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高贵妃的心腹女官也找了过来,道:“奴婢可算找到公主了。”
紧接着,她又向众人行了一礼,才道:“启禀二公主,贵妃娘娘命奴婢来请您进宫。”
二公主见她急急慌慌的,问道:“母妃找本公主何事?”
于是,女官也将高贵妃被穆凌薇欺负的事说了一遍。
瞬间,二公主听后,又冷了双眼,怒道:“大舅舅,这个慕凌薇就是本公主的克星,她连母妃都敢欺负,我要容忍她到什么时候?”
高业鸿也微眯着眼睛,还是不敢相信,问道:“贵妃娘娘真的败在她的手了?”
女官也很尴尬,恭敬道:“启禀将军,是这样的,当时也情况突然,奴婢们也是陪着娘娘,谁料她丝毫没把娘娘放在眼中,娘娘敢皇上责怪,也没敢去打扰,后来,这件事反倒被传开了,像是有人特意所为一般。”
高业鸿也陷入了沉思,贵妃她最是冷静沉着,怎么会办如此糊涂的事?
将此事传开的人一定是皇后的人,此时正是皇后幸灾乐祸的时候。
她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他也不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自然要讨回来。
紧接着,又听女官道:“皇后娘娘还传话,两天后要在皇宫中为长公主举办一场宴会,正式向众人介绍长公主。”
“什么?要为她举办宴会。”
顿时,二公主眼睛都气绿了,皇后也开始装好人了,难道她也要巴结慕凌薇?
与此同时,龚尚书府上的管家也早就等候在大门口。
他也是脖子都伸长了都没见到云乐长公主出现。
对于长公主的名号,他们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并不知道她是梁凌。
就算龚尚书的家眷见过长公主,她们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此时的云乐长公主还带着神秘色彩。
于是,龚尚书也焦急地走了出来,他也乔装打扮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他才放松一点。
云乐长公主约他在百年酒楼见面,还让他去请高业鸿亲自去释放阎祁,如若不去,尚书府满门就等着抄家灭族。
他在想:云乐长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为什么要救阎祁?
穆凌薇到百年酒楼时,远远的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是探头探脑的,样子滑稽得很。
她下了马车,迎上前去,淡淡道:“尚书大人在看什么呢?”
龚真源见她来,先是一愣,待看清她的容貌,道:“你是梁姑娘……”
宋女官就陪在她的身边,沉声道:“龚大人,您看清楚,这位是云乐长公主殿下。”
猛然,他只觉得瞳孔地震,差点摔倒在地,结巴道:“你是长公主?”
梁凌就是长公主,长公主就是梁凌,她是皇上的女儿。
此时,龚真源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被人灌满了浆糊,也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怪不得她知道他和阎祁商量的所有事。
他的后背也瞬间湿透了,她知道了,皇上知不知道?
龚尚书内心也很忐忑。
他又连忙行礼,道:“下官参见长公主殿下。”
穆凌薇扶着宋女官的手,眼睛抬得老高,背挺得笔直,眼眸中射出一抹寒光,凛冽而威严,她也直接越过他的身边,沉声道:“免礼。”
“是。”龚真源在接到她的信的那一刻,也是吓得要死,现在见到真人更是吓得要死。
其实穆凌薇也只是按照常理推断,抽丝剥茧,才找出了其中破绽。
正是这样,龚真源也信了,他也不得不信,因为她字里行间都带上的皇上,又能清楚地讲出他和阎祁做生意的过程,所以他赌不起。
还有就是,她竟然猜出发霉粮食与高家和二公主有关,皇上是不是也知道了?
皇上没有追究,是不是因为皇上另有打算。
他的种种猜测,在见到“长公主”就是梁凌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
到了包房,宋女官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道:“公主请。”
穆凌薇瞥了一眼,道:“去给本公主换杯凉水来,本公主与龚大人说会儿话,不要让人打扰。”
宋女官道:“是。”
片刻后,宋女官也给她找了杯清水,放在她的面前:“奴婢就在门边。”
“恩,出去吧。”她道。
于是,包厢里也只剩下穆凌薇和龚尚书。
只见龚尚书突然变得战战兢兢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穆凌薇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和商人们相处游刃有余,十分健谈,甚至满眼正直,若不深交,不会有人知道他也是个贪官,只是贪的方式不一样,胃口也不算大。
只听她道:“龚大人请坐吧。”
“下官站着就行了。”……
“坐吧。”她沉声道。
龚尚书也没敢再推,坐得远了一些。
穆凌薇又道:“大人说说那些发霉的粮食是怎么回事吧!父皇既然让本公主秘查,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与阎祁商量的事情,本公主也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龚尚书很紧张,他也紧紧地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