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回了偏院,见崔嬷嬷也给她准备了早膳,还挺丰富,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
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又有人嚎叫,“王爷请王妃过去。”
她连忙扒了一碗粥,刚才伺候君墨寒用膳,他连口汤都没给她喝,愣是让她站在旁边看完了全程。
贱男人中的极品贱。
虐待自己不够,又虐待她。
这时,来喊她的丫鬟已经跟着真儿进入了房内,又道:“王爷请王妃过去……”
顿时,两人都傻眼了,只见王妃嘴里咬着半个包子,手里还拿了两个正往怀里揣。
真儿连忙笑眯眯的打圆场:“小翠姑娘先喝口热茶,天怪冷的,王妃随后就来。”
她像只笑面虎,推着小翠就往外走。
王妃怎么如恶鬼投胎。
“奴婢在外面等王妃。”果真是上不得台面,哪里有王妃的样子。
穆凌薇上身穿的是紧身短棉袄,下着长裙,腰细如杨柳,唯一放得下东西的就是两只袖子。
君墨寒不知道叫她去又要怎么折磨她,她要做好准备,但是放在袖子里又是最不安全的。
于是,她又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待穆凌薇收拾妥当,挺直了背脊骨,才从屋内出来,又瞟了一眼真儿和小翠,沉声道:“走吧,想来王爷一刻见不到本王妃都想念得紧。”
真儿满头黑线,暗忖着:“王妃不知道小翠是太妃那边的人吗?”
小翠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似在嘲讽。
此时,穆凌薇已经往前走了。
到了前厅,君墨寒已经换了一袭崭新的白袍,依然是头戴金冠,墨发披肩,精雕玉琢的容颜带着一丝病态,其实除了腿有残疾,他看着一切都尊贵无比。
宛如上天的宠儿。
另一边,太妃也雍容华贵地坐在软椅上,诡异的是,坐得离君墨寒极远,张太医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也不确定君墨寒是不是痨病。
她可能是想坐远一点终归安全一些。
而院中除了满院子的下人,院子中间还跪了一些外人,全都匍匐在地。
穆凌薇心有疑惑,却还是恭敬地上前道:“臣妾参见太妃娘娘,参见王爷。”
太妃冷着眼睛,脸上的五指印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粉,所以半丝痕迹也没有。
不等太妃开口,君墨寒突然淡淡道:“爱妃可认得院中的那些人?”
穆凌薇愣了愣,爱妃?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这是君墨寒第一次没有冷眼旁观。
又听他道:“都抬起头来。”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纷纷抬起了身子,“卑职遵命。”
卑职?
穆凌薇朝那人看去,只觉得他有些眼熟,肥头大耳,眼睛无神,黑眼圈极重,嘴唇乌紫,一看就是性生活太过于频繁所致。
与此同时,那人也看向了穆凌薇,突然道:“薇儿,你是薇儿?”
穆凌薇瞬间愣住,难道这就是她的那位丧尽天良的亲舅舅?
猥琐男?
她脑子迅速地运转,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拼命地在脑子里搜寻田氏一家人的相貌……
她还把这事给忘记了,穆凌薇在临州城是寄住在她舅父家里。
再看旁边这位,尖嘴猴腮,瘦得跟只猴子似的,难道就是那天晚上被她揍了一顿送进花轿的女人。
这两人是夫妻?差别也太大了吧。
一个欲求不满,一个纵欲过度。
怪不得罗氏怨气这么重,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原主头上。
太妃见她一动不动,又愣在当场,觉得有古怪,冷声道:“王妃不认识他们吗?”
下一刻,穆凌薇猛地扑向跪在地上的罗氏,拼命地挤出了一颗眼泪,柔柔弱弱地道:“舅母,舅父,薇儿好想你们。”
两人瞬间愣住,从前的穆凌薇可没这么热情。
特别是在田守财面前,穆凌薇怕他怕得要死,怎么还主动抱上了……
这张脸,的确是穆凌薇的。
田守财记得那日夜晚,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警告他不要再提穆明怀这三个字,否则田氏一族血流成河。
他哪里敢提那个罪臣的名字,不受他连累就不错了。
就连亲妹妹投靠他,都没敢大张旗鼓,五年来,一直居住在后院,连门都很少出。
罗氏得罪了袁府,还赔了袁府两千两银子,回来后被田守财一阵毒打,一直关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若不是突然有人去府中传见,说太妃娘娘要见他们夫妻二人,罗氏现在还是被关着的。
街方邻居都知道罗氏半夜嫁袁大富这事,背地里笑他戴了绿帽子,因为他是司狱,也没有人敢明着得罪他,这事才没有被传开。
罗氏也盯着穆凌薇,回想起那晚穆凌薇的狠劲,瑟瑟发抖,她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安阳王妃?
不可能,她一定不是穆凌薇。
还有苏嬷嬷突然辞工,这一切都是从那晚开始的。
顿时,罗氏对她的恨又从心底升起……
在场的人都心思各异,就在这个时候,穆凌宇突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