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冀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他没有想到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皇位,曾经他也有机会能正大光明的得到。
“司徒慎,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司徒冀冷声吼道,他一把揪起皇帝的衣领,“是你一直都在诓骗我,是我的,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我的。”
皇帝被他摔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直到他咳嗽堵在喉咙里的瘀血才好受一些。
众人见皇帝咳血,担忧道,“皇上。”
皇帝朝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上前,“朕和冀王之间的事情,朕自己解决,哪怕阿冀今天亲手杀了朕,能让他心里平衡一些,朕死也明目了。
阿冀,朕时日无多了,朕不希望到死你都还在记恨朕。”
司徒冀见他吐血,冷声道,“你又想装可怜,又想骗我。”
皇后瞧着脸上流满了泪水,解释道,“皇上患了顽疾,一直让太医压着没说,司徒冀,皇上从不曾对不起你,是你自私自利一直仇恨皇上。
是你一直执着于要争夺皇位,先帝没有把皇位传给你,是怕你戾气太重,作孽太多,死于非命,先帝原本下了一道圣旨让你解甲归田,做个闲散王爷,是皇上怜你,说你在带兵打仗上是奇才,皇上一直在栽培你,你却对皇上心生仇恨,你为了和皇上做对,十余年不愿意回来。
你忘记是谁手把手教你读书写字,你却想让陛下死,你也没顾念手足之情,还是想要争夺皇位。”
司徒冀握紧了拳头,紧紧地盯着年迈的皇帝,小时候,他比父皇更像一位父亲一般护着自己,皇兄儒雅,有学识,谦让,从不曾瞧不起他的出身,没有皇兄的栽培,他不会习得一身好武功。
凝霜抓住他的胳膊,企图控制司徒冀,她必须让司徒冀坐上皇位,这样才能控制天启国,“王爷不要受他们蛊惑,他若真的心疼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皇位让给你来坐,明明王爷才是先帝中意的储君,最后却落到他的头上,其中有什么猫腻,谁说得清楚,他一直在欺骗王爷。”
司徒冀猛然抬头,将手中的刀对准了皇帝,厉声道,“本王要杀了你,你骗我。”
皇帝艰难道,“阿冀,朕没有骗你,你醒醒,你不要被妖女迷惑了。”
刀抵在皇上的胸口,凝霜继续蛊惑他,“杀了皇帝,你就是皇上了。”
裴烈手中握着一柄暗刀,正当他要发刀之时。
顷刻,只见司徒冀的刀口猛地一转,直接刺进了凝霜的胸口,“本王要看看你的幻术能不能有不死之身。”
凝霜惊得瞪大了瞳孔,恨意从双眸中弥散,“蠢货。”
司徒冀的刀又刺进了一些,凝霜毕竟是血肉之躯,她摇晃着手腕上的黑色手镯,司徒冀猛地一扯,手镯上的黑珠子散落了一地,只见从黑珠子里爬出一种带着触角透着香味的虫子,看着恶心极了。
裴烈盯着那只通体黝黑的虫子,总算是找到了她控制人心原因。
凝霜死不瞑目,侧身盯着青堂主,想让她救救自己,可是此时,青堂主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是如何离开的,随着青堂主的离开,周围被她制造出的幻境也瞬间消散。
众人冲到皇帝面前,“父皇,你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蔡贵妃满身是血,突然出现在司徒冀的面前。
只见她目光冷傲,冷冷地盯着他,“司徒冀,你杀了我的雪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雪儿死了,雪儿死了。”蔡贵妃捂着脸哭诉着,“是你亲手杀了她,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当年你抛弃我娶了姓程的女人,司徒冀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司徒冀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此时他也正在气头上。
蔡贵妃越发胡搅蛮缠一把捉住司徒冀的衣裳,猛地朝他咬去,却被司徒冀猛地一甩,骂道,“疯女人,你闹够没有……”
他话刚说出口,蔡贵妃突然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进了司徒冀的心脏,疯魔了一般,“司徒冀,你骗了我,我要杀了你。”
司徒冀的铠甲早在和裴烈对打时就被砍掉了,没了护甲,蔡贵妃轻轻松松就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更不知道,是自己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要了他的性命。
司徒冀一把掐住蔡贵妃的脖子,嘴唇里开始流血,骂道,“蠢女人,是你自己蠢,自己贱要上本王的床,是你自己贪心想要让本王帮你们蔡氏一族。”
蔡贵妃搭上了女儿的性命,原本就是悔恨不已,这么多年,她一直替司徒冀传递消息,甚至爱了他这么多年,最终却只得来一声辱骂,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她怒不可揭,“司徒冀,你浑蛋,骗子,雪儿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骗子……”
蔡贵妃抽出他心脏上的匕首,促使他血液如流水一般缓缓往外冒,司徒冀瞬间倒在地上。
皇上惊慌喊道,“太医,快传太医,救冀王……”
“皇兄……”司徒冀嘴里满是鲜血,气息微弱,“皇……皇兄,臣弟先走一步了。”
蔡贵妃手中握着匕首,疯魔了一般,她看着地上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女儿,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雪儿,娘来陪你了,娘和你父亲都来陪你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