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死局,断门绝户。
那个来历不明的老道士一脚破了丁长生所布风水局不说,更是来萧府欲要查个水落石出。
在萧府风水汇聚之地,那棵罗汉松前竟是挖出了两具早已发黑的尸骨。
这老道士冷着一张脸伸手狠狠插入这泥土之中,再看那翠绿草色覆盖下泥土早已成了血红色。
放在鼻息间细细闻之,隐隐有一股血腥之感。
“引三衰七败之气,布断门绝户之局。”
“此人不仅对阳宅风水了若指掌,更是精通此等阴毒风水术...”
而此刻被下人们一通折腾,悠悠转醒的萧老爷子也是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
布屡歪斜,脚下拌蒜而来。
还未到跟前便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作揖道。
“道长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萧府上下于水火之中啊!”
“若是你十天之前有求于我,只怕这风水死局我还能有法子解开...”
“但眼下大势已成,神仙难救!”
闻言的萧老爷子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面无人色冷汗涔涔。
一旁其心腹闻言出言安慰道。
“老爷你少听这等乡野村夫乱讲,这些日子像这种人我们不是见的多了...”
“个个都说什么凶多吉少,咱们萧府不依然健在...”
“哪里有什么血光之灾啊!”
话音刚落,门外早有人来报。
“禀老爷,咱们城南的铺子失火了!”
什么!
是真是假,孰是孰非,自见分晓。
此刻的萧老爷子早已没工夫计较这老道士话中真假,白手起家暗地里踩着无数百姓的头才有了今日地位的他当然清楚他这般是被人算计了。
眼中浑浊之色顷刻间化作怨毒,声音沙哑且阴毒的问道。
“敢问道长可否将这风水死局的来龙去脉告知于在下,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也罢,我便送佛送到西...”
“从这一大一小的尸骨上来看,多半是对子母凶...”
闻言的萧老爷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子母凶这三个字他太熟悉了...
以其老狐狸一般的脑子一下子便联想起了丁长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其先前借那扎纸铺欲要平自己因一时之怒而犯下的祸事....
“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萧府盛极一时,到头来竟是栽在一个小小扎纸匠的手上!”
要不怎么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作茧自缚的下场,竟也是害了萧府上下。
闻言的老道士双眸放光,旋即借机追问道。
“你与扎纸匠相熟认识?”
“哼,不光认识,熟的很呐...”
这老道士从日上三竿,一直待到日落西山这才离开了萧府。
第二天,果不其然。
当今圣上抄家圣旨便送到萧府之中。
“奉陛下之命,萧府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其罪当诛,株连九族!”
“来人,将萧府上下一干人等就地拿下,押入大理寺中待三日后问斩!”
一时间,萧府上下鸡飞狗跳,曾经有多辉煌如今就有多落寞。
京城百姓站在远处围观,拍手叫好的同时更是感叹这初登大位的太子手段竟是这般雷霆无情。
三日后,被百姓围拢的水泄不通的街市口。
那萧老爷子还有萧府一干人等,皆是跪在地上。
初春的暖阳本该给人希望,可此刻沦为死囚的萧老爷子眼中满是不甘。
他勉强抬头看了看那高悬的暖阳,下一刻其眼前便是自己无头倒下的尸首。
千不该万不该他惹上了丁长生,无论是徐仲山背后授意还是萧老爷子他自己不长眼。
当初在京城里的一切恩怨,也是随其这颗人头落地而画上了句号。
可事实真就如此吗?
萧府当初丢的那个孩子可一直没有找回来,当初让丁长生去血莲教的道场寻人也只不过是因为徐仲山在背后施压。
一个堂堂的西凉世子,他可惹不起。
只不过萧老爷子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所以这才命人将自己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给偷偷送出城去,对外却说是孩子丢了。
而知道这孩子下落的唯有萧老爷子一人,而此刻那乡下的草庐前那个老道士缓缓而来。
院内一个农妇正在挑水生火辛苦的很,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老道的到来。
片刻后,其这才发现门外的老道,急忙说道。
“道长,您这是要来讨碗水喝吗?”
“我这就给您拿!”
“不忙,老夫今日前来是替京城萧家的故人来此...”
一提萧家这农妇的脸上立马出现戒备神色,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是被隐匿于眉宇之下。
“京城萧家,我们乡下这小门小院的可攀不起这样的高枝...”
那老道闻言也不愿与其打这马虎眼,旋即从衣袖里取出玉佩一块,再加手书一封。
农妇眼见那玉佩的一瞬间,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