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枫轻声道:“娘,你少说两句,今天过年,是爹叫他回来的,不要惹了爹不高兴。”
他知道白长彦和安阳王走得近,最近几天,他才搞清楚原来白长彦拜的师傅是安阳王妃。
他还去给威王妃诊过脉,病情明显好转,说明安阳王妃的医术惊人。
如果白家能得到治愈肺痨的药方,白氏医馆在龙元国,甚至在天下的地位会出现前所未有的飞跃。
就在这个时候,白岩也出来,见胡氏满脸脏污,愣了愣,沉声道:“都堵在大门口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吗?”
白家的几个儿子也都纷纷去忙碌了。
白岩又朝胡氏道:“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弄成这样站在大门口和小辈发生口角,你还不嫌丢人啊,还有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
胡氏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让长彦回家,胡氏不高兴了,说了一大堆羞辱长彦和他娘的话。
胡氏又冷瞪了白长彦一眼,道:“你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丢人。”
她已经提前出来,按照方法将他娘永远阻挡在了白府门外,想和白家祖先一样进白氏祠堂受白家香火供奉,痴人说梦。
白长彦随手一挥,原本他可以洒一把药粉在胡氏身上,让她肠穿肚烂而死,但是他还暂时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去死,简直太便宜她了。
他要查出她娘是怎么死的,然后再折磨死这个疯女人。
只听白长彦满腹委屈,道:“爹,既然大夫人不欢迎我回来,那我还是走吧,我也只是回来看看爹,爹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
白长彦说着就要走。
“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哪里也不许去。”白岩也瞪了胡氏一眼,道:“不管你多么不愿意,长彦始终是白家的孩子,以后就留在家里学医术。”
“好你个白岩,你想拿什么给他?”胡氏气得脸都青了,“你悄悄在外面娶了个外室,生下的野种,现在野种还想回来分白家的家业,做梦。”
白长枫连忙过来打圆场,轻声道:“娘,你先回房洗漱干净,既然爹让他回来,就回来呗,你和他置什么气。”
“长枫,娘看到他这张脸胸口就堵得慌。”胡氏一边走一边朝白长枫哭诉。
“娘,我先送你回去。”白长枫又深深地看了白长彦一眼。
当年,他怎么没被摔死,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胡氏最气的是白岩和那个女人拜了天地,他心里眼里全是那个女人。
对于白家人的脸色,白长彦从小已经习惯了,不管胡氏怎么骂,他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当回事。
“看来我若不走,白家今天的年夜饭也别想吃了。”白长彦又淡淡道:“我只是来给我娘上香的,我也不需要学白家的医术。”
白长彦说完又要走,白岩紧追上去:“长彦,是爹对不起你娘,你留下来吧,不要再走了,爹会好好栽培你的。”
白长彦眼神冰冷,突然看向白岩,“如果不是你欺骗我娘说你没有成亲,她又怎么会嫁给你,她又怎么会被大夫人如此羞辱。”
“如果不是你带着她回你们白家,她又怎么会死,现在你是白家的家主了,说话也管用了,可是我娘已经死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白岩猛然一惊,其实他们一家三口曾经也生活得很幸福。
“长彦,是爹对不起你。”白岩只好低垂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道:“你不愿意回来,爹也不逼你,这把钥匙你收好,千万要收好,爹在家里给你留了东西。”
白长彦盯着钥匙,眼眶也有些微红,他认得,这是他娘的钥匙,是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家里的钥匙。
可惜他再也没有家了。
“我娘的东西,我收走了。”他道。
白长彦刚拐了个弯,就见顾盼盼满手是灰,躲在角落里。
瞬间,他也恢复了嬉皮笑脸,淡淡道:“顾大小姐和白夫人有仇吗?”
“啊!”顾盼盼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残留得有纸灰。
她尴尬一笑,道:“我不是故意出现在白府门前的,我刚好路过就看见小纸人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严……”
她没有想到他的家人对他这么恶毒。
“你也看见白夫人在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无所谓。
又淡淡道:“严茹柳是我娘的闺名,她不是大元城人,会一点点简单的医术,她不是我爹的小妾,也不是我爹的外室,她只是单纯的喜欢我爹,然后和我爹拜堂成了亲才生下了我,她以为她是我爹唯一的妻子,没想到……命运弄人,我娘一夜之间变成了狐狸精,而我变成了私生子,她到死都想着我爹,你说她有多傻。”
“可是没有人听这些解释,大家都会认为我是白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顾盼盼见他神色淡淡,如果她不知道他就是白长彦,她还以为他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也笑呵呵地道:“原来你都知道白夫人在搞什么鬼啊!”
“知道又怎么样,白夫人只要一听到我娘的名字,她就气得牙齿痒,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听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