背地里搞得那些小动作，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清，你是不是觉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赐给我的，所以我该像条狗一样对你点头哈腰？”
“狗不会点头哈腰。”
顾清正儿八经的反驳着，修长的手指也放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只要她施加点力气，就能轻而易举的收割手上这条命。
“你说得对，狗确实不会点头哈腰，一个畜生哪里会做这样的动作，所以我是连条狗都不如。”
“你很喜欢骂自己？”
“对，毕竟像我这么自甘下贱的人不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一个人活着，实在是可笑。”
“你可以睡了。”
顾清不想再听虞旭自嘲，放在他天灵盖的手指闪现出淡淡的光芒，然后虞旭就‘啪嗒’一下倒在地上。
当然，顾清没有如虞旭所料那般要了他的命，现在的他呼吸非常平稳，只是今天晚上的记忆被顾清抹去。
“出来。”
等韩沂琛晕倒后，顾清对着窗外说了一句，宛如在自言自语。
“老……老祖宗！”
默默在窗外偷听半天的黑衣人走出来，已经不该想象等家主醒来后自己要面临怎样的惩罚。
毕竟他作为秦家弟子，听了这么多秘辛不说，还在家主有难时没有出以援手，默默躲在窗外一声不吭。
“将你们家主带走。”
“是。”
弟子公事公办的应了一声，扶起地上的家主就要走。
“另外，你们家主醒来后不会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我都明白！”
弟子脸上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阵喜悦，真的是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既然是老祖宗亲自出马，那任凭家主灵力再高强也必然是想不起来的，他可以安安心心办差，不用担心受到惩罚。
虽说自己是家主身边的亲信，但犯错后受罚只会比普通弟子更重。
“嗯。”
顾清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走，然后处在兴奋中的弟子手脚利落的抗起家主跳窗走了。
“还能自己走回去吗？”
顾清蹲下身子，没什么表情的看向韩沂琛。
“可……可以帮我拿个急救箱吗？”
韩沂琛带着微喘，漂亮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看着水灵灵的，很有种病美人的感觉。
“可以。”
顾清淡淡回应后，只扫了一眼房间，就熟门熟路的柜子里拿出急救箱，好像这个屋子是她的一样。
“我暂时动不了，你可以用纱布简单的帮我包扎一下。”
“自己动手，你伤的不过是表现的一层皮，再过会儿估计伤口就快愈合了。”
顾清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至于刚刚自己为什么要表现的对他那么关心，不过是在虞旭面前做做戏罢了。
“你看出来了？”
韩沂琛的身子继续瘫软在地上没怎么动弹，眼睛盯着上面的天花板，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自己包扎完了回去。”
顾清继续催促，没了需要做戏的人，对韩沂琛也就没了开始的耐心。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真死在他手上了。”
“你不会死。”
顾清说的很笃定，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懒散的调调。
“为什么？”
“你舍不得死。”
“没有人舍得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