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真准。”莫灼华略有些不满道。
他分明就是早早就将一切都想好了。
顾璟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埋怨，他轻笑道：“这不是情况特殊嘛！若非如此，便是许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娘子呀。”
“哼！”莫灼华横了他一眼。
他也就是嘴甜！
“好了，你先别恼了，你猜猜父皇今日为何唤我进宫？”
见情况不妙，顾璟立即将话转到了他今日进宫上。
莫灼华果然不再继续因着他瞒他的事而生气，她微微沉眉，仔细地想着。
许久，她才有些不确定道：“陛下这是猜忌上七皇子了？”
她感觉昭德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传唤顾璟进宫。
顾璟颔首，含笑赞道：“我就知道娘子聪慧，一猜就中。”
“他猜忌顾瑜就猜忌顾瑜，为何要唤你进宫？”
说实话，莫灼华想不通昭德帝为何要在猜忌顾瑜的时候传召顾璟。
“因为目前，就我一个纯废人是真的不能夺得储位呀。”
他说得云淡风轻，莫灼华却听出了深深地埋怨和愤恨。
她心下微叹，随后便主动握住了他微凉的大手。
“你别这样想。”
她深刻地明白他所言为真。
她压根说不出什么瞎话来哄他开心，就只能这样苍白地安抚他。
“傻娘子，我早就习惯了，你不必担心。”顾璟笑着反握住了她的手。
此事若是搁在十年以前，他断然是无法忍受的。
可换了现在，他的心中除了那早就积压已久的愤恨之外，竟是连不甘都没了。
他早已清楚他那父皇是个怎么样的人。
所以，不管其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都不会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正所谓，没有希望便没有绝望。
莫灼华并未说话，只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许久，在她都有些犯困的时候了，顾璟才低声道：“父皇也问了你和莫云华被错换的事，未免惹得他猜忌，我便将查到了事情都告诉了他。”
永安侯府怕是早就被他父皇给盯上了。
不然，他父皇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知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来的陈年旧事。
莫灼华的眉头一跳。
他说得隐晦，她却是听懂了。
她父亲和母亲，还有莫氏一族的其余人怕是都被昭德帝的龙影卫给全方面盯上了。
“那他岂不是也知道了此前寒华和四姐姐被自家人害的事？”
“寒华的事，他不一定知道，但你四姐姐地事，他必然知道。”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莫灼华略有些惊讶地望着顾璟。
“因为他又晾皇后晾了许久。”
他父皇是不喜皇后，但每月的初一十五，他父皇都会留宿皇后的凤仪宫。
但自从莫怡华险些被害同顾琰同塌而眠之后，他父皇在那两日也不曾去皇后宫中了。
因此，皇后可没少被淑妃和其余几个高位妃嫔明里暗里地讽刺。
“那他没有直接处置皇后，是在等皇后犯下更大错吗？”莫灼华问。
“是，他想通过冷待将本就有些疯癫的皇后逼得更疯。”