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剩无几,我对恬音说,“你脱下衣服,在被窝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恬音合上床帘,羞涩的叮咛一声,算是回应。
她现在这幅模样,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陆鹤鸣与墨如初,一东南一西北,站在走廊的斜对角,随时注意着周遭动向。
见我进门,陆鹤鸣贼兮兮的问,“兄弟,这么快就搞定了?”
“准备呢,还没。”
……
我在浴室里头洗澡,外边陆鹤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
“我说兄弟,你知道巫神婆是个啥不?”
“知道些,但是不多。”
陆鹤鸣颇有些顾虑的道:“巫神婆是世界规则的化身,就算是有些灵智,但比人也差远了。”
“这玩意儿,就像是咱们世界里的人工智能,只不过会更智能一些。”
“她对你的感激,恐惧,都是程序编程好的。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月就会……死在世界神树下。”
“兄弟,你现在和她沾染太多因果,恐怕到时候会心里难受。”
洗过澡裹着浴巾出门,我平静回道:“一百年,一个月,一天都是活着。”
“我没有达则兼济天下的雄心壮志,也不会矫情到说为了救她,才出此下策。”
“借用恬音的一句话:既能救人,还可以爽,何乐而不为。”
陆鹤鸣错愕半晌,不由朝着我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真通透。”
……
恬音比我想象中还要配合,体内的阴煞之力,也随着元阴的消失,而彻底无影无踪。
蛇王不再惦记着恬音,我们成功了。
可是恬音获救之后,就得有一个人去死。
将恬音作为新娘送给蛇王,是曾广儒的主意。可蛇王要的,是有处子之身的黄花大闺女。
现在恬音破了身子,恼羞成怒的蛇王,必定会找曾广儒的麻烦。
果不其然,约莫半刻钟过后,我就听见隔着老远传来一声惨叫,且从木板的缝隙处,能看见曾广儒的房子,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着。
害人终害己,他这也算是了却了因果。
从亢奋状态好容易苏醒,恬音用冷水清洗,褪却面上潮红。
在看到床单上斑斑血迹时,她盯者自己的身子好一会儿,惊声道:“糟糕,我流血了!”
床边医疗箱里放着纱布,她下意识揉成团要堵。
我赶忙从他手里抢过,并擦拭自己的胸口与后背。
“这种血,只会流一次,根本不是什么伤口,待会儿洗洗就好。”
恬音好奇的看着我的身子,直勾勾的眼睛盯得我有些发毛。
“你在看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你身上哪来这么多的抓痕,血淋淋的看着吓人。”
“你抓的。”
“我!我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如果你有意识,就不会抓得这么狠!”
恬音看着指甲缝的血迹,吓得赶忙把手缩回去,怯怯的低声回道:“对不起。”
“没事。”
我披上衣服,嘱咐说道:“今晚你早些休息,明天早上准时出发。”
……
实际上,离天亮已然不剩半个时辰。
恬音刚睡着没多会儿,我们就收拾东西,再次准备出发上路。
一路上都是我抱着恬音,颠颠簸簸中,没过多会儿她就躺在我怀中沉沉睡了去。
陆鹤鸣在前头乐呵呵的道:“兄弟,你这身板可真不错。”
“少打岔,多看路。”
“好嘞。”
……
经过昨日的寒潭时,我能感应到蛇王存在的气息。
不过这一次,它并没有难为我们,而是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放行。
前方山脉道路越发陡峭颠簸,其中几次晃荡,如果不是有安全绳绑着,恬音估计就要被甩出去。
即使这样,她偶没有苏醒。
我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将其叫醒时才发现,恬音体内的能量正在迅速的膨胀着。
由于昨夜种种,恬音的体内已经留下了我的气息,这种气息与她本身的气杂糅在一起,正在朝着良性发展。
如果不出所料,等恬音苏醒以后,力量会变强许多……
越过寒潭再往前走,是要经过一处峡谷。两边山光滑陡峭,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气氛莫名变得沉闷压抑。
仅凭一线,我也分不清天色晨昏。
轰咔一声炸雷响起,雨点子噼噼啪啪砸下,我这才知道是下雨了。
陆鹤鸣从中山装内袋中掏出斗笠戴上,墨如初也自动撑起雨棚,总算有个遮挡。
“兄弟,这路太滑了,我怕待会儿翻了车,要不然咱慢点?”
“不能慢!”
我盯着头顶峭楞楞的悬崖,沉声说道:“大雨难免会冲刷下岩石泥土。从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是掉下一根针来,都能砸死人。”
“我最担心的,就是雨水过大,从我们前后滚来泥石流!”
“天地之威不可小觑,没有慕容长青在,我们可没办法飞出这峡谷!”
从空气中的水元素浓郁程度,我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