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之志,宋大司直!
与丁长生醒来镇定自若不同的是,一脸懵逼的宋白玉。
当初被一记手刀差点送走的她此刻在大理寺内院的床上悠悠转醒...
一睁眼正是董奇那张浓眉大眼,正义凛然的大脸,只是此刻的董奇正是一脸的关切。
“师妹,你终于是醒了...”
“我....我这是...”
宋白玉只觉自己的脖颈传来一阵酸疼,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一晚在扎纸铺内所见的一切...
话虽如此,但功劳总得找人承担!
血莲教的大神官被大理寺司直一剑封喉,当场毙杀。
这样天大的消息才是大理寺亦或者是朝廷所需要的消息,所以无论这个人是否是宋白玉亲手杀的,这份天大的功劳都得算在她的头上。
一介女流,尽显当朝风采!
宋白玉力斩血莲教神官的消息也成了京城内外,街头巷尾一众百姓议论纷纷的大事。
朝廷力挫血莲教的狼子野心恐怕是这些时日里,最让人开心的事。
唯有当事人宋白玉,一脸懵逼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什么!
“你竟是给她用了迷神香!”
“怎么,你心疼舍不得啊...”
“不是不舍得,只是她到底是大理寺的人,若是处理不好恐有麻烦...”
一声冷哼!
柳清月不顾形象的咬了一大口鸡腿,混合着独特的油脂香气一口咽下。
跳动火光下,将柳清月的脸映照的分外可人。
“看,还看,再看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柳清月白了丁长生一眼,而丁长生却丝毫不落下风的说道。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你!
柳清月心中一震悸动,吃了好几口鸡腿这才稍稍平复。
“今日你杀了血莲教的大神官,想来他们没有那么轻易会放过你...”
“不杀他,难不成等他杀我...”
“血莲教的势力错综复杂,在京城内更是盘根错节...”
“无论是你依附的萧家还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西凉世子,同血莲教一比皆为云泥...”
“连西凉世子都比不过!”
丁长生倒是没有想到,一个藏头露尾的血莲教竟是有这般滔天势力。
“且不说血莲教自古发展到今积累了多少,光是其能在京城毫无顾忌的当街杀人,就足以说明其背后势力...”
想想也是,自己同大神官交手过程虽短可是动静不小。
城内的那些城武卫就算再无能,也总不会连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
“京城甚至皇宫里都有血莲教的眼线,更有甚者一些身居高位的显贵也与血莲教纠缠不清...”
“柳姑娘既然对血莲教如此了解,莫不是姑娘你也同血莲教纠缠不清...”
丁长生反问一句,让柳清月侃侃而谈的心戛然而止。
柳清月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是让丁长生猜到了什么。
月朗星稀,佳人遁走。
柳清月在丁长生问完那句颇有些不解风情的话之后,也是匆匆离开。
末了不忘提醒丁长生要小心血莲教的报复...
看着眼前升腾不息的火光,丁长生仔细梳理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依柳清月所言,先前那血莲教之人所施展的正是一种名叫李代桃僵之法的邪术...”
“一旦胸前的血莲成型,那么不论其受了多重的伤都会原原本本的转嫁在被施术者的身上...”
虽说胸腹前的伤口已经凝结上了一层厚重的血痂,可一想起被神锋开膛破肚的滋味。
丁长生就抑制不住的冷汗直流...
“差点,就差一点...”
他自己就成了古往今来穿越自尽第一人!
“看来血莲教还真不能小看...”
丁长生暗自盘算,他一人实力再强也挡不住血莲教接连不断的报复,最为稳妥的办法恐怕就是...
“吴掌柜,近来可好...”
在造畜邪术告一段落之后,涮一坊靠着吴钱软硬兼施的手段再度重现辉煌。
门庭若市,纷至沓来!
吴钱那张嘴只怕都要咧开到了耳朵根,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良辰吉日竟有煞星登门。
眼见走入涮一坊的丁长生,吴钱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涮一坊二楼厢房内...
滚烫的铜锅里翻滚着由红变白的肉片,一脸堆笑的吴钱正小心翼翼的倒酒作陪。
涮一坊虽说算不上手眼通天,可是宫里有人的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扎彩匠可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且不说其能在接连死人的扎纸铺里活下来,单单是萧府的赏识就足以让他不敢轻视半分...
此人背后可是有西凉世子和萧府两大势力坐镇,甚至连近日风头一时无量的大理寺宋白玉都传言痴情于他...
吴钱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长相虽说有几分俊朗,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