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刚刚不是有话对我说吗?现在我就在这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延康眼睛瞟了瞟旁边的顾珏,见他还站在那儿,便正了正神色看向顾清。
“你昨天将你何姨推下楼的事,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哪只眼睛看我推她下楼了,有证据吗?”
见她不承认,陈延康指着旁边的顾珏道:“珏儿,你来告诉她,昨天你在楼下看见了什么?”
“父亲,我昨天已经对媒体说过了,何姨是自己跌下去的,没有任何人推她。”
“胡说。”
陈延康恼怒的呵斥了一声,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只认为顾珏是在包庇顾清。
顾珏根本不需要陈延康相信,直接与两人擦肩而过,往自己房间走去。
“珏儿,这里只有我们自家人没有外人,难道你对着自家人都不愿意说实话吗?”
陈延康还没有放弃,认定了何梦坠楼肯定与顾清有关。
虽说现在何梦的身体已经无碍,但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若是罪魁祸首还有点良知也就罢了,可罪魁祸首竟然没有半点愧疚,还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心安理得的去上学。
“陈延康,二哥都说没人推她了,你耳朵是聋了吗?”
“闭嘴,你就是这么叫你父亲的吗?”
“你也配是我父亲吗?不信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只信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那是你母亲?”
‘母亲’这个词一出,顾清立刻讽刺的笑了笑,转头看向顾珏。
不出意外,顾珏脸色也不是很好,明显不认为那个女人配做他们的母亲。
“顾清,我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马上去医院给你母亲赔罪,等她什么时候原谅你了,你再什么时候回来,否则就不要进我顾家的门。”
“陈延康,你以为你是谁?还配让我不进顾家的门?”
“逆女,你放肆。”
被自己女儿再次指名道姓的说出名字,陈延康气急了,果然是乡下出来的野孩子,没有半分教养,出去也是丢他顾家的人。
“哼,你不要说我给她道歉了,就连她住在顾家,都是我宽宏大量。”
“逆女,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一下你不可。”
说完,他眼睛四处瞟了瞟,见旁边有个敲背用的小木锥,直接拿起来咂向顾清的头。
“野鸭就是野鸭,永远上不得台面。”
顾清冷冷说一声,不躲不避的站在原处。
‘砰’地一下,身前传来一阵闷棍声。
只见刚刚还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顾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面前,那小木锥被他抬起的手臂挡住。
而那木锥过于坚硬的头,更是擦掉了他手臂处一层薄薄的皮,隐约渗出点血来。
“珏儿,我教训她,你冲出来干什么?”
陈延康嫌弃的看着顾珏,没有一点身为人父的心疼,只觉得他坏了自己的事。
“你当初,是不是也这样对母亲的?”
“什么?”
陈延康不满的蹙起眉头。
“小时候的事,我还记得一清二楚,父亲!”
顾珏将‘父亲’这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睛里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