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家都看向君墨寒,纷纷抱着看戏的成分,安阳王这是何苦呢,回封地当个一方霸主,好歹是王爷。
不过万一哪一天皇帝不高兴,收回了封地,杀了他,这也难说。
满朝文武百官大部分都是沈太后和摄政王的人,所以大家更是满眼戏谑之态。
君墨寒对大家的态度仿若未闻,沉声道:“王叔,照你这么说本王身为皇室亲王,难道为民请愿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的意思是说他在“为民请愿”,并不是弹劾上官沥。
君傲愣怔了片刻,只得道:“当然不是。”
下一刻,只听君墨寒又沉声道:“上官沥在职期间办了多少冤案,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本王当着皇上的面数出来吗?”
这时,只见安阳王手中突然多了一叠罪状,冷声道:“本王手中的状纸,不是一个人要状告上官沥,而是一群人,一个人是诬告,太妃娘娘可以保他,但是一群人呢,太妃娘娘一个后宫嫔妃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再加上今天上官太妃的禁卫军刺杀周婉儿的这一桩案子,如果细查,到底是侍卫挟私报复,还是太妃有意纵容晗昭仪,交由御史台一查便知。”
君墨寒又朝顾御史恭敬道:“本王要替百姓递交诉状,顾御史应该也要接的吧,为民请命也是顾御史的职责所在。”
顿时,顾御史被当众将了一军,属于躺着也中枪,如果这些诉状是私底下递交的,也就好办了,可是偏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不办,他的御史大夫之位自然有人顶替而上。
官员们钩心斗角也激烈得很,安阳王点他名,不是让他不得不办吗?
这时,顾御史也看向摄政王,有些为难,上官沥的女儿现在是晗昭仪了,他的案件就要谨慎处理。
君墨寒把朝堂上众官员的眼色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只有暗自苦笑,连刚正不阿的御史台也听君傲之令行事吗?
怪不得皇祖母心中焦急万分,短短几年,朝堂就大换血,忠臣被罢免,奸臣佞臣却在要职。
“什么时候御史台办案要看王叔的眼色行事了?”君墨寒淡淡道。
君傲满脸怒色,平王连忙打圆场,“顾御史还不快接住安阳王殿下的诉状,摄政王政务繁忙,这些琐事御史台能自行处理。”
君傲也冷了双眼,他是完全不顾及他与太妃娘娘姑侄亲情吗?
君墨寒眸光同样冷冽,上官芮珠如果肯念与他母后的姐妹情谊,也不至于逼得他母后从城墙上跳下。
拔出萝卜带出泥,上官沥的罪证一旦成立,沈家也就不远了。
今天他非办上官沥不可。
这时,刚刚才与上官家结仇的周国公也开始乘胜追击,“请皇上严查,龙元国的朝堂上,绝对不能有上官沥这种贪官污吏存在,否则百姓怎么信服官员们。”
周子轩也跪下道:“请陛下严查臣的妹妹失踪的案子,如果查出确实与上官家无关,臣才能心服口服,如果上官沥上梁不正下梁歪,下官一定不死不休也要给婉儿讨个公道。”
这时,上官沥才真正的开始慌了,君墨寒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看着他手中的状纸,他自己也心虚了,连忙看向君傲。
如果是以前,君傲绝对不会管上官家死活,但是现在他就要多加考量了。
因为他舍不得美人,就算舍弃太妃,他也沾染了一身泥,洗不干净了。
眼下,如果证据确凿,他只有放弃上官沥,他顶多被罢官,于是,君傲道:“顾御史,就按平王说的办。”
君墨寒反而更加淡定自若,他把鬼都关进了一个笼子,想要出来,他们只有鬼咬鬼。
这时,顾御史才道:“臣即刻让人查办。”
“那本王就替百姓多谢顾御史了。”
没有众人反应,君墨寒又道:“本王也算不负百姓所托,没辱没了皇室亲王的名号,既然顾御史接了诉状,本王这就让人去给百姓报喜,相信上官沥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大家一定会拍手称快,甚至替顾御史上书请愿,顾御史必受万民敬仰,流芳百世。”
顾御史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在朝为官,谁不想要个好的官声流芳百世。
安阳王不在其位不知其难啊。
这时,君墨寒又提了一句:“顾大人的女儿盼儿小姐与内子还是手帕之交,她们也算无话不谈,以后顾大人与本王也多往来,本王绝不拒客。”
顾御史一听,瞬间黑了脸,安阳王什么意思,要当众拉拢他吗?他谁的队都不站,好好做好他的官就行了。
只见顾御史又尴尬地笑了笑。
君辰瑞根本没有处理过朝政,有人要告官,他是皇帝,当然要接案受理,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受理,就只能交给摄政王和太后娘娘受理。
就在这个时候,君墨寒又朝平王道,“平王殿下手上是不是有一件珠宝丢失案在办?”
君逸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是,王兄怎么知道?”
“刚好本王府中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也丢失了数件,本王也想找平王殿下立案。”君墨寒淡淡道。
君逸一听,就知道他又要使幺蛾子,连忙道:“朝会结束了,本王亲自受理王兄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