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君墨寒这才吐出一口怒气,似乎也才缓过气来,温声道:“本王没事,晗儿先回去。”
上官晗满眼的失落,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寒哥哥是变心了吗?
其实她是想问,寒哥哥明明知道穆凌薇在沐浴,为什么还要闯进去?
她想说,寒哥哥让晗儿留下来伺候你……
这些话堵在心口,她难受得要死。
小翠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见小姐伤心难过,连忙劝道:“小姐别难过,王爷不是生你的气,他是生王妃的气,刚才您不是亲眼看到王妃朝前院跑去了吗?”
“这么晚了,她还跑出去,真是有失身份,不成体统,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王妃,王爷一定是极其厌恶她了,小姐没看见王爷刚才气得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吗?”小翠又道:“她还敢把王爷的头打湿,真是胆大妄为。”
“也不知道这只狐狸精跑到前院去做什么,难不成有野男人等着王妃。”小翠又口无遮拦地道。
上官晗心烦意乱,又听小翠聒噪地说个不停,猛地,她冷瞪了小翠一眼,吓得小翠连忙住了口。
上官晗变脸的速度也很快,下一刻,她又牵起小翠的手,柔声道:“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去找张太医拿点药抹一下。”
小翠瞬间觉得受宠若惊,她怎么配让太医拿药。
“碧儿,快让人扶小翠回去拿药。”
小翠一听,顿时感激,又委婉推拒,道:“奴婢不痛,不用拿药的,只是扭了一下,一会儿就不痛了。”
碧儿是上官晗的丫鬟,在太妃得知她要住到清雅苑时,太妃没有阻止,直接将她的丫鬟全都喊了过来。
碧儿自然看得出来小翠在巴结小姐,心中也很恶心她,想要顶替大丫鬟的位置,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小姐对她轻言细语的,碧儿也不敢放肆。
小翠怕一回去,就在上官晗这儿失了宠,又连忙道:“奴婢陪小姐去前院看看,也许能抓住王妃私会男人的证据,她行为如此不检点,王爷知道后一定更厌恶她,就算是太妃娘娘做地主让她进门,一个不洁的女人,王爷一定会将她休了,还会让她浸猪笼。”
上官晗经她一提点,也觉得对,又看了一眼暖房的方向,寒哥哥现在在沐浴,如果真的发现穆凌薇和别人不清不楚,那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上官晗还是故意冷了脸,娇柔道:“你怎么能讲出王妃私会男人这样的话,本小姐不想听到你随意编排王妃的话,更不许你们胡言乱语,王府的声誉大于天,王爷的名誉更不允许人玷污,你们都记住了没有?”
小翠听见了她如此说,瞬间愣了愣,又道:“小姐真是处处替王爷着想,奴婢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穆凌薇披头散发地跑出来,先回了偏院,可她并不会梳发髻,真儿又不在,找崔嬷嬷和芍药,估计梳个发髻又得浪费半天时间。
也不知道白长彦找她做什么?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直接将长及腰间的长发用布带子绑在了后脑勺。
可是布带子没有弹性,头发又多,也绑不牢固。
索性,她直接辫了股大麻花搭在身后,耳边留一点碎发,清新自然。
又照了照镜子,整理了衣裳,觉得没有不恰当后,她才又跑出了偏院。
白长彦已经将满满的一壶茶水喝完,她才出现,瞬间眼前一亮,怎么这身打扮,不过看着清新脱俗,脸颊微红,却另有一番别样的美。
穆凌薇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庸医,你找本王妃什么事?”
“我叫白长彦,是位大夫,王妃怎么如此口无遮拦。”白长彦反应过来。
白长彦又朝后面看了一眼,穆凌薇猜他可能在找君墨寒,道:“不用找了,王爷现在正美人在怀,没空理你,说吧,这么晚了找本王妃什么事?”
她出门时,看到上官晗也站在门口,见君墨寒被她泼了水,应该正在互相安慰。
这时,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见过王妃。”
他是王府的管家,大家都叫他忠叔,本名唤布忠。
穆凌薇听完他的名字,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他爹妈是怎么想的,取个“不忠”,谁敢用他。
也只有君墨寒那蠢物了。
穆凌薇也不得罪他,笑眯眯地道:“忠叔。”
入乡随俗,她懂。
伸手不打笑脸人,布忠是管家,不管这位王妃是怎么进的府,该有的礼节还得有,不然就是做奴才的不是了。
于是,只听布忠道:“白大夫是来找王妃的?”喝了半天茶,也只说等人,没想到是等王妃的。
白长彦也笑笑,道:“来找王妃探讨一下医术。”
“白大夫请便。”布忠道,王妃会医术,在王府不是秘密。
片刻,见布管家还杵在这儿,白长彦拉过穆凌薇的袖子,悄声道:“跟我走。”
穆凌薇惊得张大了嘴巴,也悄声道:“白大夫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要带本王妃走……”
什么情况?
白长彦愣了愣,道:“说得好像本大夫要带王妃私奔一样。”
穆凌薇道:“这个提议甚好,找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