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整个宴会厅里的人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涌而出。
周婉儿看了一眼空落落的宫殿,裴烈也醉得人事不省爬在桌子上。
她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往裴烈的身上看了一眼,正准备离开。
这时,裴烈突然动了动,只见他眉头紧皱,手指也紧握成拳,喉结也微微滑动,仿佛十分难受的样子。
她问道:“裴太师,你是想喝水吗?”她认为喝醉酒的人可能都会口渴。
她等了片刻,裴烈都没动,脸也红红的,一股的酒气传来,应该真的是喝得太醉了。
她想:他应该不是想喝水,是自己多虑了。
她并不想多管闲事,正准备走,裴烈又换了个姿势,她能看清他的嘴唇在蠕动,低喃道:“水……好渴。”
于是,周婉儿也四处寻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壶凉茶,她又把杯子洗了洗才倒满递给他。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他,裴烈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也可能是醉得听不见。
周婉儿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还要还他三十万两银子,终究是会再见一次面的。
她也告诉自己,他们早就说好不再有瓜葛,没有牵扯,递杯水也没什么,就算街上遇到一个路人需要帮助,她也会伸手帮忙的。
于是,周婉儿端起茶杯,亲自递到了他的唇边。
由于裴烈是半爬在桌子上的,就算有人喂他水,他也喝不到,可是不喂他喝,他好像真的很难受。
只见他皱头紧紧地皱着,眼睛紧闭,十分虚弱难受的样子。
周婉儿再三考虑,又扶了他的头一把,但是想要把水喂进去,还是十分困难。
她心一横,也顾不得他会不会醒过来,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往后拉。
周婉儿虽然柔弱,但是出来的一年多,她早已经练就一副冷硬心肠,稍一加大力气,裴烈就真的坐躺在椅子上。
这时,裴烈又微微动了动,只觉得头像是撞到了什么硬物上。
下一刻,周婉儿已经捏起了他的下颚骨,将一杯水灌了下去,确定他没事之后,她才转身就走。
同时,裴烈也微微抬起了眼皮,瞳孔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一袭白衣飘飘,戴了面纱,他喃喃道:“婉……儿。”
此时,周婉儿已经转身离开。
恰好穆凌薇和君墨寒也回来了。
瞬间,周婉儿觉得有些慌乱,眨了眨眼睛,又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穆凌薇眼睛扫了裴烈一眼,道:“刚才裴太师怎么了?”看周婉儿的动作,像是趁着裴烈喝醉了,然后虐待他了一般,婉儿不会趁此机会给他下毒吧,毕竟这么多次,她刺杀他无果。
猛然,穆凌薇也甩掉脑袋里的想法,周婉儿不是那样的人,她说已经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从她最近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再说周婉儿身上也没毒药,可是裴烈怎么会这么痛苦的表情。
君墨寒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没有醉,此时,他见两人的情景就在想:如果裴烈知道周婉儿主动靠近他了,他可能会很高兴。
周婉儿也没在裴烈的事上纠缠,又朝君墨寒道:“明日他醒了,还请王爷帮忙把银票还给他。”
紧接着,她又向裴烈行了一个屈膝礼,道:“婉儿多谢王爷相助。”
君墨寒也没有多说什么,道:“周姑娘先出宫吧,本王会送裴太师回驿馆,还有阎府来人了正等着你。”
周婉儿瞬间愣怔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也差点没包住,跟着一起来的一定是周家人。
龙元国的使臣团来了二位王爷,二位大人,今天才正式进入盛京城,她也早就进宫了,所以不知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深宫深处,天边的月牙高高挂起,满天的繁星布满了夜空,显得那么静谧。
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宫中依然有两位贵人睡不着觉。
诗维挨了皇后重重的两巴掌,也被用了刑,她咬着牙齿极力忍着:“都是奴婢大意了,所以才着了长公主的道,奴婢知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本宫的三十万两银子就这么落入了慕凌薇和慕凌落的手中,本宫如何甘心。”皇后气得脸都青了,“枉本宫这么信任你,知道你能力非凡,可是你却给本宫丢这么大的脸,你不是说慕凌落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吗?她变得这么厉害,你难道不知道吗?”
“跟她娘一样不要脸,惯会装,当年本宫真该一起送她们母女二人上黄泉,现在却养了一头白眼狼。”皇后越想越气。
想当初,三公主跪在她的面前,保证一辈子侍奉她,一辈子辅佐大公主,言辞陈恳,没想到现在她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敢公然和本宫做对了。
诗维也是恨得牙齿痒,暗道:我几次对长公主出手,可是都没成功,除了梁家的人,是谁在背后保护她?
今天长公主攻击了我的伤口,难道她早就知道是我在香山围攻她。
大公主也站在一边,连忙给诗维打圆场,道:“母后放心,儿臣绝对不会让慕凌落成气候的,无论她再怎么得父皇的重用,她也没有资格和儿臣抢。”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皇后冷声道:“长公主和三公主勾结在一起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