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东西是崔嬷嬷特地为太皇太后准备的,所以也很顺口,穆凌薇很快就喂完了。
她又替太皇太后擦拭了嘴,沉声道:“晚上不可以吃太多,我给您输了营养液,不会饿的。”
处理完这一切,她就又出去了,不想打扰太皇太后和君墨寒的祖孙情谊。
君墨寒瞬间变成了一个透明人,顿时,他感觉怒火心起,也没管太皇太后看他的眼神,直接追了出来。
当即,君墨寒就想冷脸讽刺她两句,可一出来,只见穆凌薇只是在收拾碗筷,她似乎看不得不整洁,每一样都要摆到她满意她才勾唇浅浅一笑。
君墨寒放缓了声线,才道:“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饱得很,不饿,王爷若是饿了,就吃吧。”穆凌薇说完,又将他晾了下来,转身又进了耳房。
君墨寒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胸腔里也憋着一股气,穆凌薇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就像谁惹着她了似的。
他真的到了桌子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准备放进嘴里,突然,他又想到,白长彦也喂了她一筷子菜,然后她还笑眯眯地吃了。
顿时,他就不想吃了,脑子里乱得很,心情也很烦躁,又驱使着轮椅走到屏风后,酒气上头,他想睡一觉。
那一晚,她满身的狼狈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然后,冷冷地盯着他,就是那一眼,他突然想要留下上官芮珠给他娶的这个女人。
因为他听到这个女人在门外大声斥责上官芮珠,所以他想要把她当一颗棋子留下来,然后气死上官芮珠。
他还要把她带到太后和威王面前,让他们看看,这是穆明怀的女儿,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穆明怀当年不是帮着你们陷害他的亲舅舅吗?他要使劲地折磨她,替舅舅全家报仇。
显然,穆凌薇把上官芮珠气得够呛,同时也把他气得够呛。
此时,耳房里传来了轻笑声,是穆凌薇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和太皇太皇在做什么,她笑得这么开心。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声音,“启禀王爷,平王殿下让属下来请王爷过去下棋。”
“下什么棋,本王睡了。”君墨寒心情很不好,冷声道。
“平王说,白大夫的棋艺太烂,王爷不去,他就过来陪您。”郭焱又道。
君墨寒看了一眼耳房,又道:“等着,本王马上出来。”
直到君墨寒离开,又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气氛才和谐一些,穆凌薇又让人来将收拾了桌子,陪着太皇太后在房里走动了片刻,才又将她送上了床。
忙完一切,夜已经深了,太皇太后打着哈欠,道:“孙媳妇,去睡吧,哀家瞧着你眼皮都睁不开了,放心吧,夜里有崔嬷嬷和真儿会照顾哀家的。”
“我睡哪儿啊?”穆凌薇也很为难,陪着太皇太后睡耳房,可是这床是单人床,她怕压着太皇太后的伤口。
“墨寒和平王去下棋了,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你就睡他的床,屋子里暖和,夜里哀家若再发热,就叫你。”太皇太后道。
穆凌薇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大概是半夜一点过了,最是人疲倦的时候,君墨寒如此讨厌她,知道她和太皇太后在房里,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于是,穆凌薇就真的跑到君墨寒的床上去睡了,她怕黑,临睡前,她又把油灯挑亮了一些,在现代时,她整晚都是开着床头灯的,三百六十五天没熄灭过。
穆凌薇倒在床上,闻着棉被上传来沉香的味道,顿时,只感觉困倦袭来,眼皮又开始打架,又因为被子太暖和了,抱着被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郭焱送君墨寒回来时,他见屋里还亮着灯,推门进去,只见耳房里也点了油灯,太皇太后应该已经睡下了,穆凌薇可能已经回去了吧,回去了也好,这样避免尴尬。
君墨寒又被白长彦拉着喝了些酒,头也有些晕呼呼的。
他捏了捏眉心,道:“让守夜的人盯着点,再让商阳回来,他比较灵活,平王如果一直住在王府,本王怕会暴露皇祖母的行踪,那批刺客查出是谁的人了吗?”
“捉住几个,全都服毒自尽了。”郭焱又道:“属下感觉平王似乎知道点什么,会不会是威王或者平王?”
“平王?”他不敢确定。
君墨寒又道:“不可能是威王的人,太皇太后没命,威王没什么好处,他还要让皇祖母活着,为他震慑三军,威王不会做刺杀太皇太后这种蠢事,他的孝道是做给天下人看的,没了皇祖母,他向谁尽孝。”
“去休息吧。”他又道。
郭焱替他关了门,王府虽然有太后的暗线,但是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往前凑。
君墨寒驱使着轮椅往床边走去,他脱掉衣裳,也没注意地上摆放着一双鞋子和丫鬟的衣裳,扶着床沿,他轻而易举地就站了起来。
君墨寒又顺着床边躺下,当他要牵被子时,才感觉床里似乎有人,他猛地侧身,才看到穆凌薇睡得红扑扑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帘中。
她像是睡热了,踢了一脚被子,又翻了个身,但她并没有醒过来,君墨寒瞧着她睡得正香甜,又想到了那日她被他丢在地上的场景,抬在空中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